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闊臺十分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非常的不想承認。

但他明白自己現在這個蒙古大汗的位置也就是頂著一個名頭了這些蒙古貴族都不願意承認,甚至自己辛苦培養的耶律楚才也坐在一旁默不吭聲,根本就沒有上前插手的意思。

別說自己死了以後立份兒遺囑就可以讓。自己的孫子失烈門繼位,自己活著的年月,能不能將這個蒙古大汗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貴由都是一個大問題。

此時此刻的窩闊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畢竟不是父親成吉思汗。

你是蒙古大汗沒錯!你從成吉思汗手裡繼承來的,但成吉思汗是我們的汗上之汗,是所有大汗的大汗,但你不是。

自己沒有成吉思汗那樣的魄力和領導力、凝聚力,他窩闊臺只是繼承了成吉思汗的一切,但並沒有超越甚,或者平成吉思汗。

“大汗現在還清醒著嗎?我對此表示懷疑,你看看現在大汗成什麼樣了?說不定這份旨意只是皇后你自己寫的罷了。”一個東道諸王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畢竟之前他們已經多次試探過了,大汗確實是有自我意識的,但你現在說出這話來真的好嗎?

“你這混賬東西,你說什麼話呢?你竟敢頂撞於我,還違抗大汗的命令?”脫列哥娜頓時氣憤的站了起來,指著面前的蒙古貴族開口吼道。

“我沒有頂撞,或者違背大汗命令的意思,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汗被別人控制,特別是被一個女人,你一介女流,憑什麼監國啊?就算要監國,也應該請出察和臺大人。”東道諸王開口說道。

“察合臺大人,現在也是身染重病,並不能來蒙古本部主持大事,更何況,他本身就要管理自己的察和臺汗國。”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此時,張勇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並且給一旁的貴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十分默契的來到剛剛出言頂撞脫列哥娜的蒙古東道諸王面前,然後一起出腳將其踹翻在地。

“那什麼東西,你也敢頂撞我母親?”貴由用腳踩在對方的胸上,開口說道。

“窩闊臺大汗他有沒有自我意識?那不妨讓你來測試一下如何?”張勇直接將自己隨身的配劍抽了出來開口說道。

“國師大人,你這是何意啊,難道?你要在這裡對黃金家族的子孫動武嗎?”一個東道諸王開口說道。

“大汗!您要是聽得見我說話。就將自己的手往右邊揮一下,然後點點頭。”張勇開口說道。

窩闊臺聽到這話,立刻掙扎著坐起身子,然後用手揮了揮,正是朝著右邊的方向,然後對著張勇點了點頭。

“你們都看到了,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大汗不能開口說話,但不代表沒辦法做動作,你們竟敢違抗蒙古大汗的命令,甚至公然抵抗蒙古大汗?難道是想要進行謀反嗎?”張勇開口問道。

“國師大人!我,我只不過是關心大汗而已,我,我沒有別的想法。”被張勇和貴由一起踩在腳下的東道諸王開口說道。

他沒想到這位國師大人還有王子,一言不合上來就開打。

“國師大人,您乃是蒙古國師,怎麼能在大殿之上如此無禮,這成何體統?還請速速退去,將眼前的王爺釋放。”耶律楚才這時候站起來,開口說道。

“耶律楚才,你明明知道大汗有自己的意識,但你為何不願意遵守大汗的命令?這份旨意本來應該由你來寫,而不是我。”張勇看著耶律楚才開口說道。

“若是大汗召喚於我,要我寫下詔書,我自當遵從。

一絲不苟的完成大汗的命令,但之前叫我進去的是脫列哥娜皇后。

卻要我寫的詔書和大汗的不一樣,我自然不願意寫,我忠誠於窩闊臺大汗,有何錯之有?”耶律楚才開口說道。

在耶律楚才的眼中,對蒙古大汗之位威脅最大的,其實是張勇、拔都,察合臺這樣有實權,還有眾多兵力的藩王。

自古以來,藩王的動亂歷朝歷代屢見不鮮,但蒙古帝國又和這些王朝不一樣,蒙古帝國的疆土實在是太大了。

從帝國的最南邊跑到最北端,都需要花一兩年的時間,這樣巨大的國土,如果實行統一的中央管理是沒有辦法的。

即使是蒙古先進的驛站,也無法維持這個巨大帝國的快速通訊,所以蒙古需要這些藩王,但這些強大藩王當中,居然有一個不是成吉思汗兒子的人。

雖然和成吉思汗的家族沾親帶故,並且還是成吉思汗的女婿,但張勇畢竟是一個外人,在耶律楚才的儒家思想看來,是對皇權最大的威脅者。

而且張勇的身上一直帶有一些神秘的玄幻色採,蒙古人可是非常迷信的,未來如果張勇真的說自己受到了長生天的啟示,自己成為新的蒙古大汗,那搞不好大部分的蒙古人都會接受。

所以不能再加強張勇的權利了,這是他一直以來和窩闊臺商量的東西,而窩闊臺本人也是答應了下來,這一次西征張勇是一分土地也沒有分到。

但如果貴由來繼承蒙古大汗之位的話,這個約定奏不奏效還是一回事呢!

