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質疑風波
【親，不要隨便上傳奇怪的圖片哦】
面對模擬器的馬後炮，趙肆並不想理會。
“只不過我沒想到崇禎的腦回路這麼清奇，發個圖片都和大明國運掛鉤了。”
【這是對你的絕對信任，上一個這麼被信任的還是圓嘟嘟，哦不，袁都督。你倆一個待遇，偷著樂去吧】
“算了吧，我不想變成肉片(';°; ʚ ;°;)”
此時螢幕裡，崇禎又一次來到太廟，面對太祖畫像，發誓一定要找到畫中女子。
趙肆怕誤會越來越深，趕緊解釋了回去：
【這女子無關緊要，不要去找了。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改進武器】
為了給崇禎一點小小的危機感，趙肆又劇透道：
【不趕快的話，年底建虜還會入關劫掠】
崇禎看後，不禁嚇出一身冷汗，現在已經是七月底了，也就是說不到半年的時間，建虜就要打進來了。
之前已經劫掠過五次，不僅使大明損失巨大，還讓崇禎這個皇帝的威望一降再降。
好不容易在太祖的幫助下，整頓內廷，在河南擊敗李自成，前不久又清除了晉商，順便還俘虜了皇太極的長子，這樣他在民間的威望才有所上升。
一旦建虜再次劫掠，那麼崇禎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不行，這次絕不能讓建虜得逞！”
崇禎下定決心後，便離開了太廟，他沒有和以往那樣回大殿處理政務，而是去了宋應星所在的工坊。
“短時間內，訓練精兵已經來不及了，唯一有可能擊敗建虜的，就是新式武器了！”
崇禎算是把寶全壓在宋應星和那群工匠身上，來到工坊，他命人將所有工匠聚集在一起， 來了一次動員演說：
“你們都清楚，當前大明內憂外患，其中以建虜最為猖獗。自崇禎二年開始，建虜五次入關劫掠，搶奪財物，殺我子民，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底下的工匠聽到這裡，無不沉默，有的甚至偷偷落淚。他們本住在京城附近，建虜入關時，曾有數次打到京城一帶，燒殺搶掠。
這些工匠中，有不少都深受其害，家破人亡。可以說大部分人都和建虜有一筆血債。
看到工匠們眼中迸發著憤怒與殺意，崇禎趕緊趁熱打鐵：
“據朕所知，建虜將在年底，再來一次劫掠。但是朕有決心，這一次徹底打敗建虜。而你們就是朕的底氣。”
“太祖曾給朕託夢，直言若想擊敗建虜，非改進武器不可。於是朕將你們組織起來，朕知道你們是數一數二的能手，朕相信，直言你們齊心協力，定能製造出威力巨大的鳥銃大炮，到時候讓建虜血債血償！”
崇禎話音落下，工坊內經過片刻的沉默後，終於有人大聲附和道：“血債血償！”
有人帶頭，其餘人也跟著高喊。霎時間工坊內鬥志昂揚。
宋應星也被這一氛圍感染，他此刻情緒激動，向崇禎表態道：“請陛下放心。我等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要在年底之前完成武器的升級，讓建虜嚐嚐我大明新式武器的厲害！”
“好，有宋卿這句話，朕就放心了。你們儘管放心去做，朕必當全力支援。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爵位和賞賜朕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現在就看你們了。”
聽到有爵位和賞賜，工匠們一個個激動不已，頓時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正所謂獎勵到位，大錘掄廢。陛下都做出保證了，咱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甩開膀子幹唄！
崇禎的動員會開的很成功，連模擬器都給出了評價：
【意想不到的展開！來自皇帝的激勵！全體工匠積極性+10，創新率+10%】
趙肆看著直犯迷糊，“啥意思這是？已經開始了嗎？”
【沒錯，活動前瞻劇情已經結束，現在任務正式開始】
說罷，那張巨大的格子圖出現在螢幕上。
【友情提示，請時刻注意右上角工匠們的積極性和創新率。兩者數值低於30，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件】
