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袁美秀、袁大嬢,甚至無辜牽扯進來的小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作為開啟九轉輪迴陣的陣眼之一的袁美娟,好不容易找到人,命懸一線也就算了,這人還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藺採丞和餘淮生都有些心虛,偷瞄一側面上毫無表情的孔雪兒。

“咳咳咳...最後還有第一海鮮店的匯總?”大貓見眾人表情凝重,不明所以,抱著作為一個合格秘書該有的專業素質,大貓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打破寂靜,試探詢問。

“說吧說吧”餘淮生附和道,看到瘦成黃豆芽的大貓,明明穿著像是個不務正業的墮落少女,卻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餘淮生開口,算是替大貓解了圍。

“我們下去的時候,程家三姐妹均死在密室中,法醫判定是....”大貓朝餘淮生投以感激的微笑,繼續讀著筆記上的資料。

“什麼!”咪咪聽聞,激動站起身,撞到掛在頭頂的稻草吊燈,倒是不疼,只是撞得吊燈來回晃動,桌上燈影斑駁。

“我們當時下去的時候,除開那個已經化作一泡爛水的程梔子,旁邊就是何大地以及其姊妹程丁香的屍首”大貓沒想到咪咪反應這麼大,一驚一乍的,有些不知所措,嚥了咽口水艱難地繼續說道:“當時找到她們已經抹了脖子,為了確定死因,也等到法醫和善後隊的人過來,死因是自殺,準確地說是何大地殺了程丁香以後自殺,沒有法術干預的痕跡,身體中也沒有致幻藥物的存在,所以,我們判定為自殺”

活在太平盛世,看得最血腥的畫面最多是殺豬的咪咪,也許對玄門一派的死亡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是完全不相干的兩撥人,但是何大地與程家姐妹卻不同,雖然過程不是太美妙,但是的的確確相處過,有過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咪咪雖然很討厭這些封建社會遺留的陋習,也討厭將自已綁架得到何大地,但是卻很同情程家兩姐妹的遭遇,所以,在這樣複雜的情緒左右下,聽聞三人的死亡,咪咪一時之間竟然十分憤怒。

“坐下吧”孔雪兒抬抬手,示意咪咪坐下:“這樣的解脫對他們不見得是件壞事,人各有命,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你這樣會影響別人小姑娘彙報事情的”

“對了,大貓”餘淮生突然想到什麼。

“有什麼問題嗎,餘管家?”

“我記得我下去的時候下面似乎有一些禁藥,還有一些程家留下的古怪玩意兒,這些東西你們準備安置去哪裡?”

“嗯...”

“有什麼說什麼吧!”見大貓有些遲疑,餘淮生從大貓的言語中感到一絲異樣。

“我們下去的時候已經是濃煙滾滾,花了好多時間才將火勢按了下去,堅持發現是人為點火,估計何大地不願意將這些留下,將地底所有能證明程氏一脈存在的證據都銷燬了”咪咪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不對呀,我記得我上來的時候是捆了何大地和程丁香的呀?”餘淮生有些不解地抓住腦袋:“我可是學過登山的,我打的結,一般人一時兩刻是解不開的”

“法醫說,何大地左手手骨碎裂,他估計是敲碎了手腕上所有的骨頭這才掙脫了束縛”大貓看著資料上的文字,緩緩道出原委。

孔雪兒不知作何想法,藺採丞、餘淮生以及咪咪皆倒吸一口涼氣,看來何大地的死亡,並不是走投無路的無奈,而是有一股與這個不如意的世界來的一場玉石俱焚,燒燬這些東西,餘淮生猜想,要不是不想便宜了餘淮生等人 ,要不就是真的想讓程氏這個封建家族永遠地消失在這人世間。

“哎,可惜了”孔雪兒端起一杯桌上的餐前乾白,抿了一口,簡簡單單四個字,算是為程氏退出歷史舞臺做了個簡短的總結。

“那...小姐”餘淮生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相當無助地看向孔雪兒。

“嗯?”孔雪兒此時已經將巨大的紅酒杯中的乾白喝了個大半,眼神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凜冽了。

餘淮生指了指自已的後背,不知為何,明明外面陽光洋溢,可餘淮生呢,總覺得自已身後陰冷,彷彿有個無形的人影站在餘淮生的身後,對著餘淮生的耳朵吹著陣陣陰風。

孔雪兒順著餘淮生的手指方向看向餘淮生的身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怎麼看怎麼覺得孔雪兒的眼神有些渙散,孔雪兒愣愣地看向餘淮生後背,在眾人猝不及防,對著餘淮生的後背就是甜甜地一笑,那張五官立體的臉蛋兒顯得嬌媚至極,卻讓餘淮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小姐,你笑什麼?”看著孔雪兒笑,餘淮生都快哭出來了。

孔雪兒也不回答,就只是笑,和煦的風裹挾著屋外樹木的香氣,吹動孔雪兒隨意攏在腦後的蓬鬆微卷發,看起來像極了日本北海道畫報上的白月光。

孔雪兒那邊笑得有多燦爛,餘淮生的臉色就有多難看,餘淮生都快哭出來了,本就細膩的臉頰暈出一抹暈紅。

“哈哈哈!”孔雪兒見狀,捂嘴笑起來了,身體微微顫抖。

“小姐,你說話呀,你別一直笑呀”看著不明大小的孔雪兒,咪咪也有些緊張,看向這個喜怒無常的太奶奶。

“我逗你玩兒呢”見氣氛烘托著差不多,孔雪兒終於是不笑了,自顧自又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後再全數吐在空氣中,瞬間,紅塔山香菸濃郁的菸草氣味蔓延了整個屋子:“都給你說了,滄海遺珠是個好東西,好東西是會有些弊端,至於這麼誇張嗎”

餘淮生如釋重負,繃直的脊背算是鬆懈幾分。

“大中午的,到底是誰讓往桌上放酒的?”藺採丞看著桌子上已經幹掉大半的乾白葡萄酒,有些惱怒地看著身後的大貓。

大貓又不是後勤,哪裡知道會上什麼菜,面對藺採丞的發難,大貓豌豆芽一般的身材不由得往後縮了縮,弱小的肩膀承擔了許多不該大貓承擔的壓力。

正在這時,大門處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身影來回踱步,顯得特別焦急。

“馬流,大中午的你慌慌張張幹什麼?”大貓突然轉移話題,見門外多出一個人,是自已小分隊成員馬流,大貓不厚道地將話題重心移到馬流那裡。

“大家好,我找家主”馬流猥瑣地站在原地,一頭用夾板拉得似雞窩的灰色中長髮,遮住了半邊臉,看起來很殺馬特,也很猥瑣,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南相小分隊的成員,乍一看,還以為是哪來的網癮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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