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我路自可行——獨行】
幾個輪迴再睜眼，幾億年時間已經匆匆流逝了，恐龍間的不同種族，部落也已統一，並憑藉相較於後世人類而顯的龐大的身軀，在即使沒有靈氣滋養、輔助的條件下，也誕生了許多築基境的領主恐龍。
陸上最強的也是如今陸上恐龍共同的王，蠻龍·侏羅，築基巔峰之境，而水中最強的也是水生恐龍的王則是滄龍·紀，半步金丹境，早在千萬年前，水生與陸生恐龍便已井水不犯河水，因為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帝皇，金丹境的風神翼龍·乜素，乜素的居住地不在樹上，洞中，甚至不在陸地和大海，而是在空中...
大恐龍時期，2億5000年風神翼龍·乜素運用強大的實力，收服了全部的飛行一族，建造了一個近百萬平方米的正方形大木地基，用上億隻的成年風神翼龍搭建了一個空中大陸。
地基的周圍是向四周向上延伸了50萬平方米麵積的木牆，類似於一個正方形的立體盒子，但下小上大，中間添入土石，水源，移入諸多植被，牆上每100米就有一個石鎖，石頭長寬各50米，高50米，紮根近千米，若挖出可為石山，還有些直接連著地基。
鎖上有一根粗大的鐵鏈，鐵鏈之上又分佈著近百根，略不如總鏈粗大的鏈子，鏈子端有一個鞍，意味每個石鎖索著百多隻翼龍，島中的陸地，其個別周圍也有類似的設署，負責拉島的翼龍分為四批，一批6個時辰，拉完休息的翼龍的也有專屬修的龍窩，食物，水源充足。
這些翼龍在風神翼龍王·乜素的特殊能力的加技昇華下，全都是築基之境，加上本身龐大的身軀和粗壯的翼翅，即使拉了6小時，依舊力氣充沛，普通的築基境肯定做不到這點，這都是源於龍族本身的強大，翼龍王·乜素的加持，上億隻億風神翼龍共同分擔，梵空的祝福之力，和本時代天命種族的氣運。
藉助空中大陸為起點，大恐龍時期，3億2000年，翼龍王·乜素一統恐龍一族，封蠻龍·侏羅和滄龍·紀為王，各統一族，自己則在空中大陸安心發展繁衍翼龍一族，定時期為侏羅紀...
這般又過了2億年，侏羅紀2億2000年，恐龍大陸，龍族聖地，空中大陸，風神殿外一個虛空裂縫破裂開來，一位戴著銅紋面具，展著鞘翅的男子走了出來。
“天乜，滾出來”
風神殿內，乜素剛欲起身探察，一百多米如鈦合金般的身軀卻爆裂散飛，一個藍紫色纏著閃電的圓球出現在了原地，隨後猛的消失在原地。
殿外，梵空一步邁出，空間變動，周圍的情景瞬間轉變成了空中大陸的邊緣，太陽高照，梵空右手握住藍紫色小球，左手正欲結印，大陸晃動，翼龍換班了，這種震動在中央並不明顯，但在大陸邊緣，這就是地震，藍紫色小球本想借此逃脫，可借高估了自己，他估算不出梵空的實力，於是大致的估了自己，愚蠢的行為，隨著空中大陸持續的晃動，剛覺醒幾億年的天乜便意識到，梵空是打算用空中大陸再次封印自己，於是索性擺爛。
“印成”梵空一聲低語，億萬翼龍與天乜一齊被封印進了空中大陸，隨後梵空帶著空中大陸瞬至宇宙，梵空左手虛握一揮，空中大陸化作隕石砸向地球“砰！”地球又一次變成了蠻荒廢土。
就在此時，淵的身影都突然出現，隨手一握那個藍紫色纏繞著閃電的光球便被握在手中：“這個東西改造一下，或許於我有用。”
話罷，淵就直接消失不見，而梵空對虛空表達了一聲敬意後對著蠻荒地球說道。
“廢物的種族，留下的傳承都接不住，不可能是誕生神的種族”
梵空語氣充滿蔑視與厭惡，隨後身影消散，地球又進入了緩慢的恢復期......
