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廷要變天了
趙肆表示心累了。
無論是模擬器，還是裡面的人，都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一想到已經在模擬器裡投了106元，為了回本，趙肆強打精神，又重開了一局。
好在模擬器有自動存檔功能，趙肆不用再從頭開始，最重要的是，功能是免費的。
最近的存檔是崇禎十五年，四月十一日。
也就是趙肆提出查抄晉商的前一天。
“這次先把那些二五仔揪出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在另一面，皇后的寢宮內。
一聲悽慘的大喊，打破了夜的寧靜。
崇禎坐在床上，神情恐懼，冷汗直冒，大口喘著粗氣。
一旁的周皇后被崇禎的怪異舉動嚇到了，小心翼翼的問：“陛下這是怎麼了？”
崇禎沒有回答，依然沉浸在恐懼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下來。
“朕剛才做噩夢，夢到被一群小人毒殺了。”
周皇后驚愕不已，忙問：“陛下可曾記得下毒之人的樣貌？”
崇禎搖搖頭，“模模糊糊，記不清了。”
見崇禎已經沒事，周皇后親自為他倒了一盞茶，並勸道：“陛下為國事日夜操勞，身心俱疲，才會做此等噩夢，臣妾還請陛下珍惜龍體，不要過度勞累。”
崇禎雖然說知道了，但卻睡意全無，一晚上都在回憶下毒之人的樣貌。
到了第二天，無論在早朝，還是處理奏疏，崇禎都緊緊盯著每一個人的臉，用來和腦子裡的模糊相貌做對比。
不過可惜的是，一個對應的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朕太累了，瞎做的？”
不過崇禎的這一舉動，倒是讓大臣們害怕了一陣。
“早朝陛下一直盯著我，難道收受賄賂的事讓陛下知道了？”
“陛下死盯著我看，莫非私賣兵器火藥的事被陛下查到了？”
“沒聽說過陛下有特殊愛好，難不成本人長相俊美，讓陛下覺醒了龍陽之好？不行，必須上書勸諫才行！”
……
而內廷裡，太監們也被嚇到了，收受賄賂的，偷買宮裡財寶的以及洩露訊息的，都老實了好一陣。
崇禎對此一無所知，只不過看著看著一篇拿漢哀帝和董賢做例子勸諫的奏疏，陷入了沉思。
“這人是什麼意思？搞得朕有斷袖之癖一樣？”
除此之外，都和往常一樣。
只不過太廟那邊很多天沒有動靜了，崇禎有點想念太祖了。
正打算一兩日去太廟那邊禱告，看看太祖有沒有新指示。
這時，王承恩匆忙趕來，直言太廟又有金光浮現。
崇禎不敢怠慢，趕忙前往太廟。
這次太祖畫像下面的錦帛，內容有點多，是一份人名單。
等崇禎回去仔細檢視，才發現全是內廷的人。
只不過有的名字是黑色的，有的名字是紅色的。
“紅色，血一樣的顏色，莫非這是太祖在告訴朕，紅色名字的都該殺嗎？”
崇禎放眼一看，紅色的部分，排第一位的就是王承恩。
“好啊，好啊，王承恩這個養不熟的東西，虧得朕對他信任有加！”
崇禎越想越氣，大喝一聲，“王承恩，給朕滾進來！”
王承恩本來在門口把守，聽到崇禎的怒喝，嚇得三魂去了七魄，趕緊進去，二話不說就衝著崇禎哐哐磕頭。
“奴婢不好！奴婢無能！奴婢讓皇爺生氣了！請皇爺治罪！”
王承恩當然不知道哪裡惹了崇禎，但越是這時候，越要主動認錯。
然而這並不能平息崇禎的怒火，他指著王承恩，大聲怒斥：
“王承恩，朕平時對你多有寵信，你就這麼回報朕的？你……你就是個大忠臣。”
王承恩頓時愣住，頭也忘記磕了。
“皇爺這是怎麼了？用誅人九族的語氣，說著夸人的話？”
原來在崇禎怒罵王承恩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在錦帛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依然是米粒般大小。
要是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
只見上面寫著：
