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南宋軍政這個任務自然是交給了速不臺,還有他手底下的一幫子蒙古千戶長來。

畢竟這種迂迴式的放風箏戰術,蒙古人極其的擅長。

“軍師大人,你就看好了吧!這次我給你表演一下我們蒙古的戰術.”

速不臺說完揮揮手,第一支蒙古萬人隊分成十個小分隊,一起策馬揚鞭,衝向了南宋軍政。

南宋軍政也是不敢怠慢,前方舉著大盾的盾牌兵死死的抵住手中的盾牌。

將長矛抵在中間部位,準備迎接蒙古人的正面衝鋒。

可蒙古騎兵卻向著宋軍的兩翼殺去,然後放下自己手中的彎刀,距離宋軍陣營還有150步的時候就張弓搭箭。

一隻只飛射的箭羽,落入了宋軍的陣營當中,然而宋軍的弓弩手也開始和蒙古騎兵進行對射。

但一個設的是移動靶,一個設的是固定靶,按理說,應該是蒙古騎兵部隊佔優,但一方有著一些盾牌兵的保護,另一方則是完全無防護。

不少騎在馬上的蒙古士兵,都被南宋的弓弩手給射了下來,在地上摔的人仰馬翻,甚至被馬群踩踏致死。

幾輪交鋒下來,蒙古騎兵的騎射戰術,居然沒在南宋軍隊的軍陣當中佔到多少便宜。

南宋擺出的這種密集鐵桶陣,確實非常合適防禦弓騎騷擾戰術,但弱點也不是沒有。

蒙古大軍一旦使用拋射之後,南宋陣營中部的一些軍隊,還是被射殺了大部分。

畢竟靈活的機動性,實在是不好瞄準射擊,而南宋軍政當中的軍牌也不能做到完全的防護,大部分盾牌兵都在保護弓箭手。

剩下的一些普通士兵,則是被蒙古騎兵的弓箭射的傷亡慘重。

“速不臺大人先停止攻擊吧!這樣下去我們也討不了多少便宜,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們了.”

張勇叫住了想要繼續進攻的速不臺,開口說道。

經歷了幾輪蒙古士兵的衝鋒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陣子。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張勇這邊已經點燃了火把,而南宋軍陣也是一樣。

張勇拿起自己的夜視功能高畫質望遠鏡,向著南宋軍陣看去,不少南宋士兵都不停的打著哈欠,看樣子是沒有休息好。

昨天晚上南宋軍隊就開始撤退,今天白天走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時分被自己追上,然後交戰到現在,狀態能好才怪。

而自己這邊的蒙古騎兵,昨天晚上可是睡了一晚上覺的,雙方的體力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軍師大人!不然讓您的三千重騎兵出來,然後正面衝殺,把他們的陣型衝亂,只要衝亂他們的陣型,我們後續的騎兵就可以將他們一舉殲滅.”

速不臺說道。

張勇調集過來的重甲騎兵部隊,速不臺也是見了的,對於這支騎兵也是非常的眼饞。

畢竟裝備的實在是太好了,全身重甲,就連戰馬也做到了鐵甲防護。

並且無論士兵還是馬匹,各個都是身強體壯者,這樣的隊伍一旦發起衝鋒,將是相當恐怖的力量。

這支重甲騎兵如果能衝破南宋軍政的盾牌兵,那麼他的遊騎兵就可以衝殺進去。

將南宋的軍陣正徹底打亂,到時候十五萬大軍亂起來,就是十五萬的待宰羔羊而已。

“重甲騎兵衝鋒,確實可以衝散他們的陣型,但我要的是最小的傷亡,這樣的話傷亡會很大.”