……
當上古的神秘由且慢展現在眼前，賈羽的心中感到無比震憾，無論是第一次滅世還是第二次抹殺廢種都對賈羽幼小的心靈產生了巨大的震撼。
更別提空中大陸，翼龍王朝，無靈氣以純肉體成就金丹，簡直無法想象它的天賦有多高。
還有梵高那恐怖的實力，恐怕除了那名仙帝，他一人就能做到這一切了，應當已半隻腳踏入了那絕巔之境，窺得了塑天的造化——半步仙帝境。
關於那時的修煉體系，賈羽已經瞭解了大概，與傳統修仙只有一些不大的差異。
“原來淵前輩已跨出仙帝境，踏入半神之境，也難怪他當日那般大手腳地干涉我這個氣運之子的命運沒有被天道懲罰”
“氣運之子的命運，本就被天道規劃完整了，有人橫插一腳，無論是好是壞，根據蝴蝶效應，都會對氣運之子的命運產生影響或大或小，但即使影響不大，也有可能導致天道的計劃落空，於情於理天道都不可能去縱容這種行為，這就是祂所定下的規則”
“可即使是天道定下來的規則也會被打破，而且連天道也不敢去說什麼……”
賈羽停頓片刻，看向幻化出身形飄浮在他身邊的且慢，且慢倒是老老實實的守了規矩，嚴嚴實實的。
“你怎麼認為？”
“一切的規則都是狗屁，只要你足夠強大，規則永遠只是你的狗，是你謀取利益的趁手規矩”
且慢見狀說出了自己觀點，它並不擔心賈羽會說它或懲罰它，因為它只不過是將賈羽想說的說出來了而已。
只見賈羽在聽到且慢的話後果真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開口道：“在我看來，規則就是規則，它不是強者的狗也不是謀取利益的工具，倘若人人都這樣認為，那隻能說明根本就沒有規則，當今世界制定規則之人也就是天道，祂根本就沒有有實力去制定並去嚴格落實規則，才導致人們會這般認為。”
“規則就是讓人們在不做喪盡天良，為所欲為的限度之下，享受最大限度的自由，倘若沒有了規則，那人們就都活在了慾望的牢籠之中，真正的活在了人命如草，強者為尊的世界”
“那樣的世界，與文明無關，與野獸無異”
無盡虛空未知空間，淵想看看賈羽在幹什麼，結果剛好聽到了這番話，身形一頓。
半晌開口道：“他這意思是……要倒伐本尊和天道？”
天道制定規則，他打破規則，照賈羽所言都不是好東西。
可二神，一個給了他天命之子的氣運，一個給了他成神所需的法力。
淵的好奇心頓時被賈羽吸引，他倒想看看，賈羽要幹什麼，怎麼幹。
“神尊大人，您的意思是要滅天道，自己創立規則？”
“沒錯”
“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有比您更強的存在出現，打破您的規則呢？”
“那我就成為最強”
“可天道賜您天命之子的氣運，淵神賜您成神的法力，您的意思是要倒伐他們？可這不是不仁不義嗎？”
“不仁不義？仁義自在我心中，否則我的修為為何遲遲沒有跌落？我要建立的是無私無濟的世界，一個人人食飽飯，無憂慮，無勾心鬥角，團結一致，人與動物與自然和諧的世界，我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泰平，我相信人心底的善良只是無法釋放，並非不存在，而我就是幫助他們釋放善意的人，這是我的道”
“您不怕走不至盡頭，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嗎？這條道古往今來與您相似的有很多，可無一不是被萬夫所指的存在，即使其中有人沒有死亡，但也沒有人成功過”
“我路自可行”
“我道自可走”
“我心自堅決”
“我信自可成”
賈羽並未去理會沉思的且慢，而是目光如聚的看向窗外的天空，那裡不止有藍天白雲。
他的話是說給有心人的。
“有趣”
既然不想要我給的法力，也不要天道的氣運，那行，我就要看看你會走出什麼樣道。
淵的身影出現，在賈羽的眼前，他依舊身穿玄金黑袍，面戴龍形面具，與先前並無兩樣。
“真有意思”
“淵前輩，叨擾了”
淵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純潔，如烈陽驅散黑暗，又給人無比舒服愜意的溫暖。
很好，看來他已下定決心，找到自己的道了。
他的道險不險淵也不知道，但是淵願意幫助他。
淵隨手將且慢吸來，握在手上，一刀斬向賈羽。
賈羽並沒有躲避，因為他相信淵，即使他們僅僅見過三面，但是面對靈魂契合的知己，這短短三面——足已。
賈羽雖未看到什麼，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某種對他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他感到莫名的難過，彷彿世界都缺了一塊，而那一塊又剛好包涵了世界的每一點。
在淵的眼中，賈羽的身後是滔天的氣運，五顏六色如彩虹般光彩絢麗，這比以前見過的純金色可好看多了，事實也應當如此，每個主角都是不一樣的，他們的氣運大小或許可以一樣，但是形態樣貌不行，因為世界上永遠沒有一毛一樣，主角本就不一，應該讓世界多彩點。
那氣運已被淵斬斷，天道應該出來說話了，這已經相當於站在頭上那啥了，可天道僅僅是看了一眼，知道了一下發生什麼了，便預設了，他不在乎賈羽能走出什麼樣的路，因為他相信賈羽自己的想法，尊重他自己的選擇。
在臨走時，淵也收回了自己的法力，而下一秒賈羽在跌落回凡人的一瞬間就突破到了朝生境九層，隨後賈羽向淵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小子，咱倆的因果是解不掉了，我上次還救了你一命，算上這次幫你，你是別想瞭解了，元劍，啊不…且慢我就帶走了，你自力更生吧”
“無妨，不瞭解便不瞭解吧，反正因果自在我心中，斷花開無果，無果斷花落”
“恐怖，啍”淵在留下最後一句話後便走了，他也得趕緊去謀劃自己的轉世重生了，畢竟自己現在還是魂魄形態。
斷花開無果，
無果斷花落。
本非今世因，
也結今日果。
道無休止法無高低。
因果仁義自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