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瀚林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此刻面對眼前的情景,也不禁面色微紅。他心中暗自揣測,這裡不久前肯定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

當然,他更是暗暗感嘆,這屆年輕人,真是會玩,竟然能製造出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

“哦哦,看來你們正在討論重要的事情啊?那我還是先回避一下,晚點再上來好了。”

衣瀚林心中一陣尷尬,真恨不得將房門一關,轉身就走。

很明顯,衣瀚林對於眼前所見的一幕頗感尷尬。而坐在窗前沙發上,裹著抹胸圍巾的溫詩珊卻顯得相當自然。

她端起茶几上的紅酒杯,輕輕搖晃,嘴角帶著微笑,對衣瀚林說道:“老衣,你來了啊?既然來了,就坐吧。你不是在電話裡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談嗎?”

溫詩姍這樣說了,衣瀚林這才饒過這兩個光胳膊男人!到靠近溫詩兩珊鄰近的窗臺前,找了把椅子坐下。

這時候,溫詩珊輕輕的把頭髮攏了攏,然後沖沖這兩個二十五歲的小帥哥道:“好了!下次再找你們玩了,我這會要說點事啊,你們走吧。”

聽到溫詩姍的逐客令,這兩個男子起身,從衣帽間取過衣服穿上,然後走到門口穿鞋。

這時,溫詩珊光著腳,搖晃著身姿,走到電視機櫃旁,從抽屜裡拿出一沓萬元現鈔,抬手一揮,丟到門邊,嘴裡灑脫說道:“安米,小夏,這錢你們拿去分吧,下次姐再找你們玩。”

這兩個男子滿心歡喜地撿起地上的錢,回頭對屋內揮了揮手,笑著說道:“珊珊姐,那我們走了哦,下次再見!”

溫詩珊優雅地揚起修長手臂,輕輕一揮:“走吧,88。”

這兩個男人,出了門。

屋內恢復了寧靜。

在這時,溫詩珊一邊將身上的浴巾解下來,丟在床上,接著一屁股坐在化妝鏡前,抽出自己那化妝品盒子,開始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嘴裡,則對旁邊坐著的衣瀚林道:“老衣,你說吧,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溫詩珊似乎對此並不感到尷尬,而衣瀚林卻顯得頗為不自在。

他坐在溫詩珊身邊,心裡直上火,哪怕兩人,曾有過那層關係。但現在是白天,他真不好意思直視她僅穿內衣的身姿,只得將目光投向窗外,口中說道:“小珊,我這次確實是遇到了大麻煩。”

“你這大省長,還有麻煩事?”

溫詩珊停下手中的化妝動作,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衣瀚林。

衣瀚林抬頭看了看她,然後低下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侄子衣海凡,今年夏天透過曾雲的幫忙,被安排到了綠谷縣擔任縣長。沒想到,才半年時間,他就因為插手企業事務被人抓住了把柄。據說,可能是收了人家二三百萬元的好處。現在被省紀委的人聯合當地的副市長,將他控制起來了。”

溫詩姍聞言,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後說道:“這麼嚴重的事情,你找我,我也很難幫忙啊。證據確鑿,人已經被抓,這時候誰出面恐怕都不好使。你也是官場中人,事情到這一步,恐怕誰也不願出面干涉這事。”

衣瀚林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道:“我也知道,這被人揪著了把柄,確實很難。若是別人,我也不願出面干涉這事。但這人,他不是別人,他是我侄兒子啊。我兄弟去世的早,嫂子也改嫁了,可以說,這侄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也是我資助才讀書走上社會的。你說,現在他遇上這事,若我不幫他,誰能幫他?因此啊……我來找你,就是讓你幫我想想辦法!看是否能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杜書記吱聲?!”

“什麼?你讓我直接找杜洪濤?!”溫詩姍目光轉過來,連連擺手道:“我不搞、才不搞!上次我跟他說周天南那件事情,你猜怎麼著?!他非但沒有對那事兒進行過問,反而當場還我賤罵了一通!這件事情,更為惱火,我肯定搞不定的。”

溫詩珊說了這話後,嘟著嘴,開始畫口紅。

衣瀚林被拒後,一時愣著。溫詩姍或是覺得過意不去,又停下,漫不經心指路道:“這事兒,你不說就是省紀委的人在經手嗎?你可以找找省紀委書記韓仲亭啊,他要鬆口了,底下的辦事人,還能不醒目嗎?”

