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四射,血肉橫飛,無數的殘肢斷臂,散落在戰場之上,騎士們忙著逃命,農民們忙著逃命,礦工們也是忙著逃命。

整個戰場開始混亂起來,步兵們開始四散奔逃,到處逃命,可步兵想要逃脫騎兵的追殺,按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畢竟你兩條腿的,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上面還拿著一把刀的人呢?

整個聯軍的步兵方陣此時已經被殺得潰不成軍,日耳曼礦工和大量的民兵,還有農夫、農奴。

四散奔逃,稍微有點好裝備的重甲步兵也是被蒙古大軍重點照顧。

對付這些重甲騎兵,輕騎兵們會繞著他們,然後用長刀砍殺,現在的蒙古騎兵可不是隻是人手一把彎刀了,除了彎刀、長刀之外,甚至有些人還會配備長槍。

蒙古人簡直武裝到了牙齒,這些士兵們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另一邊的騎士老爺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胯下的坐騎因為火焰的炙烤變得驚恐無比,根本不敢跨越那道熊熊燃燒的火牆,而後方則是追殺的蒙古騎兵。

“我們為什麼要撤退?剛剛誰喊的撤退快跑誰喊的?”亨利二世騎在自己的戰馬上,拉住馬繩忿怒至極的開口吼道。

但他手底下的一幫將軍,和一些親兵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互相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啊!剛剛到底哪個王八蛋叫我們撤退的?

明明正在和蒙古人廝殺,對方的鐵騎正面撞了過來,正打的歡暢呢,結果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撤退,然後他們就真的撤了,結果現在到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地步。

不過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時間讓他們想這些,蒙古人的鐵騎已經對他們形成了合圍,而透過一思是煙霧和火鍋,亨利二世也看到了步兵方陣的慘狀,數萬蒙古鐵騎已經奔著步兵部隊過去了。

一旦被騎在戰馬上的騎兵靠近,步兵是什麼下場,他們誰都很清楚。

“不,這不該是我們的命運,這不該是上帝子民的命運,更不該是波蘭人的命運!”亨利二世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徹底混亂開來。

波蘭聯軍全線潰敗,無論是西里西亞的騎兵、波西米亞的騎兵、神聖羅馬帝國的騎兵,還是前來支援的兩大騎士團成員,都已經開始四散奔逃。

雖然手底下的步兵完蛋了,但他們這些騎兵還是有一線生機能夠逃出去的,如果上帝保佑的話。

無數蒙古軍隊衝了過來,他們身穿厚重的扎甲,手持鋼刀,還有一些手持長槍,對著這些高貴的歐洲騎士們就衝了過去。

一個正面突擊,就有好幾名士兵被撞飛了出去,然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此時的蒙古重甲騎兵,他們胯下的可不再是矮小的蒙古馬了,而是換上了中亞的高大戰馬。

在成吉思汗第一次西征當中,蒙古軍隊就繳獲了大量的戰馬,這些高大的中亞戰馬深受成吉思汗喜愛,然後被帶到了草原上,開始在東方繁衍生息。

如今十年過去,蒙古騎兵早已不是昔日的那個草原遊牧部落了。

真正的蒙古大軍當中有著數量極高的重甲騎兵,哪怕是輕騎兵,也裝配著防禦力相當強大的細鱗甲片,穿在身上也是銀光閃閃,防禦力一點都不輸給這些歐洲的鐵甲騎士。

只有這些投降於蒙古的遊牧民,還有突厥人部隊,還穿的粗糙的皮甲,甚至獸皮衣服。

真正的蒙古大軍,遠超十幾年前成吉思汗西征時期,更是碾壓了同時代的歐洲,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鐵甲洪流。

(可千萬別被中世紀的電影或者電視騙了,他們那種鎧甲是文藝復興時期打造的,然後擺在各個貴族的城堡當中,說是他們先祖穿過的鎧甲,中世紀的鎧甲,垃圾的一批,就歐洲那鑄鐵技術,連伊斯蘭世界都比不過,更不要說和南宋時期的東方比了,再加上因為主角穿越的原因,此時的蒙古騎兵鐵甲更加先進。

“殺敵!殺敵!”調頓騎士團的大團長馮奧斯特恩,揮舞著手中的寶劍,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帶領騎士團衝出去。

但擋在他面前的蒙古騎兵,一個又一個的收割著這些條頓騎士團,或者寶劍騎士團成員的生命。

“這些蒙古人,他們從一開始就可以全殲我們,他們的重甲騎兵比我們還要強大,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這種戰術來對付我們?”在苦苦抵抗的條頓騎士團成員破口大罵。

明明對方的鎧甲比自己這邊的都好,他們的鎧甲就像是魚鱗一樣披在身上,刀砍上去一點作用都沒有,而他們戴著鋼盔,甚至連面具都是鐵做的,根本一點勝利的希望都沒有。

“因為他們想以最小的代價殲滅我們,以最小的傷亡打敗我們,我們完蛋了!這樣的重甲騎兵至少有一萬五,甚至兩萬多人以上。

這還只是一支蒙古主力的,另外一支蒙古主力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一位正在和蒙古大軍廝殺的騎士說道。

只有上帝知道他們的軍隊到底有多強大,如果這次能活著離開,一定要勸說歐洲的各個國家所有人都聯合起來,一起抵抗這一次的入侵。

只不過,他還沒有聽到同僚的回答,沒有時間再去思考,自己是否能夠活下來了?

