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是白家做的,白雨自然心知肚明瞭。
她毫不忌諱的說:“事情,是我白家做的,張凡,你做事太狂,太沒有道德底線,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在商界裡混。根據我的可靠訊息,你的父親張兆生,是被你幹掉的。一個連親爹都殺的人,你還有做人的資格麼?”
內幕不少啊,他殺了自己的親爹麼?
而且,白家為什麼要干涉進來呢,張凡難道若了白千秋?
楊明:“白小姐,這件事,真的是白家所為麼?”
“對,他不該倒黴麼?坐牢已經是最輕的了。”
張凡毫無底氣,也不想爭論什麼,現在,只要能讓他東山再起,他什麼都無所謂。
這貨跪著來到白雨面前,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白家是哪個白家,但這都不重要了。
“白小姐,我沒得罪過白家啊,你們跟楊明關係很好是不是?我已經這樣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請放我一馬吧,好不好?”
“好一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殺你親爹的時候,有想過現在麼?看你這樣子,我都覺得噁心。”
“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坐牢,我求求你們了,楊明!我混蛋,我豬狗不如!請你幫幫我,跟白小姐好好說說。從此以後,我——”
楊明:“這裡不歡迎你,滾蛋!”
張凡的眼睛裡,閃爍著失望、絕望,還有悲憤,但他沒說什麼,只是退出了這裡。
他的模樣,給楊明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白小姐,你今天別走了,跟我一起睡,明天早上我送你走。”
白雨嘴裡的茶都要噴出來了,捂著嘴,眼睛張的大大的,而且還看到了沈汐茹不高興的眼神。
“你……你胡說什麼呢。”
楊明:“我沒胡說,今天晚上,你們兩個人都一起,都跟我睡這裡。”
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點傻,讓兩個女人陪他睡覺?倒不是覺得他沒這個能耐,而是他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白雨情何以堪。
白雨不想久留了,起身就要走,卻被楊明拽住了胳膊。
他的目光堅定:“別走,留下來。”
“你……你放手行不行,你這個人好自戀啊,說話沒輕沒重的,我要回去了。”
“你沒看到張凡的樣子麼,他現在是窮途末路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萬一路上劫持你,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和汐茹今天晚上必須留下,明天一早,我送你們回去。”
原來是為了這個,白雨才不信呢。
她打過交道的人可太多了,就沒見過有人會因為生意失敗變成劫匪的,哪有那麼低劣。
她活在上流社會,見到的,都是彬彬有禮的人,根本想象不出張凡有多兇殘。
但仔細一想,也確實有點後怕,這個混蛋,連自己的父親都殺,保不齊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她長吁一口氣,放下皮包:“好吧,反正我現在也不急著回去,晚上暫時……就睡在你這兒。”
沈汐茹:“你們聊,我走了。”
生氣了,換做誰都會生氣的,誰讓這兩個女人相互不認識呢。
楊明出去拉住她:“喂!你幹什麼?你不能隨便亂走,現在就待在這裡。”
“待在這裡?三個人一起?楊明,我發現你有很多事都瞞著我,這個女人,我從來沒見過,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你真不錯啊,有了秦璐、歐陽全,還有一個省城的大小姐,那我算什麼呢?”
“都是朋友而已,你現在不能走,真要走,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行不行?”
“你為什麼不送她走?現在就送走啊,天色還早呢,你讓她留下來過夜,安的什麼心?晚上你還打算跟她……跟她那個麼?”
“你怎麼這樣無理取鬧呢?我現在不送她走,因為我還要去山上做事情,今天忙不過來,明天一早送她走。今天晚上,你跟她睡裡面的房間,我一個人睡按摩床,這不就解決了麼?”
女人吶,沒有是遺憾,多了也不是好事。
此刻,張凡已經打電話給自己的親信,讓幾個隨從來到了鎮上。
他是不會輕易服輸的,公司都到了這步田地了,也沒有什麼損失可講了,必須做點事情出來,必須讓楊明投鼠忌器。
或者,直接就對白家小姐動手。
一個小時之後,他的人到了,在鎮上的一個旅館裡見面。
叫來的,都是好手,練過武術,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麼。
“張總,有事您吩咐,只要不是殺人,我們都照辦。”
張凡點了香菸:“不殺人,只是綁架,楊明的那個按摩店裡,有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衣服,等楊明出去了,就把她給我綁過來,其餘人不管,不要管沈汐茹,懂麼?”
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幹的,就找誰。
“明白了,張總放心,絕不會失手。”
有人在按摩店不遠處,走來走去的監視,下午三點的時候,楊明出來了,沈汐茹也跟著出來了,他們是去山上,但白雨沒跟著去,因為她穿的是高跟鞋,不想去山上。
四個男子衝入店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藥捂暈了白雨,拖到車上。
然後,他們去了鎮口,跟張凡一起往江州而去。
醒來的時候,也才五點不到,白雨發現自己滿身都被捆綁著,人就在一間粉刷的雪白的屋子裡,面前六七個男子,張凡也在其中,他正在吃泡麵。
掙扎了兩下之後,白雨兇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張凡!你在犯法!你知道麼?快放開我!你要坐牢的!”
張凡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泡麵,開始喝湯。
“張凡!——你混蛋!放開我!”
一口湯下肚,張凡伸展了懶腰:“額……白小姐,我已經查到你的資料了,白家人,省城三大龍頭之一的白千秋,是你的伯父。來頭不小啊,我說呢,一般人怎麼能把我在幾天內就搞成這個樣子,對你們來說,我不值一提,是個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