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將手機放在包包裡,一直關注著她這邊動靜的羅蒲澤見狀便走了過來。

他剛剛在那邊預設了幾種和許繁璃聊天的對話,但一見到她,剛剛的那些預設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大腦一片空白,嘴巴張張合合,最後吐出一句:“今天挺天氣不錯的,是吧。”

話說出口他就想打自己一巴掌,剛剛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是說得挺好的嗎,怎麼到了正主面前反而說不出來了呢。

瞧他剛說的什麼鬼東西!

要不是現在許繁璃還在他面前,他恨不得現在衝到外面大喊一聲。

當然,得蒙上臉。他還是要臉的。

許繁璃愣了兩秒,沒回答他的話,疑惑問道:“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是個陰天。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在人拒絕前接著說:“之前你的婚禮我有事沒能去,就請你吃頓飯當做賠禮了。”

許繁璃搖搖頭,“不用這麼客氣的,我......”

“這頓飯就當做我給你的份子錢,這樣行吧,都不虧。”

聽他這樣說,許繁璃只能答應。

見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好說什麼。

靜默了片刻,許繁璃便道:“我電話一直沒換,你應該有我的電話。”

說完點頭示意她要繼續逛畫展。

剛走幾步,就發現男人也跟在她身後。

見她回頭,羅蒲澤主動說:“一起逛逛吧,反正待會同路,再說,對於國畫,我們很多喜歡的風格也相同。”

男人這樣說,許繁璃倒是不好再說什麼拒絕的話,畢竟只是逛畫展。

“那行,一起逛逛吧。”

兩人邊走邊逛,像聊家常一般,羅蒲澤問著:“你最近在做什麼,還在畫畫嗎?”

“當然啦。”

“那你呢?”

“我也當然是,畢竟這是我畢生熱愛並堅持的東西。”

羅蒲澤是羅家的最小的兒子,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他又不喜歡那些公司的事情,也不會和大哥競爭,大哥在商業方面很厲害,以後只要不出意外,公司便會交給他;而二姐,和母親完全不一樣,是個女強人,小時候就喜歡跟在三叔後面,和三叔一樣,她也從的政;至於他,從事藝術,畫的畫還是可以的。

他喜歡她,不僅是因為她的人,也因為欣賞她的作品。

當然,前者更多。

就算她不畫畫,羅蒲澤想,他也還是喜歡她。

只是因為許繁璃是許繁璃,不是任何其他人。

許繁璃也很欣賞羅蒲澤的畫,他們有共同語言,這也是當初他們能成為朋友的很重要的原因。

聽到這話,她看了一眼他,兩人相視一笑,許繁璃也對於熱愛並會堅持一輩子的興趣深有所感,兩人對於繪畫這種興趣,併成為工作的職業,態度是一樣的。

對於許久沒見的陌生疏離和隔閡也慢慢消失。

看到喜歡的畫作,羅蒲澤也會和許繁璃分享他的感受和心得。

兩人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隨意聊著。

大多數是羅蒲澤在說,許繁璃安靜的聽著,偶爾會說一下她的想法。

她大多數時是安靜的,很少說話,除了在封喻松面前,因為封喻松除了工作,平時說的話比許繁璃更少,而許繁璃在他面前總會不自覺多說點什麼,這樣就好像能和他多在一塊多一點時間,儘管那人不想聽她說什麼廢話。

後來啊,他不願意聽她說什麼關於藝術興趣、關於她的生活和過往等一系列這種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廢話,她也漸漸就不再說了......

這還是除了董貞羽之外,許繁璃能和他聊的最久的人。

以前在上學的時候也是。

學生時代,他們會聊人生、聊夢想、聊專業、也聊未來......

兩人逛完畫展,差不多也是晚餐的時間,就直接去了餐廳。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餐廳老闆便給人留了一間包間。

羅蒲澤也只是問了一下人的近況以及最近在畫什麼,並沒有打聽她和封喻松之間的事,也沒有其他任何舉動。

他的態度很坦然,像是對待普通朋友一樣。

許繁璃也沒有多想。

吃完飯。

許繁璃和羅蒲澤正走出餐廳門口。

正在邊走路邊打電話的人迎面撞上兩人,許繁璃在右側,正好是被撞的位置。

羅蒲澤很快反應過來,伸出右手護著她,然後換到右邊。

看到許繁璃面色唰的一下就變得蒼白,羅蒲澤皺著眉頭,眼神凌厲,嚴肅的問撞人的路人:“你走路怎麼不看著點路,趕快道歉。”

路人本想破口大罵,說人家撞到他了,結果一看兩人氣質不凡,衣著昂貴,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人,連忙道歉。

“對不住啊二位,我實在沒注意到,非常抱歉。”

羅蒲澤看著這人眼睛轉的飛快,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剛剛男人說出口的髒話雖沒說幾個字,但他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也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種人。

他還想說什麼,而許繁璃不想和這種人糾纏,索性道:“沒事,既然他說不是故意的,讓他下回看著點路就成。”

“我們走吧。”

“沒有下次了。”羅蒲澤聽完後點點頭,朝男人警告道。

男人點點頭,在擦肩而過時羅蒲澤看到男人噁心的垂涎覬覦著許繁璃的眼神,看到的那刻,羅蒲澤的瞳孔猛的一縮,眼神一瞬間變得鋒芒銳利,朝身後不遠處的保鏢做了個手勢。

接著回過頭,見許繁璃臉色依舊蒼白,平添一股脆弱之感。

語氣有些焦急,神情也帶上擔憂,“繁璃,你哪不舒服,臉上這麼蒼白!”

“沒什麼事,前段時間不小心把腳給扭了,可能剛剛不小心碰到了。”

許繁璃身體這會是把全身重量都放在左腿上,右腿一使力就疼。

羅蒲澤:“我送你去醫院。”

許繁璃溫聲拒絕,“我回家就行,家裡有醫生。”

羅蒲澤也不意外對方家裡有家庭醫生,像他們這種家庭一般來說都會有家庭醫生,亦或是私人醫院。

面色也變得嚴肅,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醫院很近,你家遠些。”

兩人的司機都坐在駕駛位等著。

許繁璃右腿走不了,正想讓司機下車扶她過去,羅蒲澤一把將她抱起。

懷裡的重量很輕,輕到羅蒲澤甚至能單手抱住。

他想,封喻松難道不給她吃飯嗎,怎麼會這麼瘦?

她上學的時候就很瘦,現在簡直瘦了一圈了!

忍著內心無法述說的惱怒以及對許繁璃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埋怨,但更多的是隱隱升起的心疼。

羅蒲澤將人抱上車,“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得到吩咐立馬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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