另一邊的蒙古騎士就衝了上來,一刀砍在了他的關節部位,將他的整隻手臂削掉。

“啊啊!”失去手臂之後的條頓騎士慘叫起來。

另一位蒙古騎士手持長槍,將他的鐵面罩挑飛,然後對著脖頸部位就刺了過去。

頓時,這位騎士被刺成了一個穿糖葫蘆,從馬上摔了下來,屍體倒在了地上,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所有騎士們,所有高貴的戰士們,聽我說,護送大團長逃出去,我們一定要護送大團長離開這裡,大團長不能在這裡戰死.”

一個條頓騎士的成員,護著已經身負重傷的馮奧斯曼恩開口說道。

在剛剛的交戰當中,有數個蒙古士兵的砍刀,已經劈在了大團長身上,雖然有著鎧甲的保護,但大團長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內傷。

還有兩支箭,則是插在了大團長的背後,此時的大團長已經昏迷了過去。

聽到這話,一幫子調頓騎士團的精銳成員拼死衝了過來,然後將大團長扶到自己的馬背之上。

上百名騎士開始發出決死的衝鋒,在付出了近半的傷亡之後,終於逃出了蒙古人的包圍圈,然後向著遠方絕塵而去。

而負責進攻的蒙古士兵並沒有去追殺,因為這些調頓騎士並不是他們的目標,拔都大人下過命令,這一次要活捉的人,或者說要殺死的人。

是波蘭的最後抵抗者亨利二世和他的所有貴族。

前來支援的法蘭西王國聖殿騎士團成員,見勢不妙,也立刻開始開溜了,畢竟他們的小命更重要。

在蒙古鐵騎的特殊照顧下。

亨利二世身邊的騎兵,還有貴族開始越來越少。

蒙,被蒙古士兵用長刀砍死,用弓箭射死,用長槍挑下馬來,然後被馬蹄踩踏致死,各種各樣的上演戰場上的一百種死法,直到剩下他最後一人。

亨利二世嘴中吐著鮮血,眼神模糊的看向了前方,一位蒙古騎兵手持彎刀向著他衝了過來,然後他的視線乘365°不斷的變換。

他看到了一個無頭屍體,一個騎在馬上的無頭屍體,而穿的衣服正是他自己的,這是這位君主最後的意思。

“你們的國王已死!你們的國王已死!”將亨利二世梟首的,正是蒙哥,此時,這位拖雷的長子正揮舞著敵人君主的首級,在戰場上不斷的賓士著,看到這一幕的波蘭軍隊們更加沒有抵抗的心思了。

“救命啊!救命啊!”

“上帝啊!救救你的孩子吧!救救你的孩子們.”

“這不是真的,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戰鬥從早上一直廝殺到了深夜,這場屠殺盛宴才落下了帷幕。

此戰,蒙古軍隊殲滅了,這支由西西利亞大公亨利二世所帶領的聯軍。

他們裡面有來自法蘭西的聖殿騎士,來自普魯士的條頓騎士和寶劍騎士。

來自日耳曼的礦工,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來自波西米亞的軍隊,民兵,他們在此地全軍覆沒。

如此數量的屍體,光是打掃戰場,蒙古軍隊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徹底打掃乾淨,他們將所有的屍體聚集在一起焚燒和掩埋。

接近十萬多具的屍體,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會造成一場恐怖的瘟疫,所以蒙古士兵們會將所有死去戰馬還有死去戰士的遺體全部安葬。

當然了,安葬的只是自己這一邊的敵人的屍體,直接堆在一起,或是集體埋掉,或者是直接焚燒。

“哈哈哈!拔都汗!這真是一場偉大的勝利,自我們西征開始,這是目前取得最輝煌的勝利了.”

一個蒙古將領來到了拔都身邊,笑嘻嘻的開口說道。

“是啊!此乃大勝!”

“報告,拔都大人,我們的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一共有一千多蒙古勇士戰死。

至於那些僕從軍,有五千多人戰死了.”

負責打掃戰場的衛兵在清點完戰場的所有資料之後,來到了拔都面前彙報道。

“他們都是我大蒙古國的勇士,為國捐軀,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們,我會親自主持葬禮.”

拔都說道。

作為這一次總指揮,親自出面安葬了所有戰死的蒙古軍隊,是自己的分內之事,一定要做好才行。

“拔都大人,有一件事,要,要向你報告.”

