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從吳優潔含糊其辭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不禁在電話中追問道:“你去上海做什麼?是出差嗎?”

電話那頭,吳優潔的聲音冷淡而低沉:“不是出差,我是去上海常住,以後,就是那座城市生活了。”

“去那邊居住了?!”路北方不由皺起了眉頭,感到有些困惑。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負責綠谷縣的抗旱工作時,曾留意過縣政府大樓的建設進度。那時,地下停車場已經完工,地面的樓面也建起了三層。

作為一個十幾層高的建築,基礎完工後,上面的樓層建設速度應該會很快。按照這個進度,金谷地產有可能會提前完成承建任務,將大樓交付給綠谷縣政府。

“怎麼突然想到去上海住?公司不是經營得挺好的嗎?而且政府大樓的專案還沒完工,你怎麼就走了?”路北方不解地問道。

吳優潔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哎,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忙嗎?如果你忙的話……那就算了,你忙吧!……沒事,我掛了!”

路北方聽到吳優潔要掛電話,急忙問道:“你在哪?”

“高鐵賓館。”吳優潔接著再道:“買的是高鐵票。湖陽每天只有一班飛上海的飛機,錯過了!”

“哦?高鐵賓館?……要不,你來我辦公室吧?”路北方話一出口,轉而一想,吳優潔這麼個大美人,來自己的辦公室肯定不合適。

畢竟她若到來,指不定又會成為矚目的焦點,也會落得一幫同事說三道四。轉而,路北方馬上糾正道:“要不……還是我過去找你吧!”

路北方匆匆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完,便讓司機黎曉輝,將他送到湖陽高鐵賓館!湖陽現在兩座火車站,一座在老城區,主要停靠普客和動車,也有一座高鐵車站。

這高鐵車站的車,雖然也從下面綠谷、富春等縣經過,但就是不停靠,只有動車和普客,就停靠縣區站。

現在,高鐵車站的缺點,就是離市區還蠻遠,從市政府出發,要半小時左右。

趕到高鐵站正對面的高鐵賓館,午後的秋光陽正烈,路北方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段婀娜的美女,坐在這專門用來候車的賓館茶吧裡。

她身穿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如同一朵盛開的百合。

這連衣裙簡約而不失優雅,沒有任何繁複的裝飾,僅有幾道精緻的褶皺,巧妙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路北方看到她,若說不心動,那完全是假的!這是一個練過舞蹈、且家境條件一直比較優渥的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女孩。這樣的女孩靈動而優雅,要文化有文化,顏值高,且冷傲高冷。

路北方當初之所以拒絕她,一是自己身處官場,他必須以身作則要求自己。二來之前就認識段依依,他不能拋棄她而去迎接一段新的感情。

當然,除了這些枷鎖的存在,路北方心裡知道,若是懷擁吳優潔,在她絕世的容顏與吹彈可破的面板,以及高冷而孤傲的神情下沉醉,那種感覺,肯定會讓人驚豔和沉淪。

路北方進了賓館,徑直轉彎朝著茶吧走去。吳優潔也早就透過玻璃窗,看到路北方前來。她一手掖著裙子,迎到門口,露出笑意:

“路市長,您……真來了?”

“你不說要去上海生活嘛,我來送送你。”

“謝謝!”

吳優潔微微泯嘴,引著路北方進了賓館大廳,前往茶吧的座位上。

到了吳優潔所坐的位置這邊,路北方發現,還坐著一個人。

這人是吳優潔她媽,林雪嬌。

“林總好!”

“路市長,你好你好!請坐!”

林雪嬌早就與路北方相識。那時,路北方還在臨河鎮當鎮長!可以說,林雪嬌也是看著路北方,一步步走到副市長這位置上的見證者。

打了招呼,坐了下來。

吳優潔問路北方:“你要茶?還是要咖啡呀?”

“綠茶吧!”

“好,服務員,給咱上一杯綠茶。”

路北方趁著服務員上茶的間隙, 看到了吳優潔弄的大包小包,便扭頭問道:“怎麼想到要去上海住?這在湖陽不好好的嗎?”

吳優潔支吾不語。

“而且,綠谷縣政府大樓,不是還沒有完工嗎?”

林雪嬌在這時,接了句話:“我們把公司法人,轉給別人了!”

路北方瞪大的眼睛,有些不相信似盯著吳優潔母女道:“公司轉給別人?這好好的公司,這幾年發展很不錯,為什麼要轉呢?”

路北方當然知道,這家公司,可是凝聚著吳氏一族幾代人心血,特別是林雪嬌,在吳宏友剛剛離世的那段時間,為了維持公司的正常運轉,可謂煞費苦心!

後來,又因管理上的問題,幾個股東拼得你死我活,甚至大動干戈!後面上任副縣長的路北方協調政府出面,才擺平了金谷公司內部紛爭!

可以這麼說,金谷地產能發展到今天這規模,凝結著太多人的心血,真是不容易。

吳優潔言簡意賅回答:“迫不得已啊。”

路北方眸光掃過她白淨無暇的臉,關切道:“公司遇上困難?有困難,你們直說嘛!是不是缺少週轉資金,若這樣的話,我給湖陽城商行的行長打個電話,看他那裡能否幫你們協調點資金!還有,你們公司,不就是承擔綠谷縣政府大樓的專案嘛?讓綠谷縣提前給你們支付一點也成!”

林雪嬌擺擺手,低聲道:“還不是這事兒。”

“那是?”

吳優潔咂咂嘴巴,欲言又止,在心裡先組織語言。

林雪嬌心直口快,她伸手拔下腮邊秀髮,盯著路北方便道:“路市長,您可能還不知道!自從綠谷縣換姓衣的縣長之後,也不知咱哪得罪了他,他是事事針對我們金谷地產。今年8月份,他來綠谷縣上任,當月底,就無緣由地叫我們停了工!停工後,我們找住建局,找城管局,這些職能部門,都說不出停工原因!而且今年10月底,按照合同,我們要照工程進度結算一批工程款!哪知道,就工程款的事找他簽字時,衣縣長直接回應我們,現在財政沒錢!暫時不能我們結算,等年底再說!路市長……他這樣子,讓我們企業根本無法正常運轉!實在沒轍了,優潔將董事長位置,讓她三叔來接手管理……”

吳優潔見自己老媽,說了這麼多,卻一直沒有說到問題的根源,便打斷她話道:“媽,我來說吧!……究其原因,還是這姓衣的,太賤了!大約他來履職半個月時,來我們公司視察工作,然後要約我出去喝酒!我對應酬,有著天生的排斥,所以就拒絕了!哪知道,有天他喝醉了酒,又厚顏無恥給我打電話,說叫我去陪他!我呸!他以為他是誰?我想都沒想,就將電話給掛了!……所以,他就處處刁難,給我們穿小鞋!現在實在沒轍,咱們只得將公司法人換了,我退出公司經營,到上海那邊避一段時間再說!”

路北方聽到林雪嬌和吳優潔這話,眉頭越皺越緊,心頭的怒火,亦如爆發的火山,嘭地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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