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看著張局長，心中只覺得舒坦。
畢竟就在兩個小時之前。
張局長還以為自己是維護正義的使者。
中間的張局長不也低聲下氣的與楊明講合嗎？
楊明突然感覺前路的光明瞭。
以前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也沒有權勢和金錢的時候。
任憑誰都可以踩楊明一腳。
哪怕後來透過自己的努力，已經一點一點的走向強者的行列。
但是卻依舊被人瞧不起，被人排擠。
甚至被人誣陷。
如今自己終於站在了全市地位的最高點。
沒有人敢對他說三道四，沒有人敢拿他如何，所有的人都必須得對他言聽計從。
張局長的模樣，讓楊明覺得看到了很多人。
還是要自己努力，自己變得厲害才行啊。
“咱們進去說吧。”
天色逐漸黑下來了，外面的風，也越來越大。
幾個人最近都略顯忙碌，此刻臉上帶著的，全是疲憊不堪。
楊明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沒必要在這兒吃著風沙談話。
幾個人進到了辦公室內，此刻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其他的人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局子。
夕陽落在每個人身上，略顯冷清。
辦公室的窗開著。
微風拂過每個人的臉龐。
楊律師正拿著自己的電腦準備著檔案。
這次是由楊明坐在正座。
張局長和黃燁，分別坐在楊明的一左一右。
“張局長可想好了？”
楊明微微眯著眼睛：“有一句話叫一步錯步步錯，若是現在，你已經做好打算，與我站在一條船上，那咱們就再也不能分道揚鑣了。”
一起做過好事的人，或許沒有辦法被徹底綁在一塊。
但是一起做過壞事的人。
就會被各種束縛在一起。
例如黃燁，或許每當睡夢驚醒。
黃燁都會一身冷汗，因為他自知，自己對不住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那些人，也許會責怪他，而他自己的罪孽也極為深重。
畢竟踏入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張局長的臉色並不好看。
張局長自從當上這個局長以後。
幾乎每天，都按時上下班。
真的很少，很少會加班。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留在局子里加班，居然是會為了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和寧靜。
只有噼裡啪啦的敲字聲音。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楊律師終於將檔案合同擬好。
一共列印了五份。
包括楊律師在內，在場的四個人人手一份。
留下一份備用。
“大家都看看上面的條約，這份合同是不能揭露於明面上的，但卻可以規避我們自己本身的行為。”
楊律師拿著合同：“雖然這份合約，不能讓任何除了在座的各位以外的人知曉，但是它同樣具有法律效益，所以還請大家重視。”
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
總體圍繞著楊明無罪，司徒正南，罪不可赦，要求張局長作為局長本身，公佈於眾。
張局長看著合同上的條條框框。
最終閉上了眼睛。
“嗯，我知道了。”
這樣的不平等條約以前的黃燁不知簽了多少？
說白了，不過是封口的合同罷了。
“張局長，只要你按照約定辦事，日後你在局長這個位置上，依舊可以如日中天。”
楊明的聲音淡淡的。
張局長的拳頭微微握緊：“我快退休了。”
張局長的年紀，最多不過再在警局待上個幾年，申請提前退休也不是不可以。
不像其他的局子，沒有人能接盤。
這裡還有黃燁，可以主持大局。
就算最後張局長，申請了提前退休，黃燁年紀輕輕，倒是可以繼續做局長的位置。
張局長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看不清形勢了。
看不清這道上的所有。
張局長覺得自己既然不能夠獨善其身，那不如趁早脫身。
黃燁眼睛一亮，對於張局長要退休這件事兒，不得不承認，他才是最期待的那一個。
雖然兩個人一直相安無事，相互也並沒有什麼影響。
但是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兩人本就暗中較勁兒，若是能有一個人徹底消失，那對於另外一個人來講，簡直再好不過了。
雖然這麼說這麼做不好。
但是權勢的鬥爭就是這樣。
再怎麼不好的事情，最後都是這般結果罷了。
“張局長，此話何意？”楊明不是不知道張局長有多麼的不情願。
但對於楊明而言。
哪怕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誰能夠如此明確的拒絕他。
就算是以前什麼都沒有的揚明。
確實未曾逼迫過誰去做什麼。
可現如今，楊明卻依舊不願接受。
“我可以提前退休，就算不提前退休，我最多不過兩年的光景。”
張局長實話實說。
其實他們這種不僅可以提前退休，也可以延遲退休。
一切不過是看他們自己的意願罷了。
因為想要考上事業編想要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
不僅僅自身能力得過硬，還得有著一定的關係，以及一定的權勢地位。
當然金錢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
如果這些其中之一是缺少的，那麼一定坐不上這個位置。
而這樣的人在整個局子裡放眼望去也沒有幾個。
所以目前，張局長這個位置空缺出來。
就只能暫時由黃燁一起替補。
而他自己若是沒有一個正當理由，怕是不可以提前退休的。
除非說他的身體不好，或是他自己本身的一些特殊情況。
但張局長在這個位置上吃到的甜頭也不少。
他難不成為了逃避會選擇提前退休嗎？
“我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你們這些事本就不適合我，今天我可以幫你一次楊先生，但我無法幫你一生，我最多還有兩年的光景，這兩年的時間裡，我怕我不提前退休，我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很多，我是一個老頭子了，我想楊先生還是不要為難我。”
張局長的面上帶著幾絲無奈。
他似乎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說服楊明。
至少得告訴楊明自己有多麼的無能為力。
他張局長這兩年能說了算，那以後可是白費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