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聚集著人群的地方,就能聽到大家感嘆,“這個十四郎頗有些能耐啊,竟然敢跑到詭方城提親!”

“聽說他和這詭方城的城主交好,兩人喝醉了酒打賭,輸了的人就要娶個妖怪為妻!”

“那詭方城封印的都是大妖,有封印封著,哪個能娶出去,所以那城主只得從城外的鬼方鎮尋找!”

“鬼方鎮上的那些妖怪,有什麼本事,各個連煉化的級別都不夠,娶回去跟娶個畜生有什麼區別!”

“那倒不一定,自古花妖狐魅最會蠱惑人心,那蘇妲己能讓一朝覆滅,我們人族是娶不起,但人家是神族啊!隨便一個妖怪,都比咱娶的這糟老婆子強啊!”

“對啊,我就見過那裡的花妖,個個美豔得不可方物,咱這京城青樓的頭牌都沒法跟人家的一個腳趾頭比!”

“是啊,是啊……”

十四郎就戴著帷帽坐在人群中喝著茶嗑著瓜子聽,聽著聽著,自己也和那群人一樣來了興趣,想知道這鬼方鎮的新娘是什麼樣子,彷彿自己不是男主角一般。

十四郎雖然是神族,在天界任職,但不過是個縛妖神官,算不上是多大的職位。

只是此人生得英姿秀拔,眉目修長,白白淨淨,平日裡總笑嘻嘻的,加上一口好看的白牙,不少神族女子都很吃他的顏。

也不知怎麼的,這十四郎一日忽然受了武神冬伯侯的怒斥,言語間盡是侮辱,說他一個低等神族,不識抬舉,衝撞於他,還妄想娶他的女兒。

十四郎依舊笑嘻嘻的聽他訓斥,也不辯駁,良久,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忽然道:“您放心,我就算娶個妖怪,也不會打您女兒的主意。”

冬伯侯愣了一下,隨即惡狠狠道:“你最好說話算話,只要我東伯侯在世一天,你休想娶神族的女子。”

十四郎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不多久,天界就開始傳言十四郎要娶女妖怪為妻,不少同僚也紛紛問他要娶哪位女妖,到時候一定要討杯喜酒吃。

玩笑開大了,就不好收場,十四郎本不常回家,但家中卻忽然來信讓他近年就別回了,那冬伯侯竟然跑到十四郎家裡訓斥他的族人,說他們教導無方。

十四郎本就是小族庶出,排行十四,家裡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給他起,如今光宗耀祖的事情沒幹,反而被武神冬伯侯跑到族人那裡訓斥,還說他和女妖怪有染,老族長氣得差點刪了他的族譜。

十四郎很是鬱悶,便趁著押送妖獸的機會到詭方城找詭方白喝酒。

這詭方白,卻也是個十分古怪的神,他不喜歡和天界那些赫赫有名的神族交往,卻和十四郎這樣一個職位不高的小神官成了知己。

十四郎每次去詭方城,都會找他喝喝酒聊聊天,講些神界、妖界、人間的趣事給他聽。

兩人嘮著嘮著,十四郎便講了自己得罪武神冬伯侯的事情。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那冬伯侯的女兒,和其他許多神族女子一樣,看見十四郎便犯了花痴,日日尾隨偶遇。

十四郎也是個性子溫和的人,開始時只是對她以禮相待,她便開始邀請十四郎跟她一起吃飯同遊.

十四郎先是拒絕了幾次,後來得知她是冬伯侯之女,拗不過面子便與她吃了幾次飯,哪知那女子竟然跑到冬伯侯面前說十四郎輕薄於她,她現在只能嫁給十四郎了。

東伯侯大怒,竟然有人膽敢對自己的女兒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於是不分青紅皂白於眾人面前怒斥十四郎。

詭方白起初只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聽他講,待聽到十四郎說娶個妖怪也不會娶冬伯侯的女兒時,臉色就有些變了。

待十四郎說完,詭方白的臉色已很是不滿,他側臥在塌上道:“怎麼,我們妖族就如此拿不出手,讓你們這般拿來羞辱?”

十四郎道:“你以妖身成神,也在天界呆過多年,那些天生神族對妖族什麼看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詭方白笑了起來,“他們什麼看法我倒不在意,你是什麼看法?”

十四郎也笑了起來,他給詭方白倒了杯酒,自己也滿了一杯,一杯酒下肚,才放開心扉道:“我真這麼覺得,隨意哪隻妖怪,都比他女兒強,偏他覺得他女兒跟個寶貝似的。”

詭方白悄悄瞄了他一眼,而後從懷中掏出一枚古幣,向前拋去,“你若當真覺得妖怪都比他女兒強,那你便娶個妖怪給他看看,也好讓他明白逼你娶妖怪是在羞辱誰。”

十四郎看著他丟擲去的硬幣,隨口道:“是正面。”

詭方白道:“反面。”

十四郎也不和他槓,只是放下酒杯,眼盯著古幣落下的地方,“老規矩,誰贏聽誰的。”

十四郎走過去,撿起硬幣朝詭方白拋來,“你贏了。”

詭方白眯起眼睛,似乎有些得意,“我幫你選只妖吧,以詭方城的名義嫁出去,我看誰敢輕視。”

十四郎也不否認,只是乾笑道:“幫我選只品性好的妖吧,我一個縛妖神,不想有一天去綁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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