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已亡之地
“道友請留步!”
“請問這個地方是何處?”
“為何這裡會聚集這麼多人?”
很快,老族長攔下一隊武者,客氣的詢問道。
“你們不知道?”
“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對方大為驚奇,彷彿在看傻子一樣,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族長和蘇辰一行人。
“是這樣的,我們不是本地人,而是來自一個隱世宗門,才出門遊歷天下沒多久。”
“我們遠遠就看到此地人山人海,群英薈萃,便好奇的過來瞧瞧。”
老族長笑呵呵的說道,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隨口就給自己編了個身份來歷。
“原來是隱世宗門。”
對方頓時恍然,道:“不過你們居然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看來也是夠差勁的,居然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對方搖頭晃腦,心態頓時高傲起來,看向蘇辰一行人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鄙夷。
“那你們可要聽好了!”
對方昂首挺胸,語氣中多了敬畏和嚮往:“此地乃是我們荒域最強宗門之一的白月谷領地!現在乃是白月谷千年一次的收徒大會,自然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腦袋往這裡擠,誰不想拜入白月谷呢……”
“你們這個什麼破落隱世宗門,居然連白月谷都不知道,嘖嘖嘖。”
對方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了。
而老族長等少數老一輩強者聞言,卻是瞳孔猛地一縮,身軀僵硬,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湧上頭頂!
“白、白月谷……”
老族長等人喃喃自語,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如見鬼魅!
“什麼白月谷,居然也敢號稱荒域最強宗門之一?”
“當真狂妄!”
大紅鳥憤憤不平,對於先前那位武者的態度相當不爽。
也有人敏銳察覺到了老族長等人的臉色不對勁,連忙問道:“老祖,諸位前輩……莫非這白月谷有問題嗎?為何你們的臉色這麼難看?”
老族長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的說道:“白月谷,曾經的確是荒域最強宗門,而且就位於堯州!”
此言一出,大紅鳥等人頓時大吃一驚,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白月谷怎麼可能是我們堯州的宗門?為何我們聽都沒有聽說過?”
老族長沉聲說道:“這是因為,在漫長到難以追溯的年代前,白月谷就已經被滅門了!”
“而且白月谷的滅亡,與荒域發生的那一場神秘變故有關。”
“在那一場變故之中,荒域最頂尖的宗門要麼滅亡,要麼逃離荒域,搬到其他大域裡。”
“整個荒域超過七成的道州,也都因此毀滅,淪為生命禁區!”
大紅鳥等人聞言,頓時毛骨悚然,眼睛都瞪大了!
“也就是說,白月谷已經滅亡了無數年?”
“那前面的宗門又是什麼?”
大紅鳥等人忍不住倒吸一大口涼氣,心中發毛。
一個已經滅亡了漫長歲月的宗門,卻詭異出現在面前,而且完好無損,這簡直就是靈異事件!
“幻覺,一定是幻覺!”
“老祖,我覺得我們可能陷入某種幻境了!”
大紅鳥縮了縮脖子,做出猜測。
“或許就是如此。”
老族長等人點了點頭,立刻閉上眼睛,強大的神識和靈魂力量擴散,試圖破解幻境。
然而。
兩個半時辰過去了。
老族長等人額頭上有冷汗流下,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因為不管他們如何努力,卻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在他們的感知中,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前方那些武者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根本沒有半點幻境的痕跡!
“給我開!”
老族長沉聲大喝,全力催動一件法寶,朝著大地狠狠轟去。
伴隨著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迴盪,蒼茫大山都被他硬生生擊沉,大地顫慄,造成驚人的破壞。
但他依舊沒能捕捉到任何幻境的痕跡。
“不對勁!”
“十分得有九分不對勁!”
老族長臉色愈發難看:“白月谷早已經滅亡無數年,不可能還存在!”
“這個幻境太強了,必定是道主境級別的手段,我們根本破解不了!”
眾人聞言,頓時脊背發寒,下意識的靠近老族長等道尊境強者。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大紅鳥也有些怕怕。
老族長卻是下意識的看向蘇辰,眼中帶著希翼:“小友可有辦法?”
老族長知道蘇辰有道主境級別的底牌手段,或許蘇辰有辦法也說不定!
“這個嘛……我試試吧。”
蘇辰眉頭微皺,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連道尊境九重的老族長都束手無策,蘇辰的修為也才道君境,以他的實力也不可能破解幻境。
蘇辰也只能寄希望於天淵。
蘇辰深吸一口氣,大手張開,一杆黑色長槍浮現,伴隨著令人膽顫心悸的凶煞氣息瀰漫!
“又一件道主境法寶?”
老族長等人見狀,登時倒吸一大口涼氣,被深深震撼到了。
蘇辰現在祭出的石塔就是道主境法寶,現在居然還能掏出另一件道主境法寶!
而且天淵散發出來的氣息,遠比石塔要恐怖得多!
這可是他們赤炎雀族都沒有的至寶,蘇辰居然有兩件!
這讓老族長等人都被震驚麻了。
蘇辰深吸一口氣,沉聲大喝,手中天淵猛力一揮,迸發出可怖的光輝,劃破蒼穹。
然後……
無事發生。
蘇辰不信邪,讓老族長等人出手相助,施展法力,共同催動天淵。
哧!
在老族長等道尊境強者的協助下,天淵驀然間綻放出一縷可怖的烏光,將空間都割裂,震動蒼穹!
然後……
仍然是無事發生!
蘇辰和老族長等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面面相覷,氣氛陷入死寂。
“看來想強行破開幻境是不可能的了。”
蘇辰深吸一口氣,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不如就順勢探索一下這片幻境,慢慢尋找破解之法。”
老族長等人苦笑一聲,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