負責清點屍體的軍官跪在地上,身體有些顫抖。

拔都和在場的所有蒙古將領看到這一幕,都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們都知道可能有一位身份很重的人死了。

“怎麼回事?是那位萬戶的長子死了嗎?還是那位宗王子死了?”拔都開口問道。

“拔都汗!我們,我們發現了闊列堅宗王的屍體!他的腦袋被敵人射穿,然後跌下馬來死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蒙古將領,還有各位宗王子,都是瞪大了眼睛。

闊列堅是誰?

是拔都,蒙哥,貴由,拜答兒等人的舅舅,是成吉思汗之和王妃忽蘭唯一的兒子。

此人也是軍師張勇的小舅子,公主圖蘭倫的弟弟,成吉思汗的幼子,蒙古宗王闊列堅。

傳來兵也有點無奈,他們發現這位王子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誰都不知道是哪裡射來了一支弓箭,將這位的整個腦袋給射穿了。

這位宗王從小被成吉思汗當做嫡子來撫養,是大汗和最喜歡王妃忽蘭生的兒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戰場之上。

負責清掃戰場的蒙古人,在發現這位宗王的屍體之後,都意識到麻煩大了,事情大了。

按照窩闊臺的命令,這一次闊列間宗,王將在西方開闢自己的領土,是有資格在這塊土地上建立一個屬於自己汗國的。

而闊列堅,也是唯一一個趕來參戰的成吉思汗後代,成吉思汗的親兒子。

“你這混賬東西,你,你沒看錯吧,真的是闊列間親王.”

速不臺直接上前,一把將負責清點戰場的將領提了起來開口問道。

“速不臺大人,我們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就是闊列堅宗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將闊列間王的屍體收好,將他的儀容收拾乾淨,屍體要單獨存放,我親自來處理.”

拔都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真是糟糕到了極點!最不該死的人,居然死在了這裡!除了成吉思汗幼子的身份之外,這位還是那位關中王,也就是軍師大人的小舅子啊!

他怎麼會死呢?他怎麼可以死呢?

這,這,要自己如何向大汗交代,如何向軍師交代啊!

此時此刻的拔都,已經顧不上別的事情了,他快馬加鞭的來到了處理屍體的地方,然後親自觀看了這位死去尊王的屍體。

這位年僅二十多歲的中王臉色慘白,整個面部都被弓箭射穿。

一顆眼睛珠子,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一支箭從他的後腦射了出來,射爛了整張臉。

要不是從他穿著的宗王盔甲,拔都甚至有可能辨認不出來死掉的是誰。

等等!為什麼箭是從後腦射出來的?這支箭為什麼會從後腦射穿?

蒙古軍隊是追殺敵人啊!這場戰鬥可是一面倒的,他就是死,也應該正面中一箭。

而不是從後面中上一箭,甚至眼珠子都被人射出來。

而且所有的蒙古高層,別說是闊列間這樣宗王的身份了,就算是普通的千戶之子,也不會在第一時間衝上來戰鬥。

而是在最後收割戰場的時候才會出現。

也就是說,只有在敵人的騎兵成建制逃跑的時候,他們才會出動追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後面中上一箭呢?

“我問你們,射穿他的那支箭呢?”拔都看向了處理屍體的人,開口問道。

兩個負責打掃戰場的蒙古兵將一支弓箭,那隻射死闊列堅的的箭矢遞給了拔都。

拔都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他上前將這隻弓箭拔了出來,這是一隻木質的箭矢。

上面鑲著一個寒光閃閃的箭頭,做工和結構都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很粗糙,他們蒙古人使用的箭完全不一樣。

“你們有沒有檢查過,這支箭矢是不是當地的軍隊使用的?”

“拔都大人!我們已經仔細檢查了,這支箭矢就是當地軍隊使用的,是這些波西米亞重弩兵使用的.”

負責處理屍體的蒙古士兵開口說道。

不對勁!不對勁!這就更不對勁了。

這些弓弩手都是被提前處理掉的,在他們這些蒙古高層發起衝鋒來收割戰場的時候。

這些人應該早就死光了,哪有什麼人會突然射出一支冷箭啊!

不會吧!不會吧!千萬別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難道哪個背後的傢伙,從後面射了這位闊列堅宗王一箭嗎?

這時候,速不臺還有一幫子蒙古將領,宗王子也走了過來。

“豈有此理,竟然讓我們損失了成吉思汗的兒子,我們的叔叔死了,我們應該在波蘭進行屠城,屠城.”

蒙哥第一個舉起手臂,開口說道。

其它蒙古將軍也是集體附和道。

拔都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蒙哥一眼。

蒙哥!不是你吧!你要是真敢這麼做,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不但窩破臺大汗會發怒,那位關中王,我們的軍師大人也不好惹啊!

“可惜啊!闊列堅王爺本來是要在西方安身立命的,在這裡建立屬於自己汗國的。

這一次他也帶了不少的軍隊,甚至將領地之內所有的牧民都帶來了,這一下可該如何是好啊?”一個蒙古將領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拔都更加不淡定了。

該死的!如果這位闊列堅王爺死了,那麼受益最大的好像是自己啊!

因為窩闊臺大汗在西征之前可是說了,只有自己和這位闊列間王爺,可以在西方建立屬於自己的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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