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氧化碳中毒死亡,若不仔細檢視,甚至都以為對方睡著了,這種毫無徵兆的死亡,看上去就極其像是一種詛咒。

這和窩闊臺,甚至所有人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沒人會知道拖雷的真正死因,這時期的蒙古人可是很迷信的。

給他一個詛咒式的死法,更加能夠威懾人心,並且拖雷死後,窩闊臺的病症立刻有所好轉,也是一種另類的靈驗方式。

你看,正是因為你拖雷的不忠不孝,這才導致了蒙古大汗的病重,你剛受詛咒一死,大汗的重病立刻就好了。

“你要怎麼做?別賣關子,快說說具體方法。”窩闊臺有點著急的開口問道。

這一次,他是真不想再出任何差錯了,要是再出差錯,他的身體都遭不住這罪了。

張勇這小子給他的那個藥可是真讓他發燒啊!雖然事後會轉好,大大夫過來的時候必須用這個藥矇混過關,也就這幾天,大巫師接管之後,自己才不用服藥,而是躺在床上裝病就可以了。

“大汗!我要用的這種東西叫做一氧化碳,這是一種煤炭燃燒的時候可以產生一種劇毒氣體,它可以產生一種有毒的氣體

人只要一旦吸入,那麼就會陷入一種休克和昏迷狀態,很快就會死亡,並且死亡之後,看上去會很安詳,甚至你要是不仔細檢視的話,都以為他是睡著了而已。”張勇將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詳細的給窩闊臺介紹了一下。

“這燒煤炭還有可能把自己給毒死了,有沒有搞錯?那你小子還敢讓我燒這玩意?”窩闊臺立刻大驚失色的開口說道。

有沒有搞錯,這煤炭這麼毒的嗎?他以前都沒發現。不過聽說那些西域的工匠,還有東方的一些工匠。在鑄造武器的時候也會用煤炭,沒聽說過他們有誰中過毒啊?

中毒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房間裡燒著使用,窩闊臺總覺得這樣很危險。

“大汗,還請您放心,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來使用煤炭,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我在自己家中也燒的煤。

我在西寧府建立的那個大型養殖場,還有在西道諸王領地之中建立的大型養殖場,用來保暖的方式也是燒煤。

只要使用這種大煙囪,那麼可以將這種劇毒排出去,平常只要注意多通風,就沒有任何事情。”張勇給窩闊臺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什麼叫做一氧化碳中毒?使用煤炭的一些注意方式,只要有良好的通風環境,那麼就不會中毒。

以前的鐵匠們之所以不會中毒,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在露天的場地打造武器盔甲,通風效果那是相當好的,畢竟如果通風效果不好的話,他們可是會活活憋死在裡面的。

但即使如此,在中國古代也有可能發生一些一氧化碳中毒現象,只不過當時的人們無法理解這種狀況,所以也就記載了別的死亡方式,但這絕對是有跡可循的。

甚至在一些文字資料的記載當中,也有這種現象死亡的人,只不過在蒙古這片地他們沒遇到過,因為蒙古人冬天燒的都是牛糞、馬糞之類的東西。

燒煤那是一種奢侈的事情,即使是現在的大蒙古國,也只有上層貴族才能用得起煤炭,普通的牧民還是燒牛糞,馬糞。

一氧化碳中毒這種事情有機率,我把所有的機率給你調成最高,然後連續在你的房間燒這種煤炭,我就不信你能不出事。

“嗯!你一定要做的漂亮才可以,絕對絕對不能讓人看出什麼來,而且一定要確保他死。”窩闊臺開口說道。

“大汗放心!這才拖雷必死無疑。”張勇開口說道。

這件事是自己親自操刀的,當然,要保證萬無一失才行,首先,煤炭上面要提前澆一些水,保證它不會完全燃燒,這樣才可以出現一氧化碳。

再將拖雷的房間整個密閉起來。

“大巫師!這件事你全權配合,神使大人一定要給我辦好,至於去病水的事情,你去告訴我,母親就說兒子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母親代為受罪的。”窩闊臺開口說道。

開玩笑,讓自己母親喝去病水,他這個蒙古大汗的臉往哪兒擱啊?這根本不可能的。

大巫師點了點頭,和張勇一起離開了窩闊臺的房間,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張勇立刻開始安排。

首先就是準備煤炭,在煤炭上面澆一些溼的水,然後放在室內讓它們不會結冰,等待水份完全滲入煤炭之中。

“大巫師!你有沒有什麼迷幻類的藥可以讓人吸入氣體之後?渾身沒力氣,甚至直接昏迷過去的。”張勇看向了一旁的大巫師,開口問道。

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才行,若是拖雷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突然從帳篷裡跑出來,那就功虧一簣了。

“神使大人這個我有,有一種固態的迷藥,我可以將它搓成丸子,只要燒著就會產生一種迷煙。”大巫師開口說道。

各位神使大人的殺人方式真是前所未見呀!這小小的煤炭也能將人殺死嗎?

