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人手一張,上面揭露了司徒家所有的罪行。
一字一句寫的明明白白。
司徒正南的腳邊也劃過一張。
司徒正南趕緊撿起,上面的字字句句他看得清楚明白。
一瞬間大驚失色,趕緊將那單子遞給了司徒正輝。
“爸!你看!你快看啊!”
司徒正輝冷著一張臉接過單子。
那上面幾乎是將之前司徒家謀害楊明的證據都印刷在上了。
甚至還有律師的公證詞,傳單上律師的面孔正是司徒家的御用律師!
這件事兒許多人都是知道的!
畢竟能做司徒家的御用律師這件事,還是很值得驕傲的。
很多時候,這名律師都跟著司徒家出席各種活動,在大眾這兒,也算是混了個臉熟。
所以今天,在這單子上,看到了這位律師的面孔,大家都有為震驚。
心中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司徒正輝的臉上,表情千變萬化,最終凝聚成憤怒。
但因為圍觀的群眾實在太多,他又不好太過失態,只得強行隱忍著。
為此整張臉都扭曲了。
大家的口風瞬間調轉,幾乎所有人都在指著司徒家父子謾罵。
“什麼人啊這是?就是啊,也太陰險狡詐了吧!”
“過河拆橋算是讓他們給玩明白了!哪有這麼辦事兒的!”
“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在這裝可憐想要博取同情了之前想什麼來著?”
“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憐!”
“誰說不是呢,感情什麼好處都叫他們給得了去了唄?”
“憑什麼呀,一次兩次的引人入局,如今實在是無處可求,才搞這一出……”
“要是我我肯定不救!這樣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
司徒家父子倆快被眾人的唾沫釘給淹死了。
司徒正南有些狼狽的躲在司徒正輝的身後。
“爸……咱們現在怎麼辦呢!”
司徒正輝略微皺眉,一咬牙,一狠心,還是在眾人的唾棄與謾罵中,深深的朝著楊明開始磕頭。
一下兩下……五下十下……
最後二十下三十下……
每一下都那麼用力,每一下都未曾有過一絲敷衍。
司徒正輝的頭很快就被磕破了。
他卻毫不在意,一下又一下的磕著!
直至眾人的畫風逆轉。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就是啊,這當父親的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為兒子擦屁股……”
“要真做錯,也得是司徒家小少爺的錯!本來也和司徒先生沒什麼關係……”
“哎……有了孩子的最見不得這一幕……”
大家對於司徒家的唾棄,很快便變成了對司徒正輝的心痛,以及對司徒正南的指責。
但相比剛剛的狀態,眾人此刻對司徒正輝多了幾分憐憫之心。
這便是司徒正輝要的效果。
看著司徒正輝額頭上流出的鮮血。
越發的觸目驚心,沈汐茹嚇壞了,死死的扯住楊明的手臂。
臉上的五官都擰到一塊去了。
“在什麼下去要出人命的……”
楊明還從來沒見過誰磕頭給磕死了的。
“出不了人命。”楊明說著又抬頭望向圍觀的眾人。
“我相信在場也有記者吧,這場鬧劇也已經夠了,叫大家看笑話了,叫全國的民眾都看笑話了!”
是的,這場鬧劇剛開始就有人通知了,各大記者,如今已經有許多人舉起了相機,攝像機等。
畢竟司徒家和楊明,也算是幾分公眾人物。
更何況這種鬧劇前所未有,大家也都是抱著看熱鬧的狀態前來。
“看起來像是我,冷漠無情,無心無肝,任憑老父親如何請求,都不肯救他的兒子。”
楊明說著走下臺階,靠近了司徒正輝幾分。
“但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一開始我確實是答應了救人治病總是需要報酬的,我只要司徒加40%的股份,若是我的要求真的過了份,他們完全可以當時就不答應或是在和我商量,可他們的合同裡卻全是漏洞引我入局,將我送進監獄!這樣的做法未免泯滅良心……”
楊明看著司徒家父子。
“我不是不救,只是不想成為農夫與蛇中的農夫。”
楊明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響起一陣洪亮的掌聲。
許多人基本都是站在楊明這一邊的。
畢竟司徒家的勢力權威龐大,一直都是隻手遮天,且別說是楊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也承受過這樣權勢的壓制。
在整個江城,誰沒感受過這種巨大的壓抑感呢?
沒有人敢招惹司徒家的人。
司徒家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統領著整個江城的龍首。
可越是這樣的人,卻越是如此小肚雞腸,做出這等不上臺面之事。
大家心裡自然憤慨不已,全然已經自我帶入到楊明的身份當中。
就說前些年司徒家規劃城鎮在江城廣大佔地一事。
許多百姓不願忍讓出自己的房屋與土地。
因為司徒家給的補貼又少,又可憐,那些百姓根本得不到任何補償。
甚至拿到那些可憐的津貼,只能勉強的維持生計。
要知道許多農民都是靠種地為生的,土地被佔以後他們無法再繼續種地,許多人都失了業。
說餓死太過分,但那是怨聲載道,多少人心裡對司徒家,充滿了怨言和敬畏。
如今時過境遷,也終於有司徒家父子二人這般低聲下氣之時。
面對著這麼多人的指指點點,司徒正南終於有些熬不住了。
“爸,別磕了,你別磕了……”司徒正南伸手去扯司徒正輝,希望阻止他繼續磕下去,可司徒正輝卻雷打不動的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
現在這種情況。
他們兩個人本就處於弱勢。
就連司徒家御用的律師都選擇倒戈。
他們再也無法運用司徒家的事例去逼迫誰做事。
只能一求再求。
司徒正南似乎覺得丟不起這個臉,在阻止司徒正輝無果之後,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瞪了楊明一眼轉身就跑。
黃燁得了訊息,這會兒正帶著人趕過來。
正巧遇見了人群,圍住了司徒正南。
大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
興許是人太多了。
中間總有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看不慣司徒正南將自己的老父親扔在這受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