見他這般,秦初雪犯了難。
“錢你不要,那你還要啥?”
“哎呀,我想不出來,你不如自己說吧!”
她是不知道沈懷瑾還能缺什麼的,又莫名地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騙了,一時拿不定主意。
而沈懷瑾見她上了當,立即得寸進尺。
“銀錢為夫可不缺。”
“自打上次你去看舞龍燈的那兩日後,為夫可是許久不曾......”
說著說著,他湊近了秦初雪。
車廂裡只有兩人,他卻刻意壓低了聲音,將唇瓣貼在了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私語一句。
聽到他的所謂“報答”,秦初雪霎時羞紅了臉。
“你......你你你......”
“不行!”
“我不要!”
她甚至不敢去看沈懷瑾,一想到他方才的話,整個人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腦袋也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沈懷瑾一臉傷心又可憐地垂下了腦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副十分失落的樣子。
“唉......雪雪既然不願意,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只是......唉......你如今才不足三個月,後面還要懷胎七個月,而我對你從一而終,絕不會碰任何人。”
他越說越可憐,話裡話外都是疼惜她,寧願自己忍著,也不會胡來。
秦初雪越聽越內疚,畢竟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而且之前兩人歡好本也沒讓他盡興。
心裡的天平漸漸地就傾斜向了沈懷瑾,又想到兩人孩子都已經有了,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其實也不該還那麼扭捏。
“那......你給我一點時間嘛,我......我做做心理準備。”
“還有,必須把燈都熄了,否則我是不願的。”
見她臉已經嫣紅一片,羞得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了,沈懷瑾感動之餘,卻是忍不住將她的腦袋抱著,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怎可如此可愛?
滿心滿眼的都是她的模樣,沈懷瑾一顆心被充盈得滾燙無比。
他並非真的想要她如何安撫自己,只不過想要逗弄她而已,偏她認認真真地想了,還為他放下了羞恥心,願意配合他的索取。
她怎麼如此可愛!
反覆的親吻著她的唇瓣,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也讓沈懷瑾出奇的情動不已。
但他牢記她如今還懷著身子,只得吸吮著她的唇,聊解一二。
“傻兔子,我的雪雪真真是全天下最好的!”
“為夫說的不過是玩笑話,不要當真。”
“你心疼我,我又豈會罔顧你的意願?”
“你只當這是我們之間的甜蜜私語,閨房閒趣罷,可別羞壞了自己。”
聽著他在面前,俊朗的面容上,滿是溫柔,眸子裡倒映的,是自己清晰的臉,秦初雪又如何不動容?
她主動吻上了沈懷瑾的唇,細膩又纏綿的親吻,許久之後,才壓低聲音,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心的,若能幫你疏解一番,我自是願意的。”
“你能顧及我,疼惜我,我心裡也同樣地疼惜你。”
“你也說了,那不過是閨房之樂,你我二人心意相通,這樣的事兒就是歡喜的事兒。”
“只是我怕我做不好,也著實羞了些。”
沈懷瑾抱緊她,胸口發出悶悶的笑,整個人已然沒幸福填滿。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
“既然雪雪都這麼說了,似乎為夫不做點什麼,也太辜負雪雪的一番情誼了?”
說罷將她輕輕地放躺,俯身就要親吻。
秦初雪沒想到他竟在車廂裡就要親熱,嚇得立即阻攔。
“等一下!”
“這可是在車廂裡呢,外頭還有很多人,你......你別......”
誰知沈懷瑾只是在她的驚呼中,低頭啄了她的鼻尖一口,哈哈笑著起了身。
“想什麼呢?”
“莫非雪雪以為......嗯?”
“哈哈哈,傻兔子,為夫出去透透氣,再同你獨處,為夫可是真的要乾點什麼了。”
說笑著,他轉身掀了簾子出去,臉上掛著惡作劇得逞的歡笑。
門外的崔嬤嬤和芳心立即挪開些許,但臉上都露出了驚疑的表情。
她們何曾見過主子爺這般法子內心的歡喜過?
即便是有,也從未如此的不加掩飾,將喜笑掛在臉上。
想來只有真的高興壞了,才會如此壓抑不住吧!
她們自然盼著主子爺同夫人感情深厚,甚至保持一種蜜裡調油的狀態。
所以見沈懷瑾這般歡喜地從車廂裡出來,她們很快面上也帶了喜悅。
兩人一進車廂,就見秦初雪趴在軟墊上,面色潮紅,眸含春水。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側過頭來,見是嬤嬤二人,又將面埋了回去,只露出嫣紅的耳尖。
崔嬤嬤和芳心對視一眼,齊齊默契地選擇了不去多問。
直到馬車又行了兩個時辰,才緩緩的停下休整。
沈府的丫鬟婆子們一如既往地開始準備吃食,秦初雪擔心楊芷蘭,帶著芳心來到了她的馬車前。
青禾守在馬車裡,聽到外間的動靜,掀了簾子向秦初雪行禮。
“給夫人請安!”
“不必拘禮,你家小姐怎麼樣了?”
秦初雪一邊問,一邊朝馬車裡望去。
楊芷蘭原本倚靠在車壁小憩,聽到她的聲音立即支起了身子,起身鑽出了車廂。
“夫人,芷蘭並無大礙,累夫人記掛,倒是芷蘭的不是了。”
她說著就要衝秦初雪行禮。
秦初雪忙攔了攔,嗔怪地說道。
“夫人夫人地叫,怪生分的。”
“其實我們兩人年歲相當,若是你不嫌我佔你便宜,不如叫我初雪可好?”
“我也不和你客道,還喊什麼楊姑娘,就叫你芷蘭了。”
她半分沒有客道的意思,面上帶著盈盈笑意。
楊芷蘭自無不可,也笑著點了點頭。
她下了馬車,秦初雪上前挽住她的臂彎,柔聲關心道。
“肩膀可還疼?”
“馬車上可曾睡好?”
“若還是不舒服,再讓二孃幫你瞧瞧。”
楊芷蘭忙搖了搖頭。
“已經大好,並未覺得不妥,不必麻煩二孃。”
“方才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倒也好睡,只是睡得多了,反倒腦袋暈沉沉的。”
“這會子出來走走,倒是清爽一些。”
秦初雪笑著點點頭,指著一旁的小樹林道。
“那咱們先過去走走,待會兒等弄好了吃食,咱們一道簡單吃點。”
“趕了一上午的路,腰都快坐斷了!”
她同楊芷蘭隨意地聊著,好似一對閨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