“你去將那種迷藥做出來,搞得硬一點兒,然後立刻拿給我。”張勇開口說道。

大巫師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張勇的帳篷。不一會兒功夫,就拿來了一個。有著小孩拳頭大小白色固態的東西。

“神使大人,只要一小塊,然後燒著了,裡面的煙就讓人聞了就會沒力氣。”大巫師開口說道。

“嗯!用多少可以讓一個人昏睡過去?”張勇開口問道。

“只要手指大小就行了。”大巫師開口說道。

張勇點了點頭,將大巫師手中的迷藥拿了過來之後,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又輕輕的捏了一下,硬度方面和普通的煤炭倒是差不多,只要將它染成黑色,就不會引起懷疑。

將迷藥塊放在黑色的煤球堆裡蹭了蹭,將上面搞裹滿了一些黑灰色的煤灰,染成了一個通體黑色的東西。

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煤炭一樣,然後將其中的一小塊切下來,做成一塊普通的煤渣子,插在一塊煤炭之中,掩人耳目。

這麼大一坨子迷藥,張勇在十幾個煤塊上面都做了手腳,確保每天晚上,都有一個這樣的迷藥煤塊,被送到拖雷的房間之中。

“你找一個你信得過的僕人,將這些東西交給拖雷的僕人,務必要確保這些東西,從今晚開始就在拖雷的帳篷裡燒起來。”張勇開口說道。

連續燒幾個晚上,我就不信你不出事,這樣,你要是都不一氧化碳中毒,那那些因為一氧化碳中毒而嗝屁的人就太冤了。

“神使大人,您放心吧!這件事兒交給我。”大巫師開口說道。

很快大巫師就把這些煤炭帶出了張勇的房間,然後秘密的交給了一個奴隸僕人。

並且告訴他這是送給拖雷大人的煤炭,讓他前去交給拖雷家族的僕人,其他就不用管了。

而窩闊臺這一邊也在當天晚上清醒了過來,並且面見了自己的母親。

然後告訴自己的母親,他不需要任何人來為他喝去冰水,若是要用別人的命來換他的命,那麼他不活也罷。

“我的兒子,你,你不要這樣說,你放心,你的病就由母親來承擔吧!”孛兒帖開口說道。

“咳咳!母親大人,您已經七十歲了,兒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害你,若兒子這一次死了,就請您聯合諸位蒙古大公,然後立拖雷為新任的蒙古大汗。”窩闊臺開口說道。

“不!我的兒子,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三個都要長命百歲,沒有人能死在我前面。”孛兒帖開口說道。

喪子之痛,人生之中經歷過一次就夠了,再經歷一次,長生天也未免對她太過於殘忍了。

至於窩闊臺說,要將汗位傳給自己的弟弟拖雷這一點,孛兒帖還是比較認可的。窩闊臺的幾個兒子都還太年幼,領導不了蒙古,但正值壯年的拖雷卻可以。

而且說實話,在幾個兒子當中,她也比較偏愛於小兒子和大兒子。

“母親!我的幾個兒子還年幼,他們都沒什麼經驗,當不了真正的大漢。若我真的出什麼事情,你就立拖雷為新任的蒙古大汗,我這個當哥哥的是一直心裡裝著這個弟弟。”窩闊臺開口說道。

“你不會有事的,我這段時間日日夜夜的都在向長生天為你祈禱,你們兄弟三人都會平安的。”孛兒帖開口說道。

“嗯!為了你母親,我也要好起來才行。父親將蒙古的擔子交給我,我可不能讓他失望啊,他老人家剛走,我怎麼好意思去見他呢?”窩闊臺開口說道。

“你要這樣想就對了,你一定能好起來的。”孛兒帖開口說道。

在窩闊臺母子二人說話的時候,一批被張勇特製的煤炭也已經送到了拖雷的帳篷之中。

拖雷的僕人今天還是很高興的,人家蒙古貴族燒的都是這種黑乎乎的石頭,一晚上都不需要重新過來添東西的。

只有自家主子燒的是馬糞、牛糞,自己好幾次都想為主人搶奪這種黑色的石頭拿到房間之中來燒,但都被其他蒙古貴族的僕人給羞辱了。

今天大巫師的一個僕人可憐自己,偷偷的將一些黑色的石頭交給自己,讓自己給主人燒。

黑色的石頭燃燒起來之後,果然燒的很旺,裡面的火焰紅呼呼的,比那些牛糞馬糞要好太多了,而且沒什麼太大的味道,燒牛糞、馬糞的時候可是會產生一股刺鼻氣味兒的。

這種黑色的石頭用木柴引燃之後燒的非常旺,火焰呈現通紅色,在將火燒旺之後,僕人點了點頭。

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拖雷的房間,並且將帳篷的氈鏈拉好,要是有一絲風颳進去,那就是對主人的褻瀆。

第一天過去,拖雷並沒有什麼事,只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老是想要大口大口的吸氣。

