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晟想錯了,對於秦明君來說,扶持王洪上位,這麼麻煩的事情,他是不願意做的,秦明君喜歡通透聰明的人,哪怕只是合作伙伴,顯然,目前的王洪,並不是這樣的人。

秦明君前腳剛回驛站,後腳王晟的請帖便已經出現在了桌上,看來外界傳言,也不全是虛假嘛,至少現在來說,看著確實是對王洪的訊息,是真的在意的。

人,有在意的事情,那就好辦多了。

‘主子,明日要去嗎?’

‘去啊,怎麼不去,明一,難道你是覺得還得吊足胃口?讓人家急幾天?可是,明一,我也想早日事畢,歸家了。’

秦明君淡然的看著窗外,雖說景色各異,可自已,實在是想念家鄉的四季分明,綠柳桃紅。

宣禾宮內,貴妃正臨摹一幅傳世佳作,手底下傳信,明日晟太子給秦明君下了拜帖。

輕輕放下狼毫筆,示意宮女,邊淨手,邊詢問,‘怎麼想著下請帖了,前兩日不才說去了驛站,反應平平嗎?’

‘回娘娘,說是今兒上午,那秦太子偶然到了殿下的農莊,兩人相談盛歡、、、’

‘相談盛歡?上次怎麼沒有相談甚歡,哼,你們啊,又是被晟兒矇蔽的一天。這只是他想要你們看到的訊息。’

說起來也是,貴妃不愧是親身母妃,很多方面,還是比較瞭解自已兒子的。

‘行了,退下吧,別盯得太緊,物極必反,我只要知道晟兒安全即可。’

一座太子府邸,裡面的人,可謂是千奇百怪,秦明君瞧著,簡直是漏洞百出,隨著被下人引領到書房,見到王晟的第一句話,‘你的府邸怎麼像個鬥豔場,剛才一路行來,那些鶯鶯燕燕的是啥玩意?’

噗嗤!

王晟明顯沒想到,秦明君初來,這言辭、、、‘那不是什麼玩意,那是別人的眼睛,他們也只是擔心孤出事,畢竟孤怎麼說,也是儲君呢。’

‘怎麼,說著說著,你自已還開始裝起來了,誰家沒有皇位繼承一樣。’

王晟正在裝腔作勢的身體一緊,這小子,簡直是說話噎死個人,你說你以禮相待吧,他還以冷漠,你說你敬而遠之吧,偏偏他又要來招惹與你,你說你推心置腹,試著建立良好關係吧,嗯,就是現在這副痞樣、、、

以前二十多年的歲月裡,自已也不曾有這幾天過的精彩,那心情,是一天千轉。

衣襬一揮,‘去歲,我們走吧。’

只見原本只有兩人的書房,突然出現了個一身黑袍的人,秦明君本能的往空地一站,此人、、、自已居然不曾注意到,這是,修煉了什麼隱秘身法?

眼見秦明君如此警惕,本想解釋一番的王晟,突然來了惡趣味,轉身往什麼機關上一碰,書桌底下直接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甬道。回身看著秦明君‘敢不敢孤身一人,隨我下去。’

看了看門外,也就猶豫了幾息,‘有何不敢’在即將步入甬道的時候,還是自言自語到‘如果我出事,不用任何考慮,直接給我把太子府掀了便是。我的信條一直都是死了也要拉人陪葬。’

赤裸裸的威脅。

瞥了一眼去歲,還是那副樣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秦明君:見鬼了。

隨著王晟往下走去。

搞這麼神秘,原來是地下小室,不過看著錯綜複雜的路線,這裡大概是還可以通往外面,收起打量的目光,前方王晟的聲音傳來,‘你剛才是在對著自已的暗衛說話嗎?’

