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體育專案的器材，肯定是賣給體育館的，私人的體育中心也有。
當然，有個別老闆也會買一些，帶到自己的場地去練習，所以，買的人太多了，要查清楚，根本是大海撈針。
“我可以給你提供買家的名單，只是怎麼甄別，那就看你們警方的能力了。”
楊明：“我不是警察。”
啊？
啥情況，不是警察，來這兒查什麼案子。
不是警察，買家的資訊，也不能提供出去啊，這是違反商業道德的事。
王經理表示抱歉：“那太對不起了，你可以去公安局瞭解情況。”
“你只要告訴我，私人賣給了哪些人就足夠了，有人利用這玩意兒，燒了我的果園，損失很大。我是事主，我有權利知道，如果你不說，我是會去公安局，但我會告你。”
“告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隱瞞真相，包庇罪。”
“哼，那就告去吧，請便。”
“王總，你們公司是上市的大公司，靠股市來維持，名聲對你們就是一切。一旦我把這個事傳揚出去，不管真假，省城的總部都會很敏感，到時候，你的經理職位也保不住了。”
王經理緊張的摸了摸下巴，然後開啟抽屜，從裡頭翻出了一個本子。
這種東西，在省城，有很多私人購買，可是在江州這幾十萬人口的小城市，真的沒多少人，名單上，半年內就兩個人，一個是高進寶，還有一個許長恩。
他鬱悶的說：“你自己看吧，就這兩個人。”
楊明盯著本子：“高進寶……果然是他，許長恩是什麼人？”
“一個華僑，一個月錢剛出國，是我的朋友，高進寶跟我一起打過高爾夫，大概是一週前，他向我要了一些弩箭，我沒要他錢。”
高進寶善於躲藏，楊明幾次都沒找到他人，既然眼前這個人跟高進寶關係不錯，就請他幫忙吧。
楊明手指著高進寶的名字：“我要見到這個人，王總，請你幫個忙，約他出來。”
“我？你自己去找啊，他的公司也不遠，開車五分鐘就到。”
“他躲著我，我們不對付。你替我約他出來，燒燬果園的事，就跟你無關，否則，你也要吃官司的，你是同謀。”
“我……我不是同謀！他又沒跟我說是用來幹什麼。”
“我不管這些，東西是你的，他是你的朋友，我就找你。”
王總捏著拳頭，冥想片刻，很不爽的抓起了手機，撥通號碼：“喂？是高總麼？我，王有亮。”
“哦，王總有事？”
“有個……有個事想找你面談，咱們晚上訂在西西咖啡屋吧，老地方，六點。”
“行，到時候我去。”
事情辦妥了，王經理厭惡的望著楊明：“好了，如你所願了，你滿意了？你不會再糾纏我了吧，我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的，我求求你，以後別再找我的麻煩。”
“你辦事真利索，不怕高進寶找你的麻煩？他在江州可不得了。”
“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而且他得罪過我們董事長，所以我才將就著打這個電話。”
……
晚上六點，王總沒來，桌子空著。
六號桌，一直都是高進寶喜歡的，他比較中意吉利的數字。
楊明只在遠處坐等，帶了墨鏡。
六點一刻，高進寶進來了，但看到桌子那邊沒人，他望望四周，感覺有點不妙，他比張凡可機靈多了，出門就去開車門。
但楊明動作也快，出來推住車門，還摁住了他的胳膊。
“你……”
“高進寶，別來無恙啊。”
高進寶只後悔自己沒帶小弟出來，也後悔自己沒對王有亮的電話多考慮幾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跟楊明是死對頭，二人之間不需要偽裝什麼。
“楊明，你要幹嘛？”
“你說我要幹嘛，你害死我父母，還放火燒了我的果園，如果換成你自己，你想幹嘛？”
高進寶哆嗦著的看看四周，聲音也發抖：“楊……楊明，我可警告你，這是在大街上，你要是敢亂來，我會報警抓你的。”
“哦？”
“你……你總說我殺了你的父母，證據呢？不能憑空無限吧，你找到證據，然後報警抓我，然後……”
懶得囉嗦，先揍你一拳再說！
這一拳，不重，但也打掉了高進寶的三顆牙，門口是血，他倒在地上，一手伸出示意，還連連後退：“楊明！你不許亂來啊！你打了我，要坐牢的！我……你……你別過來，你打死我，你也要償命的！”
再來一腳！
“啊！”
這條街夜市不錯，人多，打架了，圍觀的人就多起來了。
“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
人群在圍觀，可是誰也沒出手幫忙，看熱鬧嘛，聊聊天，當吃瓜群眾就行了。
楊明蹲著，面露兇光，吐字清晰：“高混蛋，我們的賬，遲早是要清的，但不是現在。鑑於你燒了我的果園，我就打掉你三顆牙，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打碎你所有的牙。”
“你……你……”
他掏出一張手帕：“哼，你這樣的人，也配當老闆，當豬狗的資格都不夠。擦擦吧，別回去了，太丟人，像特麼個雜碎。”
高進寶有氣，氣的冒煙，但不敢還手，一百個他也不夠楊明打的，連嘴巴都不敢出聲了。
楊明起身，扭了扭脖子：“果園被你給燒了，你得賠錢，我不訛你，二十萬，精神損失費算三十萬，兩天內，送到駱駝鎮來。”
他起身之時，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薛小晴。
怎麼哪兒都有她，江州就這幾條繁華街，薛小晴喜歡逛街，遇到是難免的。
薛小晴做夢也想不到，曾經那個廢物楊明，現在變得這麼可怕，這麼有男人味，恍惚間，她看到的是一個霸主，而不是穿著土包子衣服的楊明。
“楊……”
楊明轉身就走。
“楊明！楊明！”
薛小晴尾隨而至，衝到楊明身前，雙手攔住。
“楊明，你不記得了麼，我們上過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