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天,封喻松再次來到這裡。

他想,他需要和她坐下來好好聊一下。

但昨晚他打電話過去,白天還能打通的電話晚上已經打不通了,無須多想,許繁璃把這個電話也給拉黑了。

明白無論就算他再用其他人的手機打過去,其結果也是會被人拉進黑名單,於是他大一早起來之後就來了這邊。

按響門鈴,等了一會,沒有聲音。

用手指敲了幾下,“咚咚咚......”

然後停了一下,聽裡面的動靜,門裡面還是沒有人應聲。

“咚-咚-咚。”

再次按響門鈴,門被開啟的聲音。

封喻松發現是隔壁的門,又轉回頭,正要繼續按門鈴。

隔壁的鄰居開口:“別敲了,她就前段時間過完年住了幾天,然後又出去了。”

鄰居認識許繁璃,也有她的好友,“這不是她常住的房子,你不知道嗎?”

封喻松和她結婚這是第三年,怎麼會不知道!

那道聲音繼續說:“你不是她朋友嗎,打電話問一句就行......”

聽到這裡,封喻松也反應過來,許繁璃原來不在這邊住了。

或許,她應該和他辦完離婚之後就出去了。

封喻松離開了這裡,然後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下許繁璃是不是在許家。

雖然這樣說,但他內心也清楚,許繁璃不會回許家住的。

電話沒掛,助理也不敢先掛,“封總,還有其他的事嗎?”

“算了,不用查了,她不在許家,你查一下她現在去了哪裡。”

助理雖然納悶夫人去了哪裡封總居然不知道,不打電話問,反而要他查,但也沒多問,畢竟是老闆的私事,回答道:“好的,封總。”

*

封喻松再次來到許繁璃的畫室。

這間畫室他很少來,儘管許繁璃不止一次邀請過他來看她畫畫,但當時的他無一都拒絕了。

後來,許繁璃就沒提起過。

裡面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和許繁璃搬進來之前一模一樣。

也就像,許繁璃從未來到過一樣......

封喻松坐在許繁璃常做的書桌前,看著空蕩的書桌,花瓶中早已枯萎頹敗失去生命力的花,封喻松閃過許繁璃嘴角含著笑在陽光下侍弄花草的模樣。

許繁璃回頭溫柔的對他笑著,如春風化雨、冰雪消融,直叫人心動不已,內心軟得一塌糊塗。

當時以為是尋常,現在想來卻深深記在了腦海。

封喻松拉開抽屜,想著許繁璃有可能會落下什麼東西。

他看到了一本畫冊,封皮都是精心保護著的,封喻松想著可能是許繁璃無意落下的東西,手指微動,翻了一頁。

看到上面的畫,封喻松瞳孔微微一縮,立馬往後面翻,越翻動作越慢。

翻到最後一頁,上面的日期是去年10月,那是許繁璃生日的前兩天。

後面就再沒有畫了。

手緩緩握緊,青色的血管凸起,被攥住的那位置被捏起褶皺,若是力氣再大一點,恐怕這一頁紙會被撕掉,封喻松下一秒意識到手裡還握著畫冊,立馬就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將紙張細細撫平。

畫冊上面畫的是他自己,從中學一直到去年。

去年確實發生了點什麼,他無比確定。

想起許繁璃空等的數個小時,他記得他在忙,沒去,但已經不記得當時在忙什麼,為什麼抽不出和妻子吃飯的時間。

當時並不覺得什麼,現在想來卻隱隱升起一種稱得上是後悔的情緒來。

*

過完年很久,許父才想起家裡還有另外一個女兒,等小女兒回房之後,他才問許母一句,“許繁璃這麼久都沒有打一個電話回來?”

因為小女兒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許繁璃,也不喜歡聽到關於她的事。

許母被提醒,也想起養女很久沒有聯絡他們,上次打電話還被結束通話了。

“當了封太太開始耍威風,上次還掛我電話來著......

許父打斷她對養女的喋喋不休,“打個電話給她,讓她帶女婿回來一趟,我有生意上的事和女婿說。”

被許父這樣一說,許母也不說許繁璃了,像是變了一張臉一樣笑著打電話過去,畢竟養女嫁了個好老公,每次只要和許繁璃提讓她帶人回家,雖說每次都不回來,但事後封喻松會讓助理給許家一個專案之類的。

兩人也不是非要讓人回來,只要提起讓兩人回家,總會得到一點好處。

這些許母從來都沒有和養女說過,反而還責罵許繁璃不帶人回來,人的貪心是無止境的,因為得到了那些好處,便會想著要是封喻松回來一趟可能會得到更多。

由於時差,許繁璃剛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就看到養母的電話。

想了想,還是接了,她想聽聽從養母嘴裡能說出點什麼來。

“繁璃啊,你怎麼這麼久都不給家裡打個電話。”

繁璃知道許家無事不打電話,打這通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開頭第一句既然不是談及離婚的事,那應該還不知道,估計就是讓她帶封喻松回家,便反問一句,“您不是也才想起我這個女兒嗎。”

語氣淡淡,“說吧,有什麼事。”

許母向來習慣了許繁璃在她面前溫順聽話的模樣,她這副冷淡的語氣讓許母一下子接受不了,“你這是什麼語氣,怎麼和我說話的!”

繁璃沒時間聽她教訓,她的頭髮還沒吹,“有事就說,沒事我就掛了。”

“欸,你這孩子,這性子是越來越差了,我和你說,這週末你帶女婿回家吃個飯,你是他老婆,我們又是養你長大的,回孃家吃個飯每次都推託有事很忙,這回可要把人帶回家,聽到了嗎?”

“我和封喻松已經離婚了。”

“就算你......什麼!你說什麼!”許母噌的一下站起身,讓旁邊正看電視的許父側目,就聽許母非常震驚的話傳來:“離婚!你怎麼能答應離婚呢你!”

離婚這詞一出,許父看著那通電話的眼神立馬變得十分專注,就連一旁正在給人發訊息的許家大兒子也直盯盯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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