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是在替楊明解圍,也是出氣。
到底還是女人跟女人鬥比較爽,幾句話就聽的人心裡美滋滋的。
餐廳的其他客人齊刷刷看過來,薛小晴的臉色已經像高壓鍋了,咕嘟咕嘟的噴著熱氣。
她用桌上的酒杯倒了半杯酒,擱在楊明面前:“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了,就喝了這杯酒,我從此以後不會再來煩你。”
哼,這杯酒……怎麼感覺有個東西落了進去。
秦璐已經注意到了,是薛小晴放進去的,一個藥片,很小的藥片。
她將酒杯拿過來:“你先喝一口。”
“什麼意思?我跟楊明的事,不用你管!騷貨!”
“你在酒裡放了東西,以為我沒看見麼?這酒是下了迷藥還是毒藥,你想幹嘛?”
楊明端起來,放在口邊抿了抿,吐掉,果然是劇毒。
這個舉動可嚇壞了秦璐,她快速攥住了楊明的手:“你瘋了!你知道里頭被下了什麼嗎?”
“西藥,劇毒。”
果然心狠手辣,打算收買人命啊!
薛小晴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了,她的藥是高進寶給的,但這種事是要坐牢的。
最好就是……毀掉證據!
啪嗒!
她將酒杯摔在了地上,全灑了。
“楊明,你認為我會害你?這根本不關我的事,這是……”
楊明哪裡還會聽她解釋,衝秦璐招手:“咱們走吧。”
上了車,秦璐對此事感到不爽:“這個女人夠賤的,居然想要毒死你。”
薛小晴沒這個膽子,背後一定是高進寶在作祟,但他如今還不想處理這件事,當務之急是去找沈汐茹。
“我們去沈氏。”
“不能去,你忘記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現在張家、沈家的人都盯著她呢,巴不得她出現紕漏,你現在去找她,等於火上澆油。你不知道沈汐茹每天都被狗仔隊跟蹤麼?張凡入獄的事,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
沈汐茹的麻煩是鋪天蓋地的,內憂外患,沈家的人爭權奪利,張家的人又巴不得看著沈家垮臺,作為朋友,應當出手相助,楊明也確實給了沈汐茹配方,但這恐怕不能解燃眉之急。
至少不能讓她穩坐董事長的交椅。
秦璐:“我以為,沈汐茹最好是不要當這個董事長了,她靠吃紅利也能混。可她太看中這個職位了,放不開。我很早就勸過她,可她不聽。”
大公司的生意,混雜家族紛爭,楊明完全就是外行,想幫也幫不到什麼。
不過他還是打算做點什麼,秦璐是個聰明的女人,或許她能有辦法。
“秦小姐,你有什麼好主意?”
秦璐思考片刻,說:“想要保住她董事長的職位,只能公開說出真相,就說張凡想要強暴她。但這樣一來,沈汐茹的名聲就會大大受損,她的清白就堪憂了。”
女人,名節是最重要的,這件事很難處理,要麼放棄董事長的職位,要麼忍受千萬人的詆譭,江州雙美是白璧無瑕的,沾染上這種事,所有人看待她的眼光都會變。
“楊明,你在想什麼?”
“我想替沈汐茹把這件事給扛下來,就說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讓張家的人來找我。沈對此事無能為力,是我逼她這樣做的,真正想得到沈汐茹的人,是我。”
秦璐聽呆了眼:“你……你瘋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那你知道張家會怎麼對付你麼?你犯得著這樣麼?”
“呵,我們不是朋友麼。我只不過是個農村人,也不需要多大的名聲,能幫朋友幹嘛不幫?讓張家的人來找我好了,這件事需要一個人去找張兆生談,我不能去,我去就是畫蛇添足了。得你去。”
在心底,秦璐還很心疼楊明,一個男人肯為女人做出這樣的犧牲,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麼?
不,此事已經過界了,就是夫妻之間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到底……楊明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秦璐長吁一口氣:“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我就推波助瀾吧,我幫你們,這件事這麼辦……”
這天傍晚,秦璐約了一個張家的人,她心思縝密,沒有直接去找張兆生。
天黑之前,這個張氏集團的人拿著錄音筆來到張兆生的辦公室,裡頭就是‘事情的真相’。
錄音筆的聲音,是楊明和秦璐的。
楊明:我要得到沈汐茹,張凡就是個絆腳石。
秦璐:你鬥不過張凡的。
楊明:那要看怎麼鬥了,雖然我沒他有錢,可我能用計讓他入獄,只要他乖乖的去坐牢,沈汐茹自然就是我的了。
秦璐:我可是沈小姐的朋友,你跟我說這種事?
楊明:呵,早晚,你也是我的女人。
張兆生坐在皮沙發上,怒視著錄音筆:“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邊上的職員恭敬作揖:“張總,這是我從秦璐的朋友手裡買來的,看來咱們真是誤會沈汐茹了,她只是被矇在鼓裡,真正讓少爺入獄的人,是楊明。”
“楊明……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有訊息說,他就是個農民麼?”
“是的,此人住在楊家村,現在又到了鎮上,我調查過他,那兒的人都說他是個傻子。傻了好幾年,現在突然變得這麼陰險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啊。”
“不管怎麼說,是他害了我的兒子,你帶上人,把他給我帶到公司來。”
另一個助理提醒:“張總,恐怕辦不到。楊明不是一般的農村人,這傢伙非常能打,之前少爺帶了幾十個人去對付他,還是被他給……”
逗呢,幾十個人打不過一個麼,還有這麼離奇的事。
張兆生沒有親眼得見,因此不相信:“你在給我講童話故事?還是以為我比較愚蠢?能相信這種事?”
“張總……”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一定要楊明自食惡果。”
辦公室外,秘書露了頭:“張總,韓律師來了。”
“你們都先出去吧。”
韓律師是江州很有名的大律師,現在全權負責張凡的案子。
“韓律師,我兒子能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