貴由和張勇的關係有多好,整個蒙古誰都知道。

貴由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張勇是脫不了關係的,甚至整個窩闊臺家族,能有今天的勢力,和張勇本人也脫不了關係。

但越是這樣,耶律楚才就越不想讓貴由繼承蒙古大汗之位,進一步讓張勇的勢力做大。

儘管耶律楚才知道,年幼的少主繼位,會對蒙古帝國造成非常巨大的動盪,甚至出現權傾朝野的大臣,但也好過讓一個實權藩王做大。

因為失列門如果能繼位的話,那個權傾朝野的大臣,不出意外會是自己。

而自己是忠於黃金家族,忠於成吉思汗的,他會秉承儒家的天地君親師思想。

“啊嗚!啊啊!”窩闊臺對著耶律楚才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耶律楚才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耶律楚才點了點頭,來到了窩闊臺的面前。

窩闊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貴由,將手重重的拍在了貴由的肩膀之上,並且對著威耶律楚才點了點頭。

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要將蒙古大汗之位傳給貴由。

“大汗!您之前告訴過臣,說您想立的孫子失列門,成為下一任的蒙古大汗,這是您親口告訴我的,而且這件事情很多蒙古大臣都知道。

不會有假,若按照您的命令,那麼我們召開忽裡勒臺大會,也應該讓您的孫子參加選舉,難道我們不應該按照,您好的時候立下的詔書來嗎?”耶律楚才開口問道。

“阿巴!阿巴!呼呼!”窩闊臺聽到這話,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耶律楚才擺了擺手。

他也想立失列門為大汗!但他做不到啊。自己現在還活著呢,這些蒙古貴族就已經開始不聽他話了。

更別說自己死了以後,與其讓自己的孫子擔驚受怕的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如讓他好好的在家裡。

現在他最大的目標,是將自己的兒子扶上蒙古大漢之位,不然的話他們窩闊臺家族,搞不好就要丟掉這個大汗的位置了。

“大汗!您要想清楚啊!不能,有些事情不能做啊!”他很想開口說。

絕對不能再給張勇更大的權利了,但現在如果貴由繼位的話,張勇的勢力無疑會如日中天。

但現在張勇就站在旁邊,他這話要是開口,那就完蛋了,這可是當眾詆譭國師。

畢竟張勇自從投靠蒙古帝國以來,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在這期間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聽到耶律楚才的話之後,窩闊臺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貴由的肩膀之上。

耶律楚才眼見如此,也是咬了咬牙,對不起了大汗,作為一個臣子,我今天必須說一些讓您不高興的話。

食君之祿,忠君之憂,我受成吉思汗知遇之恩,絕對不能讓一個如此強大的藩王崛起。

不不不,應該說這個藩王已經崛起了,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對他進行打壓。並且不讓他的勢力再度擴大。

“大汗!您要是想立您的長子貴由為新的蒙古大汗,那麼就得遵照成吉思汗的規矩來,遵照整個草原的規矩來,我們必須要召開忽裡勒臺大會選汗!”耶律楚才開口說道。

“耶律楚才,你這是什麼意思?”貴由十分惱火的開口問道。

“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照規矩來辦事而已。”耶律楚才開口說道。

“好!那我們就召開忽裡勒臺大會,向蒙古的王公貴族發起邀約,選定一個日子,讓所有的宗王,所有黃金家族的子弟,所有的蒙古貴族集中在一起。”貴由開口說道。

不就是召開忽裡勒臺大會選汗嗎?那我們就選,我看看誰能擋得住我,誰敢跟我競爭大汗之位。

反正蒙古大汗,也有資格召開忽裡勒臺大會,只要以窩闊臺的名義,發起一次忽裡勒臺大會會就好,最多一年的時間就可以把所有人召集起來。

“且慢!召開大會,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貴由王子,您要以什麼理由來召開呢?”耶律楚才開口問道。

“還用說,自然是選汗了。”貴由開口說道。

“為何要選汗?現在大汗人且尚在,並且意識清醒。

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來重新選舉大汗,就像剛剛諸位宗王說的那樣,天上不可能有兩個太陽。

蒙古也不需要兩位大汗,汗上之汗更是不可能。”耶律楚才開口說道

“你!你!”貴由頓時臉色漲得通紅,看著耶律楚才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這混蛋,這混蛋,為什麼一定要阻止自己啊!

我才是家裡的長子,這個蒙古大汗之位本來就是我的,除了我之外,誰還有這個資格?

