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伊萬誕生前夕
“看來是我們的研究方向錯了。”
宋應星無不感慨道：“火藥自從被髮明以來，經過千年的研究和實戰的考驗，我相信當前的配比應該是最佳的。所以說，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製作的細節上，加以完善。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微小的變化往往能帶來極大的提升。”
在這之後，宋應星帶領著工匠認真分析了火藥製作中的不足之處：
首先就是提純工藝比較粗糙，純度低不說，損耗還比較嚴重；
其次，製作過程中，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放多放少全憑手感經驗，即便有稱量的工具，也是這個大那個小，各家有各家的說法，完全不能統一，而這也是作為關鍵的。
知道問題所在，解決起來就有目標了。
提純那一塊，就由那個傳承五代的老漢，去負責，別看人家歲數大了，鬥志比年輕人還要旺盛。直言“老漢我今天就賭上祖宗的名號，一定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而宋應星則帶著其餘的工匠，開始了標準的制定，將火藥製造的各個環節，都規定了相應的時間或者分量，簡單來說就是實現大明火藥製造標準化。
接下來就是反覆的實驗，這一過程有些無聊和漫長，趙肆並不喜歡，就讓模擬器直接跳過了。
看在趙肆是老使用者的份上，這次模擬器就沒有額外要錢了。
然後時間來到了五天以後（大明時間），經過宋應星等人的不懈努力，在這一次的測試過程中，使用標準化製造出來的火藥，，子彈打得比以往要遠很多，而且破甲能力出眾。
試驗取得了完美成功，工匠們高興不已，宋應星更是激動地說道：“這是我們研究邁出的一小步，卻是大明火器邁出的一大步！”
畫面定格，系統給出結果：
宋應星威望+10，工匠積極性+5，創新率+5%
“怎麼才加這麼點啊？”
【因為作為幸運事件，只會使數值增長，有玩家反映這樣失去了趣味性。所以我們規定，幸運事件數值增加不能超過10】
“怎麼又有這麼事多的玩家？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請的托兒？”
【親，請相信我，本模擬器和這種僱人當託的行為不共戴天】
趙肆給了模擬器一個白眼，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然後繼續投擲骰子，結果來了一好一壞兩個訊息：
好訊息：投出6點，距離通關更進一步
壞訊息：那個格子上寫的是【隨機事件！請做好心理準備】
“喂喂，什麼叫做好心理準備，這是要整個什麼活兒啊！”
不顧趙肆的哀嚎咆哮，螢幕裡大明的劇情繼續推進：
話說宋應星等人已經忙活了七八天，成功完成了火藥標準化生產。
崇禎得知測試的結果，也很滿意，於是決定先給宋應星和工匠們一點小小的賞賜。
除了金銀之外，還有一些珍饈美味，並且還把福建官員進貢的一罐白糖，也一併賞賜出去。
工匠們得了賞賜都很高興，宋應星也順勢宣佈放半天假，讓工匠們盡情吃喝。
人們一直鬧騰到了天黑，到了子時，大部分人都睡著了，只有小宋和小任值班看守火藥庫房。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突然遠處黑影裡有什麼動靜，兩人瞬間提高了警惕，悄悄走了過去，發現是工友“大頭”不知道在鬼鬼祟祟幹什麼。
“嘿，大晚上不睡覺幹啥呢？”
大頭一開始被嚇了一跳，看到是小宋和小任，才放了心。只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小罐子，神神秘秘地說：“兩位，知道這是什麼嗎？”
“一個破罐子，有什麼稀奇的？”
“破罐子？我跟你說，這裡面的東西金貴著呢。”
“咋滴，罐子裡面是金子啊？”
“比金子還值錢！”，大頭看了看四周，見只有他們三個人，才壓低聲音說道：“這裡面是白糖，陛下賞賜的。”
一聽到白糖兩個字，小宋和小任眼都直了。畢竟在崇禎年間，天災不斷，普通百姓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哪有機會吃白糖啊！
“大頭，你該不會是想獨吞吧？”
“哪能啊，這是陛下賞賜給大傢伙的，我怎麼好意思獨吞？只不過能多吃一點還是比較不錯的。”
“我們不管，見者有份，要不然我們就把這事告訴給宋大人。”
“別別，兩位，一塊吃，一塊吃。”
此時烏雲遮月，彷彿要下雨一樣，為了怕寶貴的白糖受潮，三人決定躲進火藥庫房裡面偷吃。
庫房裡有的火藥已經封罐，有的由於還沒有進行測試，依舊露天散放。
宋任頭三人也是膽子大，圍著這些散放的火藥就吃起了白糖，你抓一把，我抓一把，都搶著吃，結果一不小心，罐子掉進了火藥裡，半罐白糖就灑在火藥上面。
三人嚇得立刻沒了偷吃的慾望，撿起罐子，晃了晃，還好，剩下半罐。至於火藥上面的白糖……
“要不撿起來倒進罐裡？”
“你傻啊，萬一把火藥摻進去怎麼辦？你讓大傢伙吃火藥啊！”
“乾脆就用火藥把白糖蓋住吧，這樣誰都發現不見了。唉！可惜了！”
於是三人在白糖上面又蓋了層火藥，然後攪拌了幾下，直到看不見白糖，這才放了心。
直到這時，宋任頭組合還不知道他們到底幹了一件多麼轟動的事情。
第二天，繼續火藥的測試工作。
沒想到崇禎突然來到了工坊，見宋應星和工匠們都出來跪迎，崇禎擺手道：
“都起來吧，你們的工作關係著大明的國運，一時一刻都不能耽誤。以後朕再來，就不要搞這種虛禮了。”
宋應星等人連連稱是，然後問道：“不知陛下前來，所為何事？”
“朕知道你們提高了火藥的威力，這次前來，就是想親手體驗一次。”
宋應星聽了，面帶難色：“陛下，火藥乃是危險物品，陛下身系江山社稷，臣不敢讓陛下以身試險。”
崇禎聞言哈哈一笑，“宋卿，朕對你們製造的火藥都全然放心。怎麼，你還對自己的東西擔心上了？”
於是，不顧宋應星的勸諫，崇禎命人拿來一杆鳥銃，然後裝上火藥和子彈。
人群裡面的宋任頭三人立刻意識到，這是昨晚摻了白糖的火藥，礙於人多，他們只好用眼神交流：
“哥兒幾個，怎麼辦啊？”
“沒關係，應該不受影響。”
“大不了就啞火，人沒事就行。”
……
這邊還沒聊完，崇禎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他扣下了扳機，然後“蹦”的一聲，響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