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無形中的算計
和那自稱山神的傢伙簡單的交流了兩句後國崩發現他和五條悟自從上山後就被這個傢伙盯上了
從穿過順著石階上山到闖入迷霧中的鬼打牆，再到後面遇到的那隻藍色的兇獸……一切都是那麼不正常與不合理
不過從那個‘山神’的態度看得出來這傢伙還是不打算要他們的性命的，村子下的人們知道這個神社的人不少，但能登山山頂的那幾乎是沒什麼人
生活在山腳下的普通人家知道山上的規矩，山神不喜歡他們，這些人類也不會自討沒趣，而懷有其他目的之人往往都會像他們一樣被困在山上，一遍又一遍的經歷鬼打牆，只要是前進，無論走多少次又回回到‘原點’
其實，當時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國崩很快就發現了破解迷局的方法，說是‘鬼打牆’但實際上也只是格外逼真的幻覺罷了，那個‘山神’用了些小手段隱藏掉了通往山頂上的石階，這也就導致他們在山上一圈又一圈的走了三天
對一般人而言不吃不喝走上兩天就已經快到生理上的極限了，任務完不成撐死沒有錢賺，但小命交代在這裡可真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大部分人都會放棄去往山頂轉身下山
脫離這鬼打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往回走，那個‘山神’只隱藏了上山的道路卻沒有隱藏下山的道路，只要想離開，那便可以不用死在這山上
然而‘山神’哪知道五條悟是個非比尋常的犟種，明明都已經餓的眼冒金星了，卻非得上山不可
不過後來他們遇到了‘例外’，國崩猜測也正是因為這個‘例外’這個‘山神’才同意他們登上山頂
國崩看了看天，雲彩被夕陽燒的火紅，他們這次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既然任務終止，那我們就回去了，告辭”他向鈴木源說道，然後看向了五條悟“走了，五條悟”
“哎？這就離開了？”五條悟看了一眼身旁的鈴木源“你真打算在這裡住一輩子？”
“感謝二位的不殺之人”鈴木源向她們道了聲感謝，對於五條悟的疑問她思考了一番後回答道“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並不打算離開這裡”
“哈？可是這裡一個人也沒有，生孩子可不是件輕鬆事，搞不好你和孩子都會死在這裡！”五條悟不是危言聳聽，拜六眼所賜，他見識到了太多女性因為生育而丟掉性命
“請放心，山神大人承諾會保護我和寶寶的安全”鈴木源微笑著將五條悟和國崩帶到了神社的門口，她深深的鞠了一躬，透過這兩個人的到來她更艱辛山神大人的無所不能
“好吧好吧”五條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從出生就被稱為是‘神子’，但其實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就算是聽到了所謂的神音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所以他更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對一個不曾相識的人如此信任
不過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命運，那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就跟他們這些旁人沒有關係了
國崩沉默著帶著身後嘰嘰喳喳的五條悟順著石階一路向著山下走去，這一路上五條悟那張嘴就沒有停過，或許對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來講這一些都太過神奇了，就算是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也還是難免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感嘆
“哎！國崩，你說那個什麼山神會不會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但這個想法又很快被五條悟自己給否定了“不對……那個房間我仔仔細細的看過了，根本沒有人！那你說那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我……哎哎哎——！”
沒等五條悟說完跟在後面的國崩再也忍無可忍，抬起腳就給了這個嘰嘰喳喳的臭小子一腳，咕嚕咕嚕滾了好幾個石梯“聒噪”
“哎喲……”五條悟摔了一個屁股蹲兒，但那興奮勁兒讓他沒有感覺到丁點兒的疼痛，沒過一秒鐘的時間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到了國崩身上“你話怎麼這麼少？不像你啊，哎對！你知道為啥那個山神放我們上山嗎？我到現在沒想明白，那傢伙說話模稜兩可的，聽聲音挺年輕但感覺性格像個固執又不會交際的老頭子！你有什麼看法？說說唄！”
國崩嫌他煩，為了讓五條悟閉嘴無奈的開了口“因為那個‘意外’”
“什麼意外？”
“還記得襲擊我們的那隻怪物嗎？”
“記得，怎麼了？你是說和那個怪物相遇是個意外？”
“沒錯，這件事應該並不是那個‘山神’安排的，我們誤入了母獸的地盤又傷了它，但並沒有殺了它也沒有動它的孩子，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那個所謂的‘山神’才放我們上山了”
聽國崩這麼一說五條悟竟然覺得有些道理，他悄悄的看了國崩一眼，剛才要是沒聽錯，國崩好像說的是‘所謂的山神’，這麼看來國崩也同樣是不怎麼相信這山上真的存在神明啊……“有點道理……合著那傢伙篤定了我們見到懷了身孕的鈴木源不會傷她所以才放過了我們！”
“沒錯”
“哇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五條悟感嘆道“這種城府，放在人類中那也是極其少見的了”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什麼所謂的神仙，後半句國崩沒有說出來，他繼續往前走著，距離出口不遠已經能看到山腳下的光亮了，不過此刻國崩的思緒早就已經飄到了別的地方
在神社中那個房門開啟的時候國崩也湊了過去，他雖然沒進門卻注意到了五條悟這個馬大哈沒注意到的細節
他十分肯定剛才那個房間中的聲音並不是這個山上的什麼神明，原因其實有兩點，第一個就是他和五條悟一樣都是‘無神論者’，只不過不同的是他並不是不相信神明的存在，而是太清楚神明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神明’這個稱呼曾經困住了他的前半生，為了成神受盡了世間的苦楚，直到最後真正的成為了那所謂的神明，心裡留下的也只有空虛
所以，國崩根本不會去信仰任何‘神明’，在他的眼裡自己或許和這些‘神’並沒有什麼區別
國崩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一個人的一生也不會有幾個十年，這個世界雖然離譜，但運作模式跟提瓦特大差不差，只少了些魔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為‘咒靈’的生物
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類似‘魔神’的存在，就算是那個傳聞中的天元充其量也只是能力較強的人類罷了
這個世界本質上來講，並不存在神明
而第二種也正是最直接的證據了，國崩沒有進到屋子裡，但卻看到了裡面的擺設，那裡面供奉的……分明是個女神！
一個女性聲音就算再粗也還是和男性有所區別的，國崩十分肯定這個神社裡供奉的和他們所遇到的那位‘山神’並不是同一個人！
只不過這件事……國崩沒有選擇告訴同行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