張勇搖了搖頭說道。

自己的這支重騎兵花費了重金才建立起來,看上去威風,但其實並沒有經歷過一些實戰考驗都是新兵。

就和鬥犬開口一樣,他們的第一戰相當的重要,如果打不好。

對於這支新建立起來的騎兵,會造成相當大的心理陰影。

會影響以後的很多戰鬥,一場開門紅,一場壓倒性的勝利才是必要的。

所以並不能挑選太強大的對手,得挑選一個完全打不過它,可以碾壓的對手。

而這支南宋的軍隊現在擺開的密集陣型,如果這支重甲騎兵發動衝鋒的話。

確實可以衝開一個口子,徹底撕裂南宋軍隊的軍陣,但能活著多少人回來,張勇就心裡沒底了。

拜託,你知不知道養重甲騎兵要花多少錢?

哥現在已經非常富有了,但想組建一支五千人的重甲騎兵都有點負擔不起。

這三千鐵騎,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力量了,若是能夠奪取整個川蜀之地,那麼這支鐵騎的人數就可以適當性的再增加一些。

養一隻重甲騎兵,不只是人要花錢,裝備要花錢,馬匹也要花錢。

“軍師大人,您別捨不得,戰場上有些東西是必需捨棄的,這三千重甲騎兵如果能撕開一個口子,那麼我們就贏了.”

速不臺說道。

按照他的估計,衝開一個口子,後面就不需要這支重甲騎兵了,他們最多也就傷亡幾百人而已,應該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速不臺將軍,那些重甲騎兵,個個都是新兵,雖然裝備精良,但畢竟才剛剛訓練出來,況且我已經有了攻破他們的想法.”

張勇說道。

“你說說,軍師大人有什麼辦法能夠攻破他們的陣型嗎?你不會是想扔汽油罐子吧?”速不臺問道。

難道這位大人是想向敵人軍陣當中扔汽油罐子?

敵人點了火把,如果汽油罐子真能砸進去,那麼確實會收效極好。

但騎兵在馬上扔汽油罐子的話,距離也夠不到啊!用手扔的話,扔不了多遠。

最多扔到他們距離十幾步,再離近一些,蒙古騎兵們還沒出手的,就會被弩手給射成篩子。

投石機的攻擊距離是一百五十步,也處於南宋弩手的打擊範圍之內。

“速不臺將軍,我們可以讓騎兵部隊繞著他們潑灑一圈汽油,再放一些易燃物,然後將這些汽油點燃,用火陣包圍他們。

先將他們包圍起來,讓他們進退兩難。

我們畢竟休息了一晚,而他們則是連夜行軍,體力肯定跟不上我們。

先耗著他們,等拖到我的飛雷筒大炮來了,就是我們贏了.”

張勇開口說道。

對付這種密集的鐵桶陣,自己的飛雷筒大炮,可以輕易的將它們撕開。

到時候自己的鐵甲騎兵,配合蒙古騎兵一起發動衝擊,幾萬騎兵一起衝鋒,這十五萬南宋大軍基本上就完蛋了。

“嗯!那我們就再等等吧!最好是能拖到第二天天亮,到時候視野更加開闊.”

速不臺開口說道。

天亮了,對於他們騎兵更加有利,因為視野更加開闊。

“嗯!輜重部隊離我們還有十里路,後半夜的時候應該就能趕到了,我們在天亮之後殲滅他們.”

張勇開口說道。

“那好吧,我們先用火陣包圍他們.”

速不臺算是同意了張勇的戰術安排。

在張勇的命令下達之後,無數蒙古士兵拿起了之前攜帶的汽油罐子,然後開始繞著南宋大軍的陣型,潑灑了一個汽油圈子,然後找人將附近的一些樹木全部砍伐。

之後堆放在南宋軍隊周圍。

潑灑汽油之後,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牆,將南宋軍隊包圍。

巨大的火焰陣勢確實嚇到了南宋軍隊,南宋軍隊當中計程車兵們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一種恐懼情緒蔓,瞬間延了起來。

因為不少南宋士兵可是聽說過的,蒙古人會使用一種連水都澆不滅的妖火,若是這個時候用這種火焰來對付他們,那麼他們豈不是要死傷慘重?

