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因為在宴客的關係,遊廊裡丫鬟婆子們步履匆匆地穿梭,時不時還有引領賓客的僕人。

秦初雪遠遠地看見,羞紅了臉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

沈懷瑾卻絲毫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哪怕路過的人全都一臉驚疑地看過來,依舊步履從容地將她抱在懷裡,緩緩的走出了侯府,將身後的嗡嗡議論聲全都拋在了腦後。

將她放到馬車旁,沈懷瑾才鬆了手,扶著她站好。

“懷瑾......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秦初雪有些擔心地開口。

她完全能夠想象,今日之後,他又會淪為京中的談資。

而那些風言風語裡,有多少惡意的揣測可想而知。

沈懷瑾安撫地伸手,在她的髮鬢摩挲。

“無妨,我本就是要讓眾人明白,我與蘇薇早已沒有瓜葛,而你才是我心上之人。”

秦初雪一呆,瞳孔微縮。

她的心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加速跳動起來。

見她一臉震驚,沈懷瑾失笑。

“雪雪,莫非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既然連你都不知曉,我便更要告訴旁人,直到你也明白為止。”

秦初雪的心都在顫。

她撲到了沈懷瑾的懷裡,想要說什麼,可悉數都堵在了嗓子眼裡。

“若非那蘇薇自以為是,你也不會受這等委屈。”

“我不願你再次遭遇這樣的事,所以也要叫人都明白,你是我珍視的人,容不得別人輕賤。”

秦初雪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心裡好似被滾燙的溫泉包裹,眼眶溼熱,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她從未如此被人珍視過,哪怕是奶奶,偶爾也總會埋怨幾句。

她一直被視作別人的拖累,卻不曾想有一日,也會被人捧在手心裡。

沈懷瑾見她動容,也絲毫不避諱地將她摟在懷裡安撫,好一會兒才扶著她上了馬車。

“嬌嬌還在府裡等你,若是不想去,就命丫鬟去個信,若是還想玩會兒,就讓車伕送你去。”

他事無鉅細地叮囑,好似將她當做孩子一般。

秦初雪點點頭,見他要走,又忍不住開口問詢。

“你要去哪?”

問出口,她又覺得有些不妥,立即描補。

“我不是要打聽你的行蹤,我只是......”

沈懷瑾輕笑,不等她說完,就回答道。

“還得去一趟定國公府,與外公聊些公務。”

“臨走之前,總要把事兒都安排妥帖才好。”

“另外,我還要命人將你的名分先送到王府去,免得再有人拿此說事。”

秦初雪一愣,沒想到他竟回應了她。

回過神,她又疑惑問道。

“名分?”

沈懷瑾見她不解,轉身回到她面前,耐心地解釋。

“之前因為礙於你的出身,所以只得給你一個外室的名分。”

“然而不曾想,許多人拿你外室的身份大做文章。”

“就連方寶城那傢伙,竟然也敢打上你的主意。”

“年前年後事情太多,還抽不開身來處理,加之王府那邊又鬧么蛾子。”

“如今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抬一抬。”

隨著他的話,秦初雪的臉頰紅暈起來。

當他提及方寶城的時候,忽的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他。

“方.....方公子?”

“他怎麼會......”

“我與他不過兩面之緣,上次梅園,他讓我轉交一支梅給你,我都忘了。”

沈懷瑾促狹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怎麼,你要想起他作甚?”

“你忘了的事兒,他卻沒忘呢,還巴巴地跑到我跟前來提及,生怕我不知道他與你見私下見過一面。”

秦初雪忙想解釋,自己與方寶城並無不妥,於是將那日梅園偶遇的經過,以及二人之間的談話一五一十地說了。

其實沈懷瑾此前是有些在意此事。

初四那日,方寶城特意請了他去聚一聚。

席上當著衛雲飛的面提及與秦初雪私下梅園偶遇的事,話裡話外的誇讚她生養得越發俏麗。

當時他聽了怒極,但一想到她為救自己,雙目失明,他還能有什麼怨氣?

再一琢磨方寶城的心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那日他藉著怒意狠狠揍了方寶城一頓,也當著衛雲飛等人的面,撂下了話來。

秦初雪再如何,都只能是他的人,便是爛在了鍋裡,旁人也休想惦記一絲一毫。

隨後他投入到了處理入川的事務中,也將這事兒扔去腦後。

如今想起,又聽了秦初雪的話,自然知曉,不過是方寶城起了歪心思罷了。

他如何也怪不到她的頭上來。

但到底,她遭了人惦記,心裡多少有點酸澀,卻又因她全然忘了方寶城的事兒,心裡湧起一股喜悅來。

“這事兒都過去了,我已經揍了他一頓也算是替你出氣。”

“往後若是再遇見他,可別給他什麼好臉色。”

“再有,若以後還有誰敢覬覦你,你只管躲得遠遠的,回來告訴我,聽到沒?”

沈懷瑾帶著幾分醋意,又有些霸道地叮囑。

秦初雪卻被他給逗笑了,抬起臉笑著點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她這才想起,還有事兒沒問。

“對了懷瑾,王府的人似乎不大好相處,真的回允了你的事兒嗎?”

她自然指的是抬身份的事兒。

沈懷瑾安撫地笑著點點頭。

他已經將何氏收拾了一頓,哪怕靖王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也拿他沒辦法。

而周氏也被他好好的敲打了一番,甚至他還暗中對沈懷璋下了手,把他得力的幾個幕僚砍了。

如今周氏不過是沒了牙的病貓,哪裡還敢衝他伸爪子?

“你且安心,雖說如今只能給你一個妾室的名分,但好歹是過了府,入了族譜的。”

“以後你便是沈秦氏了,冠上了我的姓,此生便是我的人。”

“若非你的出身......罷了,總會想法子的。”

前兩句聽得秦初雪面紅耳赤,最後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便沒入她的耳。

沈懷瑾將好似泡在了蜜糖裡的秦初雪送上馬車後,立即打馬離開。

秦初雪一路暈暈乎乎被送回了府,直回了屋,臉上還掛著傻笑。

崔嬤嬤見她這般,想到之前急匆匆離開的主子爺,多少也猜到了幾分,忍不住也替她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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