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宋應星怒斥崇禎
“好啊，你這個狗奴才也敢在朕面前扯謊了是不是？”
崇禎自然不相信小太監的話，燒水壺？那玩意不是滿大街隨處可見嗎？宋卿是多愛喝水，才頂著皇命造水壺玩？
“皇爺，奴婢句句屬實，請皇爺明鑑！”
小太監咚咚地不停磕頭，他就知道這實話說不得，說了崇禎也不信。
一旁的王承恩看不下去了，急忙勸道：“皇爺，耳聞不如一見，工坊離這兒也不遠，要不皇爺過去看一看，也算是對宋大人，對工匠們一個激勵。”
崇禎感覺言之有理，“正好政務處理得差不多了，朕就過去看看。”
王承恩趕緊示意讓那個小太監帶路，不久一行人來到工坊。
老遠的地方就聽到了打鐵聲，爭論聲，熱鬧非凡。等走進工坊後，崇禎更是被這股子熱火朝天地勁頭所感染，不禁感慨道：
“若是我大明，人人都有這樣的幹勁，建虜流寇怎會是敵手？中興大明指日可待啊。”
宋應星見崇禎來了，急忙走了過去，剛要行禮，就被崇禎攔住了：“朕說過，工坊之內不用向朕行禮，宋卿難道忘了？”
“臣謝陛下恩典，工坊上下必當竭盡全力，以報皇恩。”
宋應星的表態令崇禎非常滿意，他他趕緊問道：“宋卿啊，說說看現在忙什麼呢？是鳥銃還是大炮？”
“回陛下，既不是鳥銃，也不是大炮。臣現在正在造燒水壺。”
“……”
崇禎呆呆地看著宋應星，愣是半天想不到說些什麼，到最後，才蹦出幾個字來：
“宋卿，你很愛喝水嗎？”
“陛下何出此問？”
“要不然……你為什麼要造燒水壺？”
崇禎很想維持聖君的人設，極力壓制住即將爆發的脾氣，但正所謂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越想越氣。崇禎最後再也控制不住，對著宋應星怒喝道：
“朕用了這麼多時間，花了這麼多錢，給你找了這麼多人，是讓你造水壺喝水的嗎？”
宋應星知道崇禎誤會了，趕忙解釋：“陛下，您理解錯了。臣所造的燒水壺，可不是平常所見的那種，而是……”
不容宋應星說完，崇禎直接大手一揮：“朕管你要造什麼，但現在情況緊急，朕需要的是鳥銃，是大炮，不是什麼燒水壺！”
“陛下，臣知道鳥銃大炮很重要，但要想這些威力提升，就必須製造燒水壺。”
“宋應星，你這是違抗皇命！”
面對崇禎的無端指責，宋應星準備做出什麼樣的抉擇呢？
此時畫面暫停，系統很貼心地給出了三個不錯的選項：
【吔屎啦，朱由檢：宋應星直接指出崇禎是外行瞎指揮，讓他一邊玩去】
【狗皇帝，忍你很久了：宋應星不甘受辱，直接暴打崇禎一頓】
【你們不要再吵了啦：玩家直接干預】
其中第三個就是金光閃閃的付費選項。
趙肆看完選項直接愣住了，這還有得選嗎？
“下次就不要費腦筋編選項湊數了，直接給出給出付費選項讓我花錢不就成了？”
【看您說的，那樣吃相太難看了】
“說得現在吃相好看一樣。”
實在是看不慣這種行為，趙肆決定不理那個付費選項，而是選擇了第一個。
【‼(•'╻'• )꒳ᵒ꒳ᵎᵎᵎ】
【親，您是不是點錯了？咱們給你一次重選的機會，只要付費50元，就可以……】
“不用了！”
趙肆打斷了模擬器的發言，“我是故意的，一直被你們牽著鼻子走，完全體會不到掌控歷史走向的快感。這一次，無論什麼後果我都接受，我要真正做一次自己！”
趙肆覺得自己此時帥氣度爆表，可惜缺了一個應景的背景音樂。
【好吧，您就玩吧】
第一次看到這個新模擬器這樣有氣無力，趙肆切實感受到了自己的勝利。
選擇完後，螢幕裡崇禎和宋應星的對峙持續升級。
面對崇禎的指責，宋應星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朝崇禎一拜，然後不卑不亢地說道：
“臣知陛下心急，但是正所謂欲速則不達。鳥銃大炮臣可以造，然而即便造出來，也和現在沒什麼區別。”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應該花時間和精力，去研究如何提升火器的威力，而不是在這裡造燒水壺，浪費時間！”
“陛下，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燒水壺是提升火器威力的關鍵，陛下您是不懂其中的關聯。”
崇禎被氣笑了，“朕不懂？宋應星你太放肆了！朕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萬事萬物就沒有朕不懂的！”
這個時候，一般人就會讀懂崇禎的臉色，主動認個錯，拍個馬屁，希望皇帝不會繼續追究。
但咱們宋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就和後世人物傳記裡那些科學家一樣，不畏權威，就認個死理。你朱由檢不是說自己是懂皇嗎？那咱老宋就要啪啪打臉了！
“陛下，天地本寬，萬事萬物皆有法則，尋常之人豈能全部瞭解？即便聖人再世，也不敢這麼說。況且陛下要是什麼都懂？怎麼會輕信袁崇煥的五年平遼？陛下要是什麼都明白，又怎會反覆催促洪承疇，致使松錦大敗呢？”
“宋應星，你放肆！”
王承恩站出來主動呵斥宋應星，才讓這個倔老頭停了下來。
此時的王公公臉色煞白，服侍崇禎多年，他深知這個皇帝身上就兩塊逆鱗——袁崇煥和洪承疇。平常人提都不敢提，這個倔老頭可好，一口氣全給揭開了。王承恩不禁納悶，這些搞研究的平時都這麼勇敢嗎？咱家敬你是條漢子！
被王承恩一提醒，宋應星才稍微清醒了些，一看臉色不太好，趕緊跪下來請罪：“臣一時糊塗，有口無心，說了許多渾話，惹惱了陛下，請陛下治臣之罪。”
崇禎臉色鐵青，“朕念你是太祖推薦之人，只要你保證從今以後，將心思用在改良火器上，而不是弄什麼燒水壺。那麼今日之事，朕既往不咎！”
一旁的王承恩趕緊朝宋應星暗示，讓他乖乖認個慫，事情就了了。
但是，這還是咱們宋大人的風格嗎？
只見宋應星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斬釘截鐵道：“剛才臣口直心快，出言頂撞了陛下，臣知罪。然而燒水壺是提升火器的關鍵，無論如何，臣是不會放棄的。”
“好……好的很啊！”
崇禎氣的手都顫抖起來，他叫來錦衣衛，然後指著宋應星道：“將他打入大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