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爹和鄭老孃:“……”

啊呸,誰要送你啊,真是個臉大的臭小子!

他們再沒見識,也不會讓人拿著有兒媳婦簽名的欠條去兒子工作的地方要錢,兒子丟不起那人。

更不要說,這陸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給公社修好了幾輛犁地機,連公社領導都看中他。

最近幾天經常有幹事騎著車來大隊裡接他往公社去。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幹啥。

他們怕陸銘峰因為這點錢給他們兒子穿小鞋。

沒幾天,對姚舒榮的處罰就下來了,她和那五個二流子都被髮配去苦累地方改造去了。

那五個二流子要改造五年,因為姚舒榮是主謀,比那五個人時間還長,要七年。

鄭志業聽說後,本來還覺得其中有誤會,準備來陸家說和,被他娘硬拉著說了一通陸銘峰拿著欠條去他們家要賬的事。

聽完後的鄭志業一言難盡,最終不得不忍痛和姚舒榮脫離夫妻關係。

他自覺過意不去,還跟姚舒榮說:“舒榮,抱歉,如果是我一個人,我肯定不會跟你離婚,但我還有一家人,另外我叔是廠裡工人,如果我不跟你撇清關係,會連累到我家人,我叔也會因為你的成分影響晉升。”

姚舒榮艱難地扯了扯唇,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陸銘華透過生子系統知道了這些,心說:“姚舒榮可真行啊,都重生了,還有空間戒靈那麼大的掛,幹啥不行,居然為了得到鄭志業這麼個男人害那麼多人。”

生子系統:“她是習慣了依靠男人,就算自己有自強的機會,也不願意自己站起來,重生前她能接觸到的最有本事的男人是鄭志業,可不就想趕緊抓走對方。”

陸銘華沒再說話,因為她二哥又又從公社帶回了大肉包子。

這年代大肉包子做得是真實在,皮薄,餡兒多,連吃兩個肉包,就感覺特別滿足。

為啥二哥要去公社?

因為他憑藉跟著瑪麗蘇系統提供的學習資料和教學影片,給公社修好了犁地機。

這一修可不得了,公社有三輛找不到毛病擱置在那兒的犁地機,都被他一併找出毛病修好了。

隔壁公社有人聽說了這事,打電話過來借調他過去也幫忙看看,這幾天都是公社劉幹事騎車接他到公社去,再搭乘去隔壁公社送磚的拖拉機過去,還說今天事情就能忙完。

忙完後會有酬勞。

當然不能說是酬勞,這時代可不興這個,只是他們的一點心意,大都是吃的,上次公社給的就是兩瓶罐頭,一瓶麥乳精和一斤桃酥。

這在工人眼裡或許不算太稀罕,他們有時候攢到票了,能買一些。

但對老百姓來說,絕對是稀罕東西。

特別是麥乳精,一般都只有工人能弄到,也還都是不捨得喝的那種。

果然,陸銘峰迴來後,又拿回來兩瓶罐頭和兩瓶麥乳精,陸母立馬鎖進了櫃子裡。

一家子吃完飯後,陸銘峰又宣佈了個好訊息,“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縣裡農機廠上班了,不過,是臨時工,如果表現好,兩個月後就能轉正。”

“啊???”陸母不可置信發出了驚呼。

“什麼?老二,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這是陸爹。

“太好了,咱家也出一個捧鐵飯碗的了!”這是陸大哥!

“大哥,別激動,暫時還是臨時工,沒轉正呢,不算鐵飯碗!”陸銘峰強調。

“臨時工也很厲害了,那可是縣農機廠啊,你咋進的?”

“是公社領導推薦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得等我到農機廠再看情況。”

“好好好,老二,你好好幹!”陸爹拍拍他的肩膀,轉頭對老伴兒道:“把我留著過年喝的酒拿出來,今天我得跟老大老二喝一樽兒慶祝慶祝。”

“爹,別了,我怕明天一早起來頭暈,等我適應了情況回來咱再慶祝。”

“那成,等你回來再慶祝。”

沒幾天,陸銘峰進縣農機廠工作的事就在大隊裡傳開。

姚家人知道後,後悔地連中午飯都顧不上吃了。

他們已經收到閨女連續寄過來的兩封要錢要票要吃的信,上面寫的都是那邊環境怎麼怎麼苦,怎麼怎麼難過,她的手和腳都磨破了,鞋和衣服都需要,不給她寄她就活不下去了。

沒辦法,他們只能打包了一些粗糧,翻出她以前穿的衣服和鞋子寄了過去。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他們沒有縱容閨女退婚,嫁給姚銘峰該多好,他們不但還能像以前一樣,時不時就能拿到女婿送的好吃的,還能有個在縣農機廠工作的女婿。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鄭家日子也不好過。

陸銘峰越風光,他們家就越是會被社員們拿出來對比說嘴。

現在大隊裡說什麼的都有。

像什麼“姚舒榮眼光不行啊,丟了西瓜撿了個芝麻。”

“鄭志業這個臨時工工作一點都不穩定,不像銘峰,是公社領導推薦的,一準能轉正!”

雖然大家都在說姚舒榮眼光不行,但句句都拿陸銘峰和鄭志業對比,把鄭志業襯托到泥裡去了,讓鄭志業煩悶不已。

實在氣不過,鄭志業索性離開家去找他二叔了,希望能再找個臨時工的活。

不過,他一個人不舒服就想找個伴兒,給姚舒榮寄了一封信。

信中內容就是她離開後,陸銘峰如何如何風光,信的末尾他還表示:舒榮,對怪我,我不該當初向你表達心意,讓你不顧一切和陸銘峰退婚,導致了今天的悲劇。

姚舒榮累了一天,聽人說有她的信,而且是兩封。

沒錯,一封是鄭志業想找人作伴一起難受寫的。

另外一封是陸銘華寫的。

嗯,主要是姚舒榮不光給她孃家人寄信要東西,還給陸銘峰也寄了一封懺悔信。

信上一開始說她知道錯了,在那邊如何如何後悔,每天都以淚洗面,信紙上還有幹了的淚痕。

信末尾又問陸銘峰能不能借她一點錢和票,不然她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還說他們倆好歹好過一場,希望他看在這點情分上,幫她最後一次。

陸銘峰呵呵,把信給陸銘華,讓她幫忙回信,總體要求就倆字: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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