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張凡的公司就徹底崩盤了。
他最後將股票收回來，但原來的身家，現在只剩下三千萬了。
這點錢，在擁有這麼大公司的情況下，資金是運轉不開的，工人工人不能不發，貨物的週轉不能停，他只有裁員，但裁員也解決不了問題。
公司可是有債務的，越大的公司，債務越多，從銀行貸的款。
再過七八天，他就要還給銀行幾千萬，那時候，真的就成窮光蛋了。
他去找高進寶了，就是借錢，需要三個億來週轉，偏偏他找的是最不可能借錢給他的人。
“怎麼了？”
高進寶漫不經心的說著，看眼前的張凡，一身晦氣，已經沒有曾經的風度了，這樣的人，幫他也是白搭。
張凡急切的說：“我需要錢，我的股市被人給搞了，你借給我三億，等我週轉過來，我就還給你。”
“三個億，你真能打我的秋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朋友，錢也不是不還了，我現在非常困難。過了這一陣，我幫你在我的公司裡入股，OK麼？”
高進寶長吁短嘆的：“張凡，能讓你一貧如洗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我砸錢進去，到時候再虧怎麼辦？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人家有手段在短短几天之內就搞垮你，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你的所有後路，都被人家給斷了。”
“你……”
“難道，我要陪著你一起倒黴？你想拉我下水？”
張凡急切的人，頓時變成了暴躁：“你踏馬的，耍我！”
“我耍你？是你自己玩砸了，你不懂公司運營，不懂為人處世，那你幹嘛把你老子給做掉了，自己做了老闆，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高進寶！你別這麼高姿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是你殺了楊明的爹媽！”
“跟這事有關係麼？你可以再找一些人來我這兒鬧，最好是把警察給叫來，還有媒體的記者，看他們相不相信你的話。”
說著，他鎮定、微笑的吸了一口雪茄。
沒人幫忙，張凡就真的徹底完了，他想要翻身都沒機會了，銀行的債務，足以讓他坐牢，他現在擁有的一切，眨眼間就會消失無蹤！
他沒心氣了，怒氣轉變成哭臉：“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高總，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沒人可找了，看在我跟你合作，一起對付楊明的份上，好麼？我可以保證！我還會繼續弄他的！只要我還有一個口在，你……你也用不著一個人面對他，是不是？”
晚了，說什麼都晚了，高進寶喊了保安。
門外的保安走進來，伸手示意，請他出去，這裡不需要廢物。
張凡不會認輸，他一把掏出了匕首，往高進寶這邊刺過來，但他低估了高進寶，人家也是練過的，身手敏捷，對付不了楊明，對付他還綽綽有餘。
這把刀被高進寶奪了過去，他的腦袋也被高進寶摁在了桌子上。
“啊！——”
“想幹嘛？殺人？你看看你這副德行，你還能殺人麼？窩囊廢！你應該去坐牢才對，但我念在你跟楊明有仇的份上，不把你交給警方。你欠銀行那麼多錢，警方自然會來找你的。”
張凡被拉出去了。
這件事，也逼高進寶不得不去思考，究竟是誰在短短几天內讓張凡垮掉。
要說能操控江州股市的人，只有李乾坤最有可能了，但他的能力也只是操控股市，並不能完全束縛住張凡的手腳。
即便股市完了，還有生意呢，張凡這樣慘烈，肯定是合夥人都撤離了。
有些合夥人可不在江州，在李乾坤管不到的範圍，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身份、地位，都不是江州的大佬可以媲美的。
他站在視窗，默默的思考著這一切：“會是誰呢……”
“老闆，您在想什麼？”
助理問道。
“你認為，誰能把張凡打擊成這個樣子，好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老闆，時間太短了，我以為，這個人肯定不是江州的人，李乾坤也沒必要這麼做。李乾坤是為錢做事的，他撈不到好處，是不可能把人整成這樣。”
“是啊，直到現在，李乾坤都沒有介入。”
“這個人的來頭，只怕是李乾坤也望塵莫及，估計是省裡的人，江州……不太可能。”
省裡的大人物就多了，鋪天蓋地的，不容易讓人想到是誰，比李乾坤牛的人，少說有上百個，江州在省內只是個小城市，幾十萬城市的人口，排行倒數了。
停頓了幾秒，他喝著酒：“不管這個人是誰，他一定跟楊明有關係。你想想，楊明前腳度假村被燒了，後腳張凡就倒黴了，天底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老闆說的對，我馬上去查。”
“要悄悄的查，別打草驚蛇，我現在……也避讓著楊明呢。”
……
省城，白家。
白千秋和侄女坐在一起吃飯，白雨工作忙，吃東西很快，狼吞虎嚥的，跟她在外邊的優雅完全是兩個狀態，在家人面前也不用裝什麼。
“小雨，你覺得楊明怎麼樣？談得來麼？”
白雨一愣：“伯父，您怎麼又說這事了，我跟楊明之間，沒有那種感覺的。”
“接觸，接觸太少了，年輕人，要多接觸才行。”
她撥出鬱悶：“伯父，您為什麼非要讓跟楊明在一起呢，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當朋友可以，相互幫忙。他救了您的命，我知道報答他，但報答不代表跟他在一起。”
白千秋深邃的望著侄女：“四年前的那場感情，你還沒放下？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喜歡，他出國了，跟了一個洋婆子，還是個比他大二十歲的女人。那傢伙滿腦子都是金錢。”
“伯父，我求您別再說了，我跟他早就斷了，我現在一心搞事業。”
“相信我，楊明是個靠得住的男人，我讓你去江州接手生意，你為什麼不去？公司還是我說了算。”
白雨吃不下了：“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