第二天的時候,張勇加大了迷藥劑量,基本上所有的煤炭都被浸過水。

第二天一大早,拖雷感覺渾身上下都沒力氣,第二天也是無精打采的,甚至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第三天的時候,僕人再將火點著,爐子燒好退出了帳篷。

一股奇特的氣體飄進了屋中,拖雷陷入了深度的沉睡當中,燒到一半的煤炭因為加了水的緣故。

內部處於潮溼狀態,所以很快火就弱了下來,沒有充分燃燒。

一種劇毒的氣體開始產生,慢慢的被拖雷吸入鼻中。

拖雷逐漸的陷入了夢境之中,他在夢中夢見了自己的父親,父親成吉思汗將蒙古大汗之位傳給了他,並沒有傳給窩闊臺。

他享受了整個蒙古的歡呼,攻滅了金國,打敗了南宋,一統天下,並且將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傳承張勇給幹掉了。

然後狠狠的凌辱他的妻妾,將他的子嗣屠殺殆盡,這場夢境真實無比,他的大腦此時極為的活躍,但身體卻動彈不得。

這讓拖雷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言的興奮狀態,他的嘴巴逐漸裂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就這麼笑著!笑著!離開了人世。

第二天天一亮,僕人醒來揉了揉眼睛,起來燒好了一壺奶茶,煮了一些羊肉,

然後來到了拖雷的帳篷。想要看看自己的主人起來了沒有?

但奇怪的是,僕人等了很久,甚至都已經過了上午,但拖雷還是沒有從自己帳篷裡出來。

老僕人十分疑惑的望向了帳篷,裡面怎麼回事!按照時間來說,此時此刻,自己的主人應該已經清醒過來。

然後讓自己將食物端進去享用了可可自己送過來的食物現在都已經涼透了,這樣怎麼拿給主人吃呢?

“怎麼回事兒?我父親還沒醒嗎?”在這時拖雷的大兒子蒙哥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他今天是想來勸一下父親,讓父親趕緊離開這裡,返回自己的分地去,然後繼續積蓄力量,現在去病水的事情已經被奶奶給化解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大王子,主人,主人到現在都沒有醒我,我也不敢進去。”僕人開口說道。

“嗯!你去把食物熱一下,然後再拿過來,這涼了的東西怎麼拿給父親吃?我先進去看看。”蒙哥開口說道。

僕人點了點頭,立刻將自己手裡的奶茶還有煮羊肉去進行加熱。

蒙哥則是拉開了帳篷的簾子,進入了其中。

“咳咳咳!咳咳!”進去之後,一股難聞的刺鼻氣味,突然傳入了蒙哥的嘴巴之中。

只是吸入了一點點,就讓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都有點暈頭轉向的。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味道?

蒙哥晃了晃腦袋,趕緊將帳篷簾子開啟,將裡面刺鼻難聞的氣味放了出來。

自己也跑了出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頭不像剛才那麼暈了。

“這是什麼東西不好?父親!你房子的味道為什麼這麼大啊?”蒙哥在門口開口喊道。

看到拖雷嘴巴帶著一絲笑容躺在床上,似乎陷入了熟睡之中。

“父親!父親!!父親你怎麼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事情,蒙哥突然眼睛睜的老大,慌忙的衝進了帳篷之中。

抱住了自己的父親,但他抱住的不是一個熱乎乎的人體,而是一個冰冷的軀殼。

拖雷的整個身體冰涼無比,身上都硬邦邦的,嘴巴的肌肉呈現一個弧度裂開,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父親!父親!你不要嚇我,你醒醒啊,你倒是醒醒啊,你怎麼了?”蒙哥整個人頓時懵了,不停的搖晃著拖雷開口喊道。

可此時的拖雷根本就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還是保持了那個詭異的笑容,整個身體僵硬無比的躺在床上,任憑蒙哥如何晃動都沒有任何氣息。

此時此刻,蒙哥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居然死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麼?為什麼父親會死了?

此時,老僕人也走了進來,哐噹一聲,將自己手中的羊肉和奶茶掉到了地上,然後快速的爬到拖雷身邊開口說道。:

“主人!主人!你,你怎麼了?”

“你給我起來,我問你,昨天晚上有沒有人來過我父親的房間。”蒙哥將僕人提了起來,憤怒至極的開口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主人睡覺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不可能,父親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怎麼可能就睡了一覺,突然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呢?”蒙哥怒吼道。

“蒙哥王子,我,我也不知道啊!”僕人的眼中閃著淚水開口說道。

自己的主人死了,他不比大王子難過多少。

巨大的動靜也讓其他幾個帳篷的簾子拉開,拖雷的幾個兒子,還有他的一幫子妻妾也是圍了過來。

“蒙哥,怎麼回事?”唆魯禾帖尼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母,母親大人,父親父親,他,他死了。”

“什麼!怎,怎麼可能,你父親怎麼會死呢?”唆魯禾帖尼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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