衣瀚林撓著頭,苦喪著臉回答:“主要的,我和省紀委書記韓仲亭關係也不雜地,可以說一直也不對付。況且他是常委,我就平頭百姓!最重要的,他是外來幹部,人比較古板,不念人情!我若直接找他說這事,他給我面子還好,若他根本不給我面子!相反,肯定會對我個人有看法。所以啊……這件事情,恐怕還需杜書記出馬才好使。”

見事情說到這份上,溫詩姍思考了一陣子,嘴裡喃喃道:“我今會兒出門,倒是可能會碰上杜洪濤!今天晚上,我舅舅的兒子從米國回來,邀請了一大家子人在杭城萬國酒店吃飯,杜洪濤可能會去!到時候,要不?……我擇個機會,看能不能將這件事情,向他提一提!但是……老衣啊,我真不敢保證,他會理我!”

衣瀚林見人家能答應到這一步,他已經萬分高興。

他一邊把自己帶來的小揹包拿出來,一邊道:“小姍,你這樣說,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相信,只要杜洪濤杜書記去了,你這小姨妹,肯定也能說上話。得……這是20萬元,也是我的一點心意。至於這事弄成之後!老衣我不會虧待你,這點,我心裡有數。”

溫詩姍倒是瞥了一眼裝錢的袋子,但是,她很快將目光移開,又將注意力迴歸到畫眉毛上面:“老衣,你這錢,拿回去吧!上次周天來那件事情,曾雲給了50萬,也沒幫到什麼忙。這錢,我就不要了!得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出門了!”

衣瀚林見溫詩姍馬上就要見杜洪濤,而且是家宴,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便繼續道:“小姍,你跟杜書記老婆,感情怎麼樣?”

“我姐嗎?不就那樣,她覺得我不爭氣,我也覺得她沒意思。哼,她能像我一樣,找兩個小年輕伺候嘛!……她整天就是洗洗涮涮,出去玩會,還有人跟著,多沒意思啊!”

衣瀚林繼續出點子道:“小姍,我的意思,就是萬一你找杜洪濤說話不成,或者他因故未能去參加晚宴。那麼,你可以就這事,向你姐吹吹風,將我遇上的事情,給她說說,讓她回家吹個枕邊風。怎麼說呢?這也是實在沒轍,才這樣做!……你就朝你姐說,我那侄兒,真被他們查了,首先就不要公開處理!這公開處理的話,讓他以後就難做人了!二來,就是請他看在老衣的面子上,對我侄兒儘可能從輕處罰。畢竟他年紀不大,基層經驗少,在下面又受不了誘惑,才出現這問題。若是他這次挺過來的話,到時我給他弄到國企去,就不再拋頭露面了。”

衣瀚林叨叨叨叨,頓讓溫詩姍的心情,如六月的天氣,本來天氣晴朗,一陣烏雲飄過,便將雲層壓得很低!

這讓她不悅道:“好啦好啦,老衣,我知道了!”

衣瀚林見她心情驟變,馬上起身,然後又將那袋子錢提了提放在她腳邊道:“小姍,既然這樣,那,放這了!……那?我,就先走了。”

沒曾想,溫詩姍的心情在那一刻,被完全搞壞了!

她一反手,就將衣瀚林的那袋子錢,拎起來啪地扔到門邊,而且嘴裡相當不客氣道:“我說了,讓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唄!……再說,我真要幫你在杜洪濤面前搞定這麼大的事,你就拿20萬元給我算毛線啊?這打發叫花子啊?”