“大人!蒙古大軍看樣子是想將我們困在這裡啊!我們計程車兵們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現在都是個個疲憊無比,若是再被這一困,恐怕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一位副將開口說道。

現在他們十五萬人,窩在這區區幾里之地的地方,人員密集到了極點。

蒙古鐵騎一旦不計代價的發起衝鋒,那麼他們就要完蛋,現在玩兒這種困守的方式,對他們來說更加的不妙。

畢竟南宋軍隊的斥候踏馬也不是白痴,蒙古騎兵當中有一支重甲騎兵部隊,他們還是知道的。

他們這種密集的鐵甲陣型,最怕的就是重騎兵衝鋒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蒙古大軍的重騎兵一直沒有出動。

“傳令全軍就地安營紮寨,然後讓所有計程車兵開始食用乾糧,外圍計程車兵先撤回內圍,然後就地休息睡覺。

內側計程車兵先頂上去輪換.”

趙範說道。

這一次自己匆忙撤軍也是無奈之舉,不撤的話,等蒙古騎兵從城裡衝殺出來,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安排的那幾支伏兵。

用來阻擊蒙古大軍至少也能拖延他們兩到三天的時間。

到時候自己的軍隊就已經撤退到川蜀之地,就不害怕蒙古人追擊了,

但誰能想得到,留下來為大軍殿後的部隊,包括敢死隊在內,居然被蒙古大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殲滅了,當天入夜時分自己就被追上了。

“大人!我們難道就這麼跟他們耗著嗎?”一位南宋將領十分不甘的問道。

他們十幾萬人被對方几萬人圍困,這叫什麼事啊?

哪怕是騎兵圍步兵也很憋屈的。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我們攜帶的軍糧和乾糧應該還能夠吃上七八天的,蒙古大軍輕騎過來追擊,糧草也是個大問題。

他們應該也就帶了一兩天的乾糧,不會圍困我們太久的,只要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

趙範開口說道。

騎兵出來追擊,一般情況下也就會攜帶一點乾糧,最多也就吃一天的,更何況這麼多馬匹,也需要食用草料的。

不然的話,等到明天的時候,這些馬兒子就餓的跑不動了,到時候自己大軍的撤退機會就來了。

你要是想和我耗的話,那就耗吧!除非你派重甲騎兵出來衝鋒,重甲騎兵若是衝鋒的話,我會將火石炮擺在營地中央,直接轟你的重甲騎兵部隊。

因為保密措施的原因,南宋軍隊並不知道蒙古大軍裝備的飛雷筒具體威力,雖然知道有這種武器存在。

但在南宋的高層認知裡,這就是類似他們火石炮和震天炮之類的東西,都是一些火器,是蒙古軍隊仿製他們的。

“趙將軍!無論如何,這十五萬大軍絕對不容有失,若這十五萬大軍全軍覆沒,那麼川蜀之地就門戶大開了.”

盧姓監軍開口說道。

“監軍大人。

放心吧,我們的陣型很密集,就算蒙古人派出所有騎兵進行衝鋒,也絕對沖破我們的陣型.”

趙範說道。

“我等不如進行突圍,如何呀?”盧監軍開口問道。

“不行的,監軍大人,我們是步兵,而他們是騎兵,我們只要開始跑,那麼就必死無疑。

騎兵砍步兵,那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我們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趙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沒辦法,這就是他們大宋朝的短板。

無論是面對當年的大遼,曾經的西夏,還是現在的金國和蒙古,大宋軍隊就是吃騎兵的虧。

若論綜合實力,無論是士兵的日常訓練,體質,還是裝備的武器,這幾個國家的步兵都比不上他們大宋。

但你武器裝備再好,也架不住騎兵的瘋狂突襲和衝撞力,有多少次十幾萬大宋遠征軍在外,被草原的騎兵部隊全殲的案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們大宋少馬,實在是不好發動對外擴張戰爭,自從建國之後,領土就一直在縮小,被草原政權蠶食,從來沒有停止過。

曾經建國時期的國土,現在都已經丟掉一大半了。

“我的意思是!將您手底下的騎兵部隊集中起來,若是全軍覆沒,也好護送我等離開.”

