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朝舊事與種子
“神君，您是開玩的吧。”
一日修煉就達到永生的半神境界，確實是從古至今聞所未聞，甚至有沒有修煉都難說。
北堂長卿不再擺弄棋子，如自嘲般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對二人說道：
“這個世界很大，不要輕易對一件事給予肯定的說法。這個世界又很假，假到很多人到死都活在虛幻之中。”
這到底是啥意思，是回答嗎？
對於倆十來歲的小孩來說，還是太難領悟。
沒有給韓振天與孔修武思考時間，北堂長卿直接對二人進行了未來規劃。
“韓振天，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且挺好。”
“第一個選擇，換一個地點，換一個身份，二十年不能回中原京都。與此同時，我會告訴韓家你已經噶了，恩，就是死了。”
“第二個嘛，就是回韓家，回洪武學院繼續修煉。不過七年後，韓家大機率會被除名， 很多人會死，包括你，也包括你們韓家那位半神境界的老祖韓震。”
聽完第一個選擇時韓振天腦袋一震，饒是打小就聰明的他此時腦子也感覺不夠用了，屬實想不明白這是何意。
而聽完第二個建議時更是一驚，這是選擇還是威脅？
對於半神境界的實力，韓振天還了解甚少，只知道面前的北堂神君實力在自家老祖之上，但是差距多少屬實沒有概念。
對於第二個選擇，韓振天有懷疑的想法，但又不敢去賭，即便是自己回韓家提前告知以應對災難，族中的一眾長老很有可能會反過來責備自己沒有選擇犧牲自己保全家族。
“神君，我選第一個選擇。”
韓振天很想說我有的選嗎？但面對自己連仰望資格都沒有的高山，真心沒有勇氣說出不尊重的話。
“不錯不錯，明智的選擇。既然你這麼上道，那我再賜你一個種子的身份。”
種子？
二人聽到種子一詞後大為震驚。
這一點韓振天是知道的，但在此之前，種子身份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
此事整個暗星各國的歷史記載中都有提及，並不算是秘密。
在六千多年有記載的歷史之中，曾出現過上百位種子身份的人。
看似很多，實則不然，要知道在六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之中，誕生的人類何止萬億，況且種子不僅限於人類，任何有靈智，能修煉的生靈都有可能被賜予種子身份。
更神秘的是，據記載中，歷來都是神使在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賜予某人種子身份後又消失。
其中會神使不固定為哪一位，整個世界有十一位神，每位神都有三名直屬神使，每個國家都有所有神的神殿，正殿都有神與神使的雕塑，受世人信仰膜拜。
韓振天很清楚的知道，此時面前的北堂神君並不隸屬與任何一位神，尤其還是中原國前朝的核心人物，更不可能是某位神使。
其實整個暗星，大大小小數百個國家都是有勢力歸屬的，每一個國家都會把十一位神中的某一位神信奉為正神，並且還有相對應的國教。這其中唯獨中原與漢兩國為例外。
雖然也有神殿，但卻信奉信仰自由，國家主權皇室更是出令禁止各個教會強制他人入教。
然而五百年前，中原國由武神勢力的出手，推翻了前朝政權，中原國便也進行了改變，這也是中原國的修士多以體修為主的原因。
而當時擊敗面前的北堂神君之人，正是武神座下的第二神使，這是公開的秘密。
相較於韓振天瞭解的內情，孔修武則是知道的更多。
當初中原國的政權交替，皇室洗牌，並不是所謂的武力造反，而是基於合理的流程。
在六千年的歷史長河之中，中原國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
自建國以來，中原國初代國君就頒佈過一個法令，任何想奪權取而代之的團體只需要聚集三位半神君，與中原國當政勢力中的其中三位半神進行擂臺較量，勝者即可接任政權。
一旦政權交替，前政權五百年內不會再出手，五百年的約定到期之時，若是沒有再次約戰，新政權會再次延期五百年。
當初前朝有四位神君，除了早已消失的一位之外，另外三位也在戰敗後相繼退出大眾視野，或離開中原國，或歸隱於人海。
此時距離五百年之約僅剩七年，原本是前朝勢力沉寂，眾人都以為會輕鬆續約五百年之時，前朝最強半神，北堂神君突然迴歸。除了帶著戰意迴歸之外，還有一個種子的傳說也悄然傳出。
這也是京都三家聯手殺害潛力之人的原因，即使是公孫家沒人出手，但並不代表真的沒參與。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都希望這傳說級的變數能掌控在自己手中，其優先順序不低於政權之爭。
“敢問神君，對我有什麼安排嗎？”
孔修武焦急的問道。
其實內心想說的是，我也想獲得種子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種子到底是何物，但有一點，凡是獲得種子身份之人，除極少數夭折之人，其他無一例外會在未來在修煉一途暢通無阻，且必定會晉升半神。
要說副作用也有，所有獲得種子身份的人都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消失，然後部分人還會迴歸，只是迴歸之人都會對此前前往何處止口不提。
不僅如此，沒有任何一人會後悔獲得種子身份，相反都會對沒能留在那個地方深表遺憾。那個地方，一直是一個謎。
“你嘛，回去好好修煉，對今天之事，包括這個宮殿，保密即可。今日過後我會離開，七年後我再回來之時，會給你個獲得身份的機會。”
“謝神君！”
從沒聽說短時間內出現兩個種子的記錄。不過畢竟是神君，而自己只是一個潛力並不出眾的小孩，似乎沒有欺騙的必要。
還有一點令人不解的是，種子身份真的可以給的這麼隨意嗎？
忽然一陣風吹過，濃郁的霧氣讓韓孔二人忍不住審視周圍的環境。
不對，這不是霧，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