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幾個人躊躇不安的時候,小飛的脖子上被紮了什麼東西,人被定住了。
“小飛!出去看看!”
“說你呢,出去啊!”
“踏馬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一人走到他跟前,推了他一把,小飛徑直倒了下去,跟個死屍似的……
人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難道有鬼麼,魔怔了?
推他的人嚇的腿軟,槍直髮顫,戰戰兢兢的看著其他幾個人:“不會遇到鬼了吧。”
“放你孃的屁!世界上有鬼麼?別自己嚇唬自己!”
自認為很厲害的人靠近過來,翻開小飛,藉著屋內的燈光,檢視了一下,在他脖子上摸到了那根針,他正要抽出來,結果——自己也中了一發。
“老何?老何?”
“老何!”
“我靠……不會真的有鬼吧,老何也魔怔了。”
“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沒結婚呢,我還沒玩過女人呢,幾位哥哥,我、我想走了,我們離開這兒吧。”
正在此事,楊明從門框邊上走了過來,他的身體還處在陰影處,看著就像個幽靈。
遇到人,他們肯定開槍,遇到鬼,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其中一人的槍落在了地上,聲音奸的像個女人:“鬼,真的有鬼!是鬼,你們看!在門口呢!”
“孃的,老子——老子……老子踏馬的不怕鬼!老子打的就是鬼!”
嗖!嗖嗖!嗖!
全然不動了,楊明進屋,臉也露在了燈光下。
這五個人,身體不能動彈,但是腦子能動,眼珠也能輕微的轉,他們後悔自己無能、膽小,根本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是個人。
楊明取下了最囂張那貨的針,拿槍指著他,將其推在了凳子上:“坐下!”
這個人眼珠賊啦啦的轉著:“小兄弟,年、年輕人,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素未謀面的,你、你這是幹什麼……”
楊明的槍在手中旋轉的耍了耍,然後頂著這貨的腦門:“無冤無仇?這個島是你的?你們這叫私闖民宅,懂不懂?弄那麼多蛇,跑這兒來製藥,上稅了麼?有執照麼?”
“咱們……咱們還是心平氣和,好好的談。我們只是做藥,打工的而已,你要找,也該找老闆去,兄、兄弟,你悠著點兒,這槍開啟保險栓了,很容易走火的。”
“你們老闆是誰?”
“我不知道。”
“說什麼?再說一句我聽聽!”
這貨鄭重其事起來,還很理直氣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老闆的姓名,我們一無所知,他每次來,我們就負責交貨而已。”
“你們在這裡多久了?”
“從度假酒店建設開始,我們這裡也跟著弄了,負責施工的人,被老闆給買通了。”
“為什麼選擇在這裡?”
“這裡接近公海,偏僻,而且附近的叢林茂密,全是野獸和毒物,樹上的荊棘也多,外人不會走這麼遠。兄弟,我知道就這些,我們這幾個人,純粹就是給人打工的,具體的事,我們還真不明白。”
楊明繼續問道:“小飛,原來也是你們的人?”
“是,他……他是在歐陽全那騷貨的——”
“誰是騷貨?你給老子再罵一句?”
面對槍口,這人只能認慫:“不不不!歐陽全不是騷貨,是冰清玉潔!是天底下的頭號良家婦女!她的生意完蛋之後,小飛就被老闆給請過來了,他老早就在鄉下養過蛇,所以……所以……其實,老闆跟他聊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啊,你自己問他吧。”
不把這個‘老闆’給揪出來,往後還要出事。
“你們老闆是後天到?”
“嗯……你都聽到了?”
“把你們手機都交出來。”
“啊?”
“手機,都交出來,聽不懂人話?需要我用子彈來問你?”
“別別別——我交我交!”
限定他們和外界的聯絡,然後只需要一個管事的來跟外界通電話就行了。
楊明驅趕著五人,把他們帶回度假酒店,關在了庫房裡,鎖上,一個都別想走。
至於那個領頭的,歲數最大的,當然是關在雅間裡,由攝像頭對他24小時監控。
楊明提醒道:“你要是把你老闆給忽悠過來,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律師,你只是個從犯,罪過不大,而且也沒殺過人吧?”
“沒沒沒!我沒殺過人!”
“那就好,你要是不聽話,這個事,你就是主犯了。私藏槍支彈藥,知道要判多少年麼?加上你們在這兒研究什麼黑曼巴,罪過更大。”
“我懂,我全懂!”
歐陽全和秦璐就站在邊上,看楊明這個樣子,跟個黑幫大哥似的,說話語氣,讓空氣都凝滯了,幽默中帶有狡詐和邪惡。
楊明摸了摸槍柄,拍拍這混蛋的臉:“老哥,不要怪我多嘴啊,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願意給我個薄面麼?”
“給……你只要不拿槍對著我,我全給!我是說,我全說!”
他拍拍此人肩膀,笑意上臉:“好,老哥真講究。你們那麼聰明的麼,居然可以在這裡研發藥水,是哪位行家乾的?”
“我們沒行家,老闆把製作流程都給我們了,我們按照流程去做就行。”
“老闆是江洲人麼?”
“這我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是個男的,五短身材,長著一臉絡腮鬍子。”
行,到時候就知道了,那位老闆,總歸是要來拿貨的,現在這五人制作的藥水,市場價格就是幾千萬,這麼多的錢,誰能捨得丟棄。
楊明去睡了一覺,清早起來,秦璐已經走了,有人找他看病。
他閒來無事,想去找歐陽全喝一杯。
歐陽全住的是單獨的一個房子,作為老闆,她很享受生活,十足的海景房,而且鍛鍊瑜伽現在是她最愛乾的事。
楊明過去的時候,歐陽全正在露天陽臺上聯絡伸展呢,穿著緊身衣,一身是汗。
辣眼睛,很肥美啊……
“楊明,起這麼早?”
“這還早,都快七點了,我們在農村的時候,五點多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