【紅色名字的是忠臣，越靠前忠誠度越高；黑色的挨個砍頭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崇禎不禁腹誹，“太祖啊，你怎麼把關鍵資訊藏這麼深啊。”
差一點就冤殺一名忠臣。
崇禎將紅色名字抄寫在紙上，這些忠心耿耿的要好好重用。畢竟是太祖嚴選，值得信賴。
而黑色名字的，抄在另一張紙上。
當崇禎寫下第一個名字“王德化”時，怒從心中起，拍案吼道：
“姓王的，你罪該萬死！”
王承恩聽了，剛剛請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皇爺剛剛不是誇咱家是忠臣嗎？怎麼又罪該萬死了？”
王承恩當然不敢直接問，只好又磕起了頭。
直到磕了十來個，才被剛剛抄完名字的崇禎發現，趕緊叫停。
“王承恩，你這是給朕表演鐵頭功嗎？”
“皇爺剛才說姓王的罪該萬死，奴婢不知做錯了何事惹皇爺生氣，只好磕頭謝罪。”
崇禎恍然大悟，都忘了王承恩也姓王。
他將抄寫的黑色人名單交給王承恩，認真叮囑：
“上面的都是吃裡扒外的狗奴才，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抄家杖斃！”
王承恩見密密麻麻的名單，心驚膽寒。“還好上面沒有咱家的名字。”
而看到排第一位的王德化，王承恩不由得大怒，“敢情皇爺罵的是他啊，咱家還替他磕了半天！”
王承恩不敢耽擱，那些名單，叫上心腹手下，將額頭簡單包紮之後，直奔司禮監。
王德化畢竟還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此時他如往常一樣，在司禮監批紅。
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走來。
“乾爹，王承恩那廝帶著一幫人朝這兒過來了！”
王德化眉頭微皺，“慌什麼！他王承恩不過這兩年受寵罷了，有什麼可害怕的？”
他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義子義孫，“記住了，天塌不下來。只要咱家還在司禮監掌印這個位置上待上一日，這內廷就還姓王，沒什麼人可怕的！”
“哎呦，好大的口氣啊！”
王承恩推門而入，見到王德化，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想捅他八刀的衝動。
“連皇爺也不放在眼裡了嗎？難怪是白眼狼！”
王德化見王承恩身後的隨從手持廷杖，不由得大驚，“王承恩，你要做什麼？”
“呵呵，咱家奉皇爺的命，將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杖斃！”
說罷，王承恩大手一揮，幾個人高馬大的太監驅散人群，將王德化架了起來。
“王承恩，你這廝假傳聖命是不是？咱家要見皇爺，咱家要問個清楚！”
“哼！可惜皇爺現在不想見你。來人，將他拖出去，杖斃！”
幾名太監拖著掙扎的王德化，正要出門時，王承恩讓他們停了下來。
“咱家差點忘了一件事，”他摸了摸額頭，“廷杖前讓把王德化的腦袋往地上磕個十來下。”
“王承恩！你個狗東西！你敢弄死咱家，皇爺是不會饒了你的！”
這時，一個機靈的小太監拿出一塊破布，想堵住王德化的嘴，卻被王承恩攔住了。
“讓他罵，咱家聽著一點也不生氣，心裡舒坦著呢。”
王德化被拖了出去，緊接著傳來了一陣陣慘叫，沒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徹底安靜了。
王德化死了，而他那些乾兒子，幹孫子跪在地上，抖得不停。
他們連求饒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絕望的等著王承恩的發落。
“一個也不留！”
王承恩留下這句話，就轉身出門。
臨走前，他對著那群太監說道：“記住了，內廷的天變了，現在改姓王了！”
這一日，王德化、王之心、高起潛、杜勳等，都被王承恩帶人逐一杖斃。
而方正化、高宇順等則被越級提拔。
大明內廷為之一變。
而此時模擬器也有了反應：
【明辨忠奸（一）完成，獎勵1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