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你們?”

正當餘淮生準備探頭進去看看時,幾人身後響起一箇中年男性的聲音,尖銳,帶有極強的攻擊性,餘淮生幾人聞聲回頭,三人身後站著一名身材瘦小,頭髮稀疏,五官尖嘴猴腮,臉頰微微凹陷,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男人戴著一副與自己臉型不太符合的黑框眼鏡,手中提著一隻塑膠袋,袋子裡邊兒是半邊燒雞。

“哼!生活開得不錯嘛,田叔”阿牛轉身,看了一眼瘦小中年男人手中拎著的半隻燒雞,面無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的意味,顯然,阿牛與眼前的人是相熟的。

“喲,是阿牛呀!”雖然阿牛語氣不算友善,但是男人顯然有些懼怕阿牛,腳步往後挪動了半步,手上有些侷促,賠著笑臉,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怎麼,我不能來?”阿牛步步緊逼。

“不不不,你阿牛可是我家的貴客,只是許久不見你來,有些驚喜,你看,我正好買了些燒雞,家裡還有點酒,進去我得好好招待阿牛兄弟好生來上一頓...”男人臉上有些慌張,連忙舉起沒有拎燒雞的那隻手瘋狂搖擺,眼神漂浮不堅定,像極了一隻點頭哈腰的哈巴狗,男人巨大的眼鏡滑落一半,個子還沒阿牛高,斜著眼睛看著阿牛,怎麼看怎麼猥瑣。

“飯我不就不吃了,我過來找娟子有事,還有幾個朋友”阿牛搖搖腦袋,眼神看向一旁的餘淮生以及孔雪兒:“對了,娟子在屋裡沒?”

本來有些懼怕阿牛,所以這名被阿牛叫做田叔的人一直沒注意看一旁的孔雪兒二人,現下聽阿牛說,這才發現身邊還有兩人,田叔立馬斜眼打量起孔雪兒與餘淮生,餘淮生還好,看著就一普通上班族模樣,可孔雪兒卻不同,一身昂貴的衣著首飾,天鵝一般的頸項,白皙勝雪的肌膚,以及高高昂起的頭顱,氣質騙不了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家境優渥的貴家小姐,這樣的人,跟著阿牛來到鳥不拉屎的夏家巷,田叔乾瘦猥瑣的臉龐抽動了一下,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

“這二位是阿牛的朋友?看著挺洋氣的呀,一點都不像是我們這邊的人”田叔知道阿牛的性格,爽直,有問必答,又對孔雪兒的身份產生了好奇,所以,並沒有直接回答阿牛的問題,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孔雪兒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來回打量,看得孔雪兒臉色是越來越陰沉。

“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想要你那對招子了,就儘可能地給我身上亂看亂瞟”孔雪兒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田叔,步子挪動了一下,彷彿要是田叔不知收斂,孔雪兒真的會剜了這老色狼的眼睛。

“這小姑娘,脾氣還真不好!”田叔吃了癟,不敢明著撒氣,只能癟癟嘴,收回目光,說話間還舉起一根手指指指點點,算是另一種對女性的輕視。

“你要是再拿手指指著我家小姐,我小姐會不會剜了你的眼珠子我不清楚,但是我掰斷你那根不正經的手指倒是不在話下,你叫田叔,是吧?”餘淮生將田叔二字咬得極重,雙手環抱,俯視田叔,語氣不善。

田叔再一次吃癟,之前孔雪兒威脅,看著對方就是個瘦弱的年輕女娃,也還想著換個法子反擊,可當面對一米八大個頭的餘淮生,田叔在餘淮生面前就像是一隻小雞仔,又聽餘淮生口口聲聲叫對方小姐,便知這位看起來長相洋氣的女娃是個有來頭的人,便不再吭聲,閉著嘴,算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言歸正傳”阿牛早就看不慣田叔那雙眼睛,也沒幹預,眼看田叔吃癟,這才緩緩開口:“田叔,這二位是...,你也別管是誰,反正他們來找娟子有事,娟子在家沒, 你領我們進去”

“可是...”田叔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頭埋得更低了。

“你磨嘰什麼呢?”阿牛也發現了田叔表情的異常:“娟子不是生病了,不在家能去哪裡?”

“在是在家,但是,阿牛,叔不瞞你,你們現在進去也沒什麼用”田叔看著阿牛,拎著燒雞的那隻手手指拼命地纏繞塑膠口袋的邊緣。

“什麼意思?”阿牛察覺異樣,雙手叉腰,歪著腦袋像是一條狼一樣盯著面前的形似花栗鼠的田叔。

“你別這樣看我,看得我渾身發顫,這事兒也不是我的錯,那丫頭上個月不知道和誰去鬼混,一晚上沒回家,正巧那天暴雨,回來的時候衣服溼噠噠的,和她說話她也不應,還堅持去開店,沒走到門口就倒地上了,就這樣一直反覆高燒,床都下不去,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呀,那店開不了,就沒收入,一家幾口,還指望著賣點水產養家餬口呢”田叔說到這件事,表情顯得很氣憤,似乎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看你生活過得挺好的嘛!”孔雪兒自打見著田叔就不太喜歡田叔,也不知是因為見了田叔福緣寡薄的面相,或是之前對孔雪兒的不禮貌,所以當田叔哭訴生活不好過時,孔雪兒毫不猶豫地點穿了對方。

“行了,你趕緊先帶我們去看看,要是真的病了,我自會把她送醫院去”阿牛也不再與田叔囉嗦,一把推開了另外半扇相對完好的院門,揚了揚頭,示意田叔打頭陣。

餘淮生從田叔下行的嘴角能明顯感受到田叔的不樂意,奈何阿牛也是個狠人,完全沒有徵詢田叔意見的意思,抬手便輕巧地推開了剩下半扇完好的院門,見田叔有些遲疑,不願意率先進院,於是,阿牛兩步上前,像拎小雞娃一樣扯著田叔一邊肩膀上的衣服,兩人就這樣拉扯中進了院子,後面的餘淮生與孔雪兒對視一眼後,也跟著魚貫進了屋。

院子不大,兩旁是一些木質的花臺,木質腐朽,上面種滿了蔥花,有一部分還未長熟,長熟的部分大多已經齊尾割開,想來是已經被吃掉了。小院的佈局也與尋常院子的佈局有些差距,不像尋常院子,這家大門正對的竟然是一扇對開的窗玻璃,窗玻璃大開,一眼便能瞧見裡邊是廚房,進屋還得從左邊的小門進去,進去便是一間客廳模樣的正屋,屋子有一股黴味,一張灰綠色的布藝沙發,一臺上了年紀的電視機,電風扇以及冰箱等家用電器,還算齊全,只是從成色來看,都是上了年紀的老物件,不知道購置了多少年一直沒有換過,那張看起來相當老舊殘破的布藝沙發上躺著一箇中年大媽,大媽的年紀應該與咪咪差不多大,但是無論是穿著還是面板狀態,都與咪咪天差地別,一看就是過久苦日子的模樣,女人雙腳搭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茶几碎了一腳,上面隱隱還有血跡,但是女人視若無睹,一邊抖著腳看電視,一邊嗑瓜子,瓜子皮撒了一地,時不時還要抖抖腳,沒點女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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