趙肆趕緊看了看螢幕右上角，還好，積極性和創新率都在60，不慌，可以隨便造。
暫時沒有數值焦慮，趙肆放開膽子，投擲骰子——3點。
投完以後，一個皇帝裝扮的虛擬小人從出發點，往前走了三格：
【突發事件！宋應星被工匠質疑】
還沒等趙肆反應過來，螢幕就強行切換到大明的視角：
話說崇禎走了以後，工匠們的工作熱情只增不減。然而所謂的武器改進，千頭萬緒總得有個頭啊，先做什麼後做什麼，工匠們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要我說啊，就得先做大炮，建虜騎兵再厲害，也抵不住一炮。”
“笑了，大炮有什麼用，重的要命不說，還得校準角度，你這還沒準備好，建虜騎兵就砍過來了。”
“誰說不是，大炮哪有鳥銃好用？”
“你是說那個打了兩槍，一槍啞火，一槍炸膛的鳥銃？”
“那是裝備偷工減料，永樂爺那會兒，神機營的鳥銃怎麼沒聽說過炸膛的？”
“怎麼，炸沒炸膛，他們還託夢告訴你了？”
“愛抬槓是吧，工坊裡有的是，去抬吧。”
……
眼見工匠們從討論變成吵架，作為領頭人的宋應星看不下去了，“都別吵了，鳥銃也好大炮也罷，都不是重點，依本官看來，當前火器威力小，主要原因是火藥的問題。所以當前最要緊的，就是提升火藥威力！”
工匠們雖然靜靜地聽完宋應星的講話，可臉上明顯帶著不服氣。
他們不敢大聲反駁，只敢在互相之間小聲嘀咕：
“這人誰啊，看著文質彬彬，不就一書生嗎？”
“可不唄，仗著讀了幾本書就過來指指點點，咱們這群人，哪個不是手藝傳了好幾代的，不比他強？”
“別看不起，人家可是高貴的舉人老爺。”
“舉人？京城裡進士都一抓一大把，他一個舉人神氣什麼？”
“有靠山唄，據說陛下身邊的紅人，王承恩王公公和這位舉人老爺是拜把子兄弟。”
“真的假的？”
“有人親眼見的，就當著陛下的面，倆人一塊跪下，結為生死弟兄。”
“我還聽說王公公給這位在京城裡買了一個大宅子。”
“我說呢，區區舉人就敢指揮起咱們來了，狗仗人勢的東西。”
……
宋應星見底下工匠悄悄話小動作不斷，火氣也上來了，他怒拍桌子，大聲說道：“有什麼話大聲說出來，本官要有說的不對的，你們可以指出來。看看你們現在哪有個爺們兒的樣子！”
底下的工匠聽了，雖有火氣，倒也不敢罵回去。沉默了片刻，從人群中鑽出來了一個小老頭，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對著宋應星拱拱手，十分謙卑地說道：
“大人學問深厚，博古通今，小老兒自愧不如。但小老兒祖上專門給神機營製造火藥，到小老兒這裡已經傳承了五代。我就不明白，一個配方出來的火藥，為什麼永樂爺就能橫掃蒙古，而現在卻打不了建虜呢？”
宋應星被老漢問得一愣，隨即解釋說：“此一時彼一時，蒙古人怎麼能和現在的建虜比？”
結果底下立刻就有起鬨的了：
“怎麼比不了，難道建虜比蒙古韃子多長了一個腦袋嗎？”
“依我看，咱們大人壓根就不知道怎麼製造火藥。”
“大人，專業的事交給專業人去做，您就坐在一邊喝茶看書就行了。”
……
“放肆！”
宋應星氣的再次拍打桌子，他手指顫抖地指著底下的工匠，怒喝道：
“時間緊急，還有不到半年，建虜又要入關劫掠。當此之時，爾等不認真做事，反倒和市井潑皮一般。本官醜話說在前頭，想著留下的就老老實實做事，不想幹的，立刻離開工坊！”
一聽宋應星這麼說，有些脾氣火爆的工匠也跟著較上勁兒了：
“弟兄們，舉人老爺咱們伺候不起，走了走了！”
“留下的和陛下說一聲，不是咱們不想幹，是有些外行瞎摻和，幹不了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走了！”
……
應聲附和，跟著要走的大概有十一二人，他們全然不顧宋應星鐵青的臉色，悠然自得的來到外面。
還沒走出幾步，就見一群錦衣衛衝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領頭的，看著這群被錦衣衛嚇到的工匠，不屑的說道：
“不想在工坊呆了是吧，那就去詔獄享幾天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