衣瀚林在這一瞬間,老臉瞬間通紅,彷彿被烈陽炙烤一般。他這副省長,也算老江湖了,但在這女人面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尷尬和窘迫,心中的慌亂難以言表!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與她相比,那差的,不知是多少等級。

衣瀚林匆忙起身,手忙腳亂地提起桌上的那疊錢,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好,小姍,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你那事,聽我電話吧!”想不到,就在衣瀚林要走出這房間大門時,溫詩姍卻在裡邊,冷冷地說了這麼句話。

衣瀚林深呼吸口氣,連連道:“好,好,我聽您電話。”

出得這客房的大門,衣瀚林發才現,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他靠在牆邊等電梯時,才嘆道,溫詩姍是覺得這錢太少了啊!這胃口……

……

溫詩姍在讓衣瀚林離開後,便開始精心打扮自己。她平時喜歡化濃妝,因為濃妝可以遮蓋她與帥哥歡聚後的疲憊。

但今天,考慮到杜洪濤也會出席宴會,她決定換種風格。

於是,她選擇了一件淺紅色的薄羽絨服,並化了淡妝,以展現出清新自然的一面。這樣打扮完畢後,她才前往萬國酒店參加宴會。

當然,對於溫詩姍來說,若是能幫著衣瀚林說上話,她是一定會幫的!之前,她朝衣瀚林發火,將他的錢扔了,就是覺得這麼大的事,他拎個20萬,那也太摳了!若這事成了,她非得問衣瀚林要100萬!

而且,她很有信心,知道這衣瀚林不可能不給!

因此,在這天的家宴上,溫詩姍一改往日的豪爽作風,變得溫婉而內斂。她故意時不時地向杜洪濤靠近,甚至在與從米國歸來的表弟碰杯喝酒時,她也刻意選擇與杜洪濤共飲一杯,使得杜洪濤心中歡喜不已。

整個過程中,溫詩姍的舉止既得體又充滿魅力,讓杜洪濤對她這個小姨妹的改變刮目相看,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藉著這個機會以及微微醉意,溫詩姍還真是瞅準了一個機會,將衣瀚林託付給他的事兒,朝著杜洪濤說了。

趁著給杜洪濤敬酒的當兒,溫詩姍的身子,輕輕挨在杜洪濤的肩膀上,她面目通紅,面若桃花,此時舉著杯子,嘴裡親暱地嚷著:“姐夫哥,我就要跟你喝一杯”。

“咱們還是不喝了吧!今天的主角,是從米國回來的小解。你跟他喝。”

“不!我剛跟小解喝了,我就要跟你喝!怎麼的,姐夫哥,你嫌我酒量小,是怕我喝醉了,才心疼我啊?”

“哈哈,姐夫哥心疼小姨妹,這不正常啊?”

“喝嘛,洪濤,你就跟小姍喝!”

杜洪濤在眾親戚,特別幾個表弟的起鬨中,有意對溫詩姍接招時,這女人,便湊到杜洪濤的耳邊輕聲道:“姐夫哥,藉著這機會,我還有件事情,要向你說一下?”

杜洪濤見溫詩姍找自己喝酒的誠意滿滿,而且她這天晚上在眾親友面前,一直表現不錯。此時,面對她的問題,杜洪濤放鬆警惕道:“好啊,你說,你有什麼事,我聽著。”

溫詩姍藉此機會,貼著他耳朵,溫婉說道:“姐夫哥,我有個同學,名字叫衣海凡,他是我高中同學!聽說現在綠谷縣當縣長!就這幾天,也不知道哪些人故意坑他,設計弄他!他才到綠谷縣當縣長當了半年,這次就被省紀委給弄了!幾個同學說起這事,我就想請你,幫著過問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按說我這同學,人品真的蠻好的。”

溫詩姍也是個老江湖,她知道說話的技巧,也知道說話的深淺。

她知道,若是直接對杜洪濤提出要求,杜洪濤是一定會嚴正拒絕,並且和她翻臉的。因此,他僅僅只是說了這麼多,就沒有再接著說了!既沒有對杜洪濤提要求,也沒有給衣海凡開脫罪責!

但是,她這話裡面資訊含量很大,首先她說明衣海凡是她同學,說明了兩人的關係密切;其次說他人不錯,表達她對此人的看法!同時,還提出讓杜洪濤幫著過問一下,實則就是希望得到杜洪濤的關照!

杜洪濤一聽,眉頭皺著,心裡立馬活胳開了,他在尋思如何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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