盧姓的監軍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自己不能死在這裡,蒙古大軍來襲的訊息,還有潼關這邊的戰士必須得。

自己回去報告給官家才行。

聽到這話的南宋副將們頓時怒不可遏。

有幾個人都用兇狠的眼光盯著這位盧姓監軍。

有沒有搞錯,我們還沒敗呢,雖然被敵人圍了起來,但我們的軍力還在,你竟然這時候說這種喪氣話,護衛著你逃走。

“監軍大人,我們還沒敗呢,你就想著逃跑了嗎?”一位武將怒吼道。

這位軍軍大人自從來到軍營之後,基本上不過問軍務。

平時看上去也挺好說話的,這幫武將本來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但這句話卻是徹底的激怒了他們。

“我豈是貪生怕死之徒,自然願意和諸位將軍共赴國難,但留著有用之身,豈不是更能報效國家?”盧姓監軍眼見犯了眾怒,也是委宛的開口說道。

真是出師不利啊!難道他們大宋朝就不能打贏一次對外戰爭嗎?

自從當年北朝時期關外小勝過大遼,嶽元帥伐金這兩次之後,他們大宋國就再也沒贏過對外作戰了。

趙範揮了揮手,制止了幾個暴怒的南宋將領,看著盧姓監軍開口說道。

“盧大人,我們是逃不掉的,蒙古的騎兵速度遠勝我等,除非是我軍大敗。

全軍覆沒,亂軍之中才有可能逃走,不然您若是現在帶騎兵發起突圍的話,只能被蒙古人射殺,或者活捉.”

趙範說道。

“可若我們全軍覆沒,這裡的訊息由誰來報告給朝廷,報告給官家呢?”盧監軍開口問道。

“若真到了全軍覆沒的那一刻,我自會安排精銳騎兵護送大人離開.”

趙範有些動怒的開口說道。

我還沒戰敗呢!現在在這裡耗著,蒙古人衝不進來。

我們的糧草也是足夠的,耗他十天半個月都可以,到時候蒙古大軍自然會熬不住離開的。

除非他們想不計代價的打一場,到時候自己死也能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盧姓的監軍嘆了一口氣,看著周圍巨大的沖天火光,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了。

他怕再說些什麼話激怒了這幫子武夫,將他直接拉下馬來亂刀砍死。

很快,南宋大軍就開始在外圍定起一些木樁,準備了大量的拒馬。

然後外側的舉盾士兵,被內側計程車兵換了回去,吃一點隨軍分發的乾糧,然後就地休息睡覺。

這一次他們撤軍雖然有些倉促,但準備的乾糧還是很足的,每個士兵身上都裝了三天的乾糧,方便撤軍的時候邊走邊吃。

眼見南宋軍隊開始就地紮營休息,張勇也是讓蒙古大軍撤回來,除了留一部分人監視之外,剩下的人也是就地休息,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雙方就這麼耗了起來,過幾個時辰過去,天色逐漸轉亮的時候。

張勇終於收到了一個訊息,自己的輜重部隊總算是來了。

幾千名步兵推著大量的輜重補給,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蒙古大軍之中。

其中就有張勇提前準備的十幾門飛雷筒大炮,也送到了。

之前攻打潼關的那些大炮已經被窩闊臺帶走了,現在這十幾門飛雷筒大炮,就是張勇最後的一些庫存了。

“你們來的太是時候了,立刻將這十二門飛雷筒大炮給我架設起來,然後瞄準宋軍的大營,以迫擊炮的模式發射炸藥包.”

張勇說道。

飛雷筒大炮的射程足足有兩百多米,剛好可以夠得上南宋軍隊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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