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霽本就與路北方有隔閡、有仇恨,此時見市委副書記張宏偉認真地給他提供了這麼一條線索,當即,他就兩眼放光,心想這還真是一個狠治路北方的機會!

等張宏偉介紹完情況,厲清霽撓著頭想了想回應道:“張書記,路北方出席地產公司活動這事兒,我也看到了。本來,這家地產公司能力克群雄,從恒大萬科等強敵中殺出來拿下這塊地,我就充滿困惑!現在看來,肯定是路北方與相關部門打過招呼,要人照顧他的關係戶,這才讓這家公司低價中標這塊地!”

“對對對!肯定就是這麼回事!”張宏偉繼續在那邊煽風點火道:“就這事兒,你查!得給我好好查!!查實後,你直接報給我,再上報省裡!我們絕不能讓這樣明顯有失公允,且有違法律準則的事,在湖陽市發生!!”

接著,張宏偉再氣憤地來了句:“以為當了市長,就了不得哇!!這回,我就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厲清霽知道張宏偉的立場,他當即嘴角陰陰笑了笑,爽快應下來道:“請張書記放心!我這回肯定徹查此事!讓路北方必須給湖陽人民一個交代!”

厲清霽這傢伙,心裡清楚得很,只要路北方在湖陽當市長,他這受過處分,且與路北方發生過沖突的紀委書記,日子就好過不到哪兒去。

但是,若是路北方下了臺,那麼極有可能這張宏偉上臺。只要張宏偉上去,自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這對張宏偉上任有過功勞的有功之臣,肯定會受到重用。

再說,就算沒查出問題,路北方也拿他沒轍,畢竟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官場上最壞的狀態。

在動了這番心思後,厲清霽抹著嘴角,在寬敞的辦公室裡,悶著頭,走來走去,尋思著從哪兒尋求破局之道。

他那鋥亮的皮鞋,摩擦在地板上,敲出沉悶的節奏,如同他內心的焦躁和興奮。

他目光時而銳利如刀,時而陰沉似水,想的,就是如何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找到路北方插手這件事情上的證據!只要拿下證據,路北方肯定會有麻煩!

當然,厲清霽也知道,這事兒,根本不好從路北方身上著手,而且市紀委,根本沒有資格審問市長!人家也根本不會理睬他。

而從那金谷地產的女企業家入手,也有些不妥。那就是這事兒,人家可以承認,也可以不承認。而且她本來就是商人,這官場上的很多規則,對她是沒有用的。她在社會上, 只要不觸犯法律就行。

厲清霽想了想,還得從房產局局長謝建勇那裡開啟缺口,從而找到路北方受賄或者插手這塊地皮的證據。

就在當天下午,厲清霽帶著自己幾名親信,將房產局局長謝建勇,直接通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裡談話。

謝建勇本來是個老實巴交的幹部,現在又快要退休。他這麼中規中矩的幹部,突然紀委的人通知談話,本來心裡就著急怯場,心裡萬分忐忑。

為了給擊穿謝建勇的心理承受能力,給他個下馬威!

厲清霽將謝建勇叫來後,巴掌往桌上狠狠一拍,毫不掩飾便問道:“謝局長,此行叫你來,你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嗎?”

對於紀委書記的嚇唬,謝建勇大汗淋漓,他顫抖著手道:“厲,厲書記,我?我犯了什麼事啊?”

“你給我少來!”厲清霽狠狠地瞪著謝建勇,再大聲道:“你們近期出讓了湘城區的一宗土地,賣了二個多億!現在,有人舉報說,當時在會場,有外地的企業,出的價格比這高,你們卻視而不見?最終卻選擇了這家叫金谷地產的公司中標,這是怎麼回事啊??”

謝建勇根本不敢直視厲清霽那高傲抬著的頭顱,也不敢看他黑著的臉,他低著頭,想了想回答:“當時,這公司,確不是最高價!但我們,也是從多維度考慮,才將這塊地皮,交給金谷地產的。”

“什麼叫多維度考慮?他媽的謝建勇,你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新名詞,新花樣來唬弄老子!那沒用!真沒用!你就說,這事兒誰拍板的?這就是違規違紀行為!”

謝建勇哪還敢多說話,他只得繼續低著頭,實話實說道:“我,我?不敢唬弄您!我說的多方面考慮,就是考慮這塊地皮中標的企業,是咱們湖陽市的公司,這家公司採用的配套企業,也多是湖陽的!當時我們就想,以後他們的稅收,包括配套企業的稅收,也會留在湖陽,他們的用工,也是湖陽人。正是基於這樣的現實,我們最後在評標時,選擇了這家企業!”

“他媽的,這違紀行為,別說得冠冕堂皇!”厲清霽的目標,並不是謝建勇,而是路北方。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套謝建勇的話,將路北方帶出來,從而讓他身敗名裂。

這樣,厲清霽臉一黑,繼續道:“現在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這對那些外地來的,參與競標的企業,這不公平!根本不公平!這在他們看來,就是暗箱操作!”

謝建勇被厲清霽這麼一唬,當即身子一緊,額頭上冒著汗水道:“我?我們倒意識到有這種可能,所以,在競拍的時候,我們就有宣告過,不是唯有價格獲得制。”

“我問你,這事兒,誰拍板這樣弄的?是你?”

謝建勇抹了抹汗水,喃喃道:“不,不!這是路市長當時就是給我們這樣指示的!”

“哼!路北方嗎?你不知道,這企業老闆吳優潔,就是路北方的老鄉嗎?而且,我聽說,他和這女老闆,還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是老相好,老情人!”

謝建勇戰戰兢兢道:“我倒是知道,這年輕的女老闆是路市長老鄉,但是,不知道他們有關係!”

“那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事,這女老闆,給了他好處?”

“我不知道!”

“謝建勇,你得對你的話負責?你最好將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我!否則,別怪我厲清霽與你是熟人,不保你?”

謝建勇想了又想,然後篤定回道:“厲書記,我就知道路市長對這塊地皮,作了指示!至於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厲清霽見從謝建勇這裡,已經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而這句,這是“路市長的指示”,厲清霽便覺得夠了!

就憑這,他已經看到了路北方倒下的可能。

這讓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後,臉帶扭曲地瞪著謝建勇道:“謝建勇,就這地皮的事,你若想撇乾淨!你將路北方何時指示你這麼幹的,在哪裡說的這話,說話時還有哪人?你都給我原原本本記下來!我好給上級,以及向省裡投訴在外地企業,給予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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