秦明君、、、

‘你不說話,我當你是預設了,傳聞龍國太子,底下一批暗衛,身手了得,更是收集情報的好手。刺殺更是一把好手、、、小小年紀,你的傳說已經那麼多了。真是讓人有些望其項背。’

這是、、、吹捧風?秦明君不遑多讓,‘晟太子不必謙虛,幾番接觸下來,您也和外界傳言不太相符。’

外界之言,不必當真。

確實,晟太子,外界之言,不必當真。

王晟轉頭,呵,這小子,一點虧不吃是吧。

再向前幾步,來到了一個茶室,示意秦明君坐下後,自顧自的忙碌起來,‘條件有限,你見諒,湊合喝著。’

晟太子是覺得外面,對於今日所聊內容,不安全?

王晟也不再隱藏,‘那秦公子覺得,外面安全,書房重地,你的暗衛不一樣潛伏進來了。’

秦明君一噎,在這兒等著我是吧,‘晟太子多慮了。’

一杯茶,輕輕推至秦明君面前,秦明君拿著茶杯心虛的抿了抿。但表面,端的是一副坐懷不亂。

現在,請秦公子說說,王洪現下如何了。

說到正事,秦明君瞬間收攏心緒。

‘晟太子是為何想知道呢?’

‘為何?難道秦公子沒調查清楚,那段時光,我與大哥感情甚篤,多年以來,我也不曾忘記。’

‘所以?晟太子才會把大公子送到小院,婆子口中的貴人便是你?’

王晟輕輕點頭。‘可是我也不知,那樣做,是對是錯,起碼他在小院,好像過得也不好,我原本打算是過段時間給他換個位置的,結果你出現了。’

‘你不知中毒一事?’

‘確實不知,我不曾前去看望過,手底下的人每次回稟,都是還好,只有上次說是有些皮外傷,我就知道,是那位找來了。我尋醫開藥,只以為是已經好轉了。’

‘那位,丁家還是越妃?’

王晟泯然一笑,‘果然,沒有你查不到的東西。’

‘也不是,如果我全都知道,今日就不必在這裡,這是事實。’

‘你倒是實誠?’

‘嗯、、、也不,從未有人贊過我實誠。’

王晟:有病?

秦明君:虛偽。

‘王洪現在很好,毒素正在慢慢清理,不過早年受刺激的緣故,瘋病時好時壞,有故人在身邊看顧,你大可放心。’

故人?大哥身邊的故人不多了,自已應該都認識。

‘嗯,不便透露太多的故人、’

王晟:你說了等於沒說。

‘你為何篤定,貴妃不是設局之人。’

呵,王洪輕笑,‘你以為我是袒護母妃嗎?我只告訴你一事,那便是君後出事的時候,君主還未一病不起,大哥還是太子,而我,剛回到母妃身邊撫養。’

君後君主還在,貴妃,便能將寄養他處的孩兒,帶回身邊,可謂是恩寵盛濃,剛接回自已的孩子,那麼此時正當是培養感情之時,斷不可再生是非,不然本就感情不深厚的母子,君後提議再將孩子帶在身邊,那便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當時王洪還是太子,王晟一起長大,感情濃郁,就算是為了自已的兒子,當時的貴妃娘娘,也不會主動出擊。

可,若是為了那個位置呢。

王晟像是看出了秦明君的考量,王晟也不再分辯。

明君太子情報網強悍,想來,這些事情調查出真相,只是時間問題。

‘不,我選擇相信你,你說不是,那我調轉探查方向便是。’

這突如其來的信任,讓王晟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明君太子還有何疑問?’

這人,倒是用得一手卸磨殺驢。

秦明君才不會讓他如意。‘丁家。不知和晟太子。。。’

‘相爺的能力當然是有目共睹的。’

這就是私下不太熟了???秦明君不再言語,起身言明告辭。

當暗室的門再開啟時。兩人再次來到書房。彼此寒暄幾句。秦明君回了驛站。

‘暗一,去細查,丁家和越妃。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

這邊,調查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越來越多的資料擺在了秦明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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