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婆娘,還惦記著銀子,家裡哪還有啥銀子,老三賺的那些銀子早就花光了,這100個銅錢還是我和你爹的棺材本。”老婦人惡狠狠地說道,她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可是都會數一下銀票的,老頭子讓她拿100個銅錢她都心疼半宿沒有睡著。

江婉兒簡直不敢相信老婦人說的話,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娘說的是真的。”老頭將煙桿在桌子上磕了磕道。

“先說好,斷了親,我們就是兩家人了,家裡的東西你都不許帶走,那是我們老白家的東西。”老婦人瞥了一眼又補了一句:“你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可以穿走,別到時候說我們連身衣服都捨不得。”

這個媳婦長的醜,臉上有一大塊胎記,身子還弱,又生了個臉上同樣有胎記的女兒,兩人還剋死了兒子。

原本想著將這兒媳婦給賣了,結果那些原本想娶她的人一打聽就覺得晦氣,一個月了,愣是沒有找到買主,連那煙花地都不要。老兩口商量了幾天覺得斷親這個方法最好,將她們攆的遠遠的,省得克到他們。

劉大杏挺了挺肚子,吹了一口手指甲上不存在的灰:“三弟妹,100個銅板可不老少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輕蔑地看了一眼江婉兒道:“爹和娘對你們可真好,把棺材本都拿出來給你了,這人吶可不能不知足。”

“大嫂說的有道理,三弟妹啊,我說你可不能太貪了。”白家成一挑眉對著自家大嫂拋了個媚眼。

江婉兒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嗚嗚地哭著,她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段時間這麼努力地做活,哪怕被打罵經常不給吃的,她們咋還容不下自己和孩子呢?

老頭很無耐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腳邊的江婉兒,抽了一口旱菸道:“好了,家成,你去把里正請來。”

白家成應了一聲,便出了門去。

“三弟妹啊,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不然等會兒被攆出去可是連100個銅錢也拿不到的。”劉大杏摸了摸自自己的肚皮,看了一眼自家婆婆,她可知道婆婆重視的是自己這能生兒子的肚皮。以前不是三弟對你好嗎?生個醜八怪丫頭片子也對你好,看現在誰還對你好。譏笑了一聲,道:“你看看清兒,再不找大夫看怕是沒得命嘍。”

江婉兒茫然地看在了一下四周坐著的人,這些都是她的親人嗎?相公以前經常告訴她要孝順爹孃,要妯娌間處好關係,大家是一家人,是親人,這還是親人嗎?

板著臉的公公,一幅要吃了她的婆婆,還有每一次見到她都三弟妹長三弟妹短叫的那是一個親熱大嫂,總是喜歡圍著相公轉的二哥,如今最難聽的話也是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

這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一臉茫然地坐在那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白家成就將里正給請了過來。

里正落座後看了一眼披頭散髮額頭紅腫的江婉兒道:“家貴家的啊,你家公說的話你可認同了?”

“我,我。”江婉兒眼神呆滯嘴巴蠕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這斷親書就寫吧!”里正說完快速地寫完三份斷親書,內容大致為:白家貴因江婉兒和白雲清而死,從此以後兩人與白家再與瓜葛。

江婉兒渾渾噩噩地感覺有人拉著她的手按了兩個手印,然後一張紙和100個銅錢就塞到了自己懷裡,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和孩子已經被攆出了大門。

燥熱的夏風吹的江婉兒更加暈暈沉沉,嗓子都哭啞了,她摟緊了懷裡軟軟的孩童。

那高大的磚瓦房是她男人活著的時候打獵賺的,如今,她們連容身之所都沒有,真是可笑啊,可笑啊!

她本就沒有孃家,這要讓她們母女怎麼活,清兒被打的暈死了過去,100個銅錢連看診都不夠。

這還活著幹啥,不如死了算了。

村子裡有一條河,名為白洛河,這條河很寬,很長,也很深,每年都會有不少鮮活的生命消失,破碎了不少的家庭,大人們總是囑咐孩子們不要去河裡玩耍。

夏天的中午很是燥熱,又是農閒時節,村子裡的人都會在家裡休息。

江婉兒如行屍走肉般抱著孩子,目光呆滯地往河邊走去。

“噗通!”

水面濺起一束浪花。

迷糊中白雲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伸胳膊蹬腿使勁掙扎。一雙凌厲的眼睛猛然睜開,明明自己被車撞到了,怎麼會到了水裡。竟然還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著,再瞅那女人雙眼緊閉,儼然一幅暈過去的樣子。

冰冷的河裡讓她打了一個冷顫,掙脫陌生女人的懷抱,費力往上游去,那女人慢慢往下沉的去,雲清心口一疼,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她而去。

低低地罵了一聲,掉轉頭游回去抓住陌生女人衣服,慢慢往上游去。

費力地將其託到岸邊,這女人也太重了,這小身板還真是累慘了。摸了摸女人,身上還有一絲暖意,應該才跳河不久。

看著自己巴掌大的小手,白雲清很快認清了現實,她穿越了,這狗血的穿越。

算了,救人要緊,醫者仁心,好在自己是會醫術的,這急救法手到擒來,努力了半天,陌生女人嘴裡的水慢慢吐了出來,隨後眼睛緩緩睜開便對上了雲清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女人一楞,這雙眼裡沒有人她。

“清兒,清兒。”陌生女人緩慢起身將她緊緊抱住:“清兒,莫怕,娘陪著你。咱們這是在陰曹地府了嗎?”

雲清從女人懷裡掙扎出來,指了指天上的火辣辣的要將人曬死的太陽道:“陰間哪有太陽,我們活的好好的。”

“能不能走,能走的話咱們去那棵去下面,這裡都把人曬糊了。”雲清看著婦人說道。

“能,能走。”江婉兒站起身就要來抱白雲清。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抱。”說完,白雲清便往樹的方向跑去,理了理腦中的思緒,這該死的穿越,竟然沒有給一點兒原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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