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去了。
省城的服務員和江州的不一樣，這些女服務員，被培訓的非常有禮貌，不是看衣服的，別管誰進來，都要客氣的打招呼，很有禮貌。
一名最近的服務員小步走來，很謙卑的彎腰，聲音也甜：“二位先生，需要什麼幫助？”
太好看了，老徐這麼不近女色的人，也快要臉紅了，吞著吐沫，不好意思，乾脆躲在楊明身後。
“楊……楊明，你跟她說。”
嘖嘖，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楊明：“我們是來賣古董的，賣你們一個好東西，你們老闆在麼？”
古玩市場，可買了賣，只要雙方都滿意就行。
只是，他們這樣的打扮，能有什麼好貨呢，就是買，最多也是買幾百塊錢的玉佩而已，清朝的，民國的，不能再多了。
這個女人依然很有禮貌的問道：“二位是賣點什麼，方便給我看看麼？我是這兒的副經理，老闆很少來店裡。”
“老闆不來？”
“哦，是這樣的，我們的店鋪是品牌店，在省城有三十多家分店，在外省也有一百多家，老闆常年在燕京和國外出差，不怎麼回來。”
楊明嗯嗯的點著頭，在那些貨架旁走動：“我的東西，你做不了主，至少一個億，這個價錢，只能讓你們老闆過來看。”
靠，嚇人啊，什麼東西就值一個億。
徐有慶快繃不住了，頓覺尷尬，他認為楊明真的是傻子楊了。
楊明說的泰然自若，而且服務員都聽見了，七八個美女歪頭朝這邊看。
鄉下人，說自己的東西值一個億，很搞笑，她們憋著，儘量不笑，一個女人已經憋的紅了臉，還有一個憋咳嗽了。
副經理顯得有點尷尬：“您所說的東西，總得先過過目吧。如果真的是好東西，我們店還是收的起的，我們是百年老字號，看的是貨真價實。”
“你能做主？”
“我們的少爺能做主，他人就在省城，開車半個小時就能到。”
好吧，楊明走到沙發邊坐下，拿出了碗，很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伸手示意：“看吧，記得帶手套，不要弄花了。”
戴手套，行裡的規矩，還需要一個放大鏡。
這個女經理蹲著，細細的掃量著碗，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她已經開始滴汗了，忍不住伸手過去觸控。
“先生，您這個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楊明清了清嗓子，挑眉：“古董行的規矩，東西不問出處，我怎麼來的，是我的事，收不收是你們的事。我如果說是家傳的，你們也不信吶。”
這個女人擦擦汗，站起來，萬般尷尬的笑著。
“這就是一個地攤貨啊。”
楊明：“大美女，你的身體很虛啊，我這個東西，看似簡單，但對人體有莫大的幫助，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整個人十分輕鬆呢？你身上的涼氣太重了。”
看個東西就出一身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個副經理摸了摸胸口，她覺得胸腔一陣溫熱，挺邪門。
難道說，這個東西真對人體有好處？
只有玉才有輕微的功效吧。
她再瞅瞅桌子上的碗，假的就是假的，已經看過好幾遍了。
旁邊走來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很漂亮，風韻猶存，臉上滿是嚴肅，她走了過來，不需要多問，直接從副經理的手裡接過放大鏡。
徐有慶湊在楊明耳邊：“喂，人家已經看出是地攤貨了，你還要賣？咱們還是走吧。”
“不急。”
“這不明擺著的麼，她都流汗了，看假貨至於這樣？能在這樣的店鋪當經理，必定有兩把刷子的。”
“別出聲就行。”
四十多歲的女人是經理，胸牌上寫著呢。
她看了大約半分鐘，十分無望的搖頭，而後說：“這個碗，太普通了。你們是來鬧事的吧，拿這麼一個破爛貨，來我們百年老店來矇事？”
“我的碗，有養生功效。”
扯淡，哪有這種事。
楊明：“我沒猜錯的話，你有帕金森，你的手一直有輕微的顫抖。”
“沒錯，老毛病了，但這跟你的碗有關係麼？”
“你把手放在碗邊上，觸控一分鐘，然後再看看自己的問題是不是會好轉一些。”
她的神色，完全不相信。
“先生，你們還是出去吧，我們很忙的。”
“就一分鐘，如果是我們自討沒趣，我當即摔了這個碗，我們大老遠的從鄉下跑過來，就當給客人一個方便？”
她笑了笑，手貼在了碗上。
一股熱量，順著她的手，直達肩膀，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一下，胳膊一陣麻木，這個女人不由得後退了一下。
還沒到一分鐘呢。
楊明嘴角露出斜笑：“你拿起放大鏡，試試手感，看看還抖不抖了。”
有那麼誇張麼，她不信，抓起放大鏡，但……平日裡輕微的抖動，現在竟然不抖了！消失了！
如此神奇的現象，她聞所未聞。
副經理：“怎麼了？”
“沒事。”
這個女人深吸一口氣：“二位，能不能去辦公室裡談談？我想多瞭解一下情況。”
四個人一起去了辦公室，關門上鎖。
女經理衝這個碗努嘴：“二位先生，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個碗不會是盜墓得來的吧？”
徐有慶：“啊？盜墓？你也太能看人了，就我們這兩塊料，哪裡懂什麼盜墓啊，這是我們從……”
楊明推了他一下，不能說是從地攤上買來的，太降低自己身價了。
他說：“你既然談不了價格，我們還是換一家地方吧。”
“先生，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你實在不肯說，我們其實也要擔風險的。我見過的古玩裡，只有玉佩對人體有好處，但非常不明顯，需要長年累月才有細微變化，而你的這個碗……效果太驚人了”
“這東西，是祖傳的，我國文化，博大精深，你所瞭解的，也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經理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這個碗，我現在還不好下定論，如果真的有養生的功效，當然會賣出天價。”
她考慮了一下：“這樣吧，我給我們少東家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瞧瞧，價格上的事，畢竟需要他來決定的，我個人是很喜歡這個東西。”
二十分鐘後，少東家到了。
少東家姓何，何家在省城的古董行，屬於排名前五，論資格，他們家的店是最老的，什麼古董都收的起，但超過千萬的東西，必須找很多行家來鑑定。
可人來了，看到的就是個地攤貨，這多氣人。
經理嚴肅的說：“何總，這碗應該是一對兒，乃是戰國時期趙王送給王妃的寶物，價值連城吶，少說也要兩個億。”
“那也是假的啊，你找我來看贗品？”
“沒有，這東西，具備了……養生的功效。”
扯淡呢，誰信這種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