“哈哈哈!耶律丞相說的對,現在確實不是時候,召開蒙古的選汗大會。”站在一旁的張勇抬起自己的腳。

讓某位東道諸王順利離開,將自己的寶劍收了起來,來到耶律楚才的面前,開口說道。

“張大哥,你,你。”

“貴由王子,你先站到一旁,不要說話。”張勇給了貴由一個相信我的眼神,開口說道。

貴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站到了自己母親身邊,自己本就不善言辭,若再跟耶律出差降下去,搞不好會暴怒。並且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

這種耍嘴皮子的事情,還是交給張大哥來處理吧!

“國師有何高見!”

“一個國家,不可能沒有君主,現在大汗變成了這副模樣,已經沒有辦法處理朝政了。

我們要選出來一個人來監國,而你們又說皇后是一介女流之輩?那麼,不如先讓貴由王子來監國?諸位意下如何?”張勇開口說道。

貴由監國,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的鞏固權力,並且積累一些從政的經驗,為未來成為蒙古大汗積累經驗。

“貴由王子尚且年幼,如何行使監國之責?”一個東道諸王開口說道。

“貴由王子只比我小几歲,如今已三十來歲,哪裡年幼了?

難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還不算一個大人嗎?”張勇立刻開口反駁道。

“國師大人,若需要有人來監國,那也需要推選一位德高望重者來。”一個蒙古東道諸王開口說道。

“這位王爺可有合適人選?”張勇開口說道。

“國師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貴由王子雖然勇猛,但並無從政的經驗應該安排幾人輔助,監國人選應該定下四~五人。”

“對對,至少也是四人才行,而且必須是拖雷家族、窩闊臺家族、察和臺家族,甚至是朮赤家族各出一位,管理整個大蒙古帝國。”

張勇聽到這話,不禁啞然一笑,這幫混蛋想的真好,這等於是把權力徹底下放了下去。

你們這幫東道諸王,可是靠著拖雷家族吃飯的,而且這事對於西道諸王來說也是非常好,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但對於窩闊臺家族來說就不好了。

“耶律丞相,你覺得這事應該如何辦?要讓四人一起監國嗎?並且四大家族每人出一個。”張勇開口問道。

“此事不妥。”耶律楚才十分肯定的開口說道,開玩笑,他現在這樣說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削弱張勇的權利,還有藩王的力量嗎?

張勇在他的打擊目標之內,但其他的一些藩王,也在他的打擊目標之內,這樣幹豈不是讓所有的藩王一起做的?

在儒家的思想裡,現在窩闊臺才是蒙古大汗,所以真正的蒙古皇族,只有窩闊臺這一系,其它都是藩王。

“那麼不如這樣,由皇后託列格納和長子貴由一起監國,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

小事由二人商量處理,若是遇到什麼大事,他們二人也可以請示大汗,至於大汗本人,就安心養病即可。”張勇開口說道。

耶律楚才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其他的東道諸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沒有人再跳出來說話了。

“如此,那麼所有藩王現在就返回自己的封地吧!”張勇開口說道。

很快,所有的東道諸王、蒙古王公貴族就離開了現場,耶律楚才也是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大殿。

“大汗您現在看到了吧!您還活著呢,您的命令都不管用了,貴由他想要登上大汗之位,都是千難萬難。”張勇看著窩闊臺開口說道。

能讓這母子二人獲得蒙古監國職責,已經是張勇努力的結果了,若是張勇不回來的話,搞不好蒙古的內亂就會如同原本歷史當中一樣,持續幾年時間。

貴由的母親脫列哥娜不斷的利用蒙古財政,給各個東道諸王,還有西道之王不停的送錢,增加他們的權利,來換取他們的支援。

把原本已經初步建立起來的蒙古稅收,財政體系徹底搞垮。

“好了!皇后,您先扶大汗回去休息吧!大汗您放心!還有我在呢!

只要我張勇還活著一天,這蒙古大汗之位,就是窩闊臺家族的,誰也不能奪走。”張勇開口說道。

聽到張勇的保證之後,窩闊臺明顯非常的感動,甚至眼睛裡都有一些淚水,對著張勇點了點頭,然後被皇后脫列哥娜推了下去。

張勇的一句話,說到了窩闊臺的心坎裡,只要他活著一天,那麼窩闊臺家族的大汗之位,就不會落在別人手裡。

也確實如他所說,如果自己真的撒手人寰了,那麼窩闊臺家族是沒幾個人能鎮得住場子的。

唯一能夠鎮得住局面的人,也就只有張勇了,若此時殺掉張勇,無疑是將窩闊臺家族的一條手臂斬斷。

其他幾個家族,就會像餓狼一樣撲過來,將窩闊臺家族的一切都搶奪,耶律楚才的話不能信啊!

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兒子,還需要張勇這小子,還需要張勇這小子的幫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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