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前奏曲，要弄死一個人，得先讓他樂此不疲，讓他忙起來，讓他停不下來。”
張凡：“哦？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他不是還種了橘子樹麼，一把火燒了，再把他的按摩店給燒了，總之……只要跟楊明有關的一切，都給他毀了。”
沒有辦法的辦法，生意場的辦法，高進寶能想到這些，很難得了。
他對付其他人，哪用這麼麻煩呢。
“張總，你就沒有什麼好主意麼？”
張凡吸著雪茄，神態自若：“我一直都在派人跟蹤楊明呢，我對他的一舉一動，可謂瞭如指掌。他有個嫂子，地址已經摸清楚了。”
“切，你想睡了他的嫂子？”
“我對鄉下女人沒興趣，只是手裡多了個籌碼。我比你輕鬆，你整天都想著怎麼弄死他，但又不敢去找他，誰讓你弄死人家爹媽了呢，還睡了他的女人。做人要留一線，你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高進寶啐了一口：“你這是來教訓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你老爸張兆生是怎麼死的？別人看不出來，莫非我還看不出來？不就是你自己給做掉的麼。”
“你！——你……你血口噴人！”
“是麼，那你幹嘛這麼緊張呢？”
他拉著張凡坐下，很友善的拍了拍：“張總，別誤會，咱們現在是統一戰線上的人，有共同的敵人，我還能跟你計較了？我只是很佩服你，無毒不丈夫，你把你老爸宰了，那也是大丈夫所為，就像隋煬帝楊廣一樣。”
“你！你還在諷刺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可不是諷刺你，李世民要是不殺了自己的兄弟，能做皇帝麼。有你這樣的合夥人，我才感到慶幸。”
隨後，高進寶將之前託人襲擊楊明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些人可以算專業殺手了，卻都敵不過，可想而知，殺人已經是最不可取的了。
但，今日高進寶邀請張凡過來，是有兩手準備的，開啟天窗說亮話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希望張凡能去約一個人。
在江州，潛伏著一批亡命徒，這些人是在一個叫麒麟堂的地方做事。
麒麟堂是華夏一個聲名狼藉的組織，走私過很多東西，而且做事非常隱蔽，跟那些喜歡嶄露頭角的大團夥不好比。
而這個組織裡的人，是經過高強度訓練的，他們的秘密地點，據說在一個島上，可是至今為止，沒被人發現過。
張凡：“麒麟堂？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你當然不知道，你老子張兆生跟他們關係不錯，曾經幫過他們的忙。這些，我是託一個偵探事務所的人才打聽到的。你是張兆生的兒子，跟他們應該能聯絡上。”
聽完，張凡立即就無語了：“別逗了，你也不是沒見識過楊明的厲害，打架？連槍都搞不死他，這不還是活蹦亂跳的麼。”
“我有說過要殺他麼？楊明是個奉公守法的人。”
“你什麼意思？”
“如果，他的度假村出現了一批走私物品，然後再被焚燬大半，警方到場之後，你認為他還能說的清楚麼？既然弄不死他，就讓他下半生在監獄裡度過。到時候，你就可以隨便的凌辱沈汐茹了，還有那個姓秦的女人，算是附加品。”
搞了半天，原來高進寶是這樣的計劃。
張凡豁然開朗，一下子就喜笑顏開了：“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高總，有魄力！那我怎麼聯絡到這些人呢？”
“麒麟堂的，現在就在一艘貨輪上，我已經查清楚了，你只要去跟他們見面，買些走私品，就這麼簡單，最多也就幾千萬。”
“幾千萬還少麼？”
“你收了沈家那麼多資產，區區幾千萬算個屁啊。”
……
傍晚，張凡與麒麟堂的人見面了，就在貨輪之上。
他面對的，是個臉上有三道疤痕的男子，穿著唐裝，身邊有四五個人，都是寸頭，看著跟特種兵似的。
張凡已經表明了來意，背景也說了出來，就是需要買點東西。
唐裝男子吃著牛排，喝著紅酒，對張凡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這位老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以麼？看在我父親的份上，給個面子。”
對方終於開口了：“張兆生是怎麼死的。”
他語氣平穩，不像是在問話。
“我父親是心跳驟停，心臟病死的。”
“你不肯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對方冷漠的注視著張凡：“張兆生是被你給殺死的，你安排的人，你弄的藥，是不是？”
靠，這麼機密的事，自己還以為能瞞的了天下人呢，結果走到哪兒都有人知曉。
“張凡，你夠黑的，連親爹都殺。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要是想動你，你還能活到現在麼，我們是生意人，張兆生越來越膽小怕事了，所以你子承父業，也沒什麼不可。”
“你們……”
“這批貨，算我送給你的，也當是咱們之間的交情。你們張氏在市區有不少路子，我們需要走貨，從你的手裡走，方便麼？”
“走私？”
“對啊，不會白讓你乾的，我們要建立的，是長期的合作關係。合同就不用弄了，法律在我們這兒，就是一紙空文，我們要的是絕對的信任關係。”
張凡的膽子是很大，連人都殺，但他沒玩過走私。
唐裝男子從口袋掏出一個物品單：“這些，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價值五千萬，你有什麼麻煩，我們也可以儘量幫你解決，願意合作麼？”
“我……我得想考慮考慮。”
就在他說自己要考慮的時候，周圍的幾個男子，已經陸續掏出了槍。
彷彿是在提醒他，不管你肯不肯，都必須接受，要不然，就休想離開這艘船。
“這位老闆，我、我覺得你可以再多給我點時間考慮。走私不是小事，我需要多幾天的時間想一想。”
“我沒有時間給你，我們見一次面，我的危險就會多一分，在道上混了快三十年了，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