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選嗎?”

張臨的臉龐變得如石雕般冷峻,陰沉的目光讓得四周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臉上更是露出了一股非常複雜的表情。

那表情好像是憤怒,又好像是?

鄙夷!

前朝餘孽,一直是北方鄙視鏈的最底層。

哪怕是北方某個不知名角落的乞丐,一想起那些禍害百姓的前朝餘孽,也會不自覺地朝地上吐出一口唾沫,朝著他們表達自已內心深處最大的鄙夷。

“大人,這個下官不敢妄作結論,但我覺得事情會鬧成現在這樣,是與前任江南知府脫不了干係的!”

胡漢挑了挑劍眉,沉聲道:“下官甚至懷疑,前任知府與那些潛伏於此的前朝餘孽暗中有勾結!”

“不會吧,李大人可是我們江南人盡皆知的好官啊!”白勝小聲反駁道。

他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生怕被面前這個彪形大漢給注意到,不過即使這般恐懼,他還是想為李大人說幾句公道話。

畢竟自已之前總是犯事,那時候在府衙與李大人打過許多交道,久而久之的就互相認識了,最後竟然還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些交情。

現在聽到有人說這話,自然是得壯著膽子為李成說幾句話!

沒辦法,紈絝也得有點義氣,否則就真成廢物小人了!

“好官?你一個江南人竟然會說他是好官?”

胡漢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馬背上的白勝,他有點搞不明白這些江南人的腦回路,一個把江南給霍霍成這樣的人是好官?

那張大人這種,不得是個聖賢啊?

“對啊!”

白勝壯著膽子點了點頭,繼續嘟囔道:“人家上任之後,不僅把臨江給治理地井井有條,還協助楚老將軍打贏了平南之戰,而且為官還十分清廉正直,這不就是個標準的好官嗎?”

“一個在戰場上混軍功的混子,一個在府衙中坐吃等死的木偶,這也能叫好官?”胡漢不屑地撇了撇嘴,反問道。

“我告訴你啊,他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爛攤子,這三個月以來,我們的各項工作進展緩慢,全都是因為他留給我們的坑太多了才導致的!”

一想起這個,胡漢就有點火氣,他是真心看不上這種尸位素餐的官員的!

“這……”

白勝被懟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只得低下頭保持沉默。

“夠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沉默許久的張臨開口了,他望向胡漢正色道:“李成這些年的是非功過,本官自會向朝廷表明,想必聖上自有決斷!”

“至於現在之事,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將城門的流民給處理好!”

胡漢聞言,急忙點頭道:“是,大人!”

“還有,城內的前朝餘孽也不能不管不顧,待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那群人給清理乾淨!”

“在大夏的領地之上,永遠沒有他們生活的土地!”

張臨佇立在馬背上,眼神堅定如磐石,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可阻擋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是,大人,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胡漢似乎也是被這句話給感染到了,也是堅定地拱手回道。

“好了,繼續出發!”

“是,大人!”

胡漢策馬揚鞭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向著隊伍發出了加速的訊號。

就在這時,張臨冷不丁地轉過身對著白勝問道:“白小子,給我說一下那些難民的情況吧!”

聞言,白勝抬起了頭,略帶傷感地說道:“大人,那群難民很慘!”

“還在二十天前,他們只能以草根樹皮甚至是泥土為食,可即使是如此,還是有好多人因為食物不足而餓死,還有一部分人因為受傷得不到及時的醫治而活活疼死,現在又遇到這檔子事……”

“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們啊!”白勝抬起頭,一臉哀求地說道。

“白小子,如果不能去幫助自已受苦受難的同胞,那我做官還有什麼意義啊?”

張臨搖了搖頭,嘆道:“我畢生為官的追求就是為民請命,現在自已的同胞在城門過這種日子,這是我的過錯啊!”

看著張臨那落寞傷感的面龐,白勝也是忍不住安慰道:“大人,你是個好官,我相信他們會理解你的!”

“我自已都沒有理解自已呢,又談何讓別人來理解我?”

張臨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為官二十多載了,可回頭望去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拿的出手的政績,上不能報國,下不能安民,中問還讓自已的妻兒老小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很慚愧的!”

“大人,您……”

白勝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因為他也不是很理解張臨現在的心境。

堂堂朝廷二品大員,竟然也會有這種煩惱嗎?

“我沒事的,待此間事處理好後,我可能真的得去考慮一下之後的人生規劃了,或許當一個鄉野閒人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張臨笑道。

說罷,他便不等白勝開口,直接揮舞馬鞭道:“抱緊了,我要開始加速了!”

“是,大人!”

…………

鬼頭原。

“鬼頭原?”

林凡望著石碑上標註的地名,也是神色有些複雜地觀望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塊比較平坦的平地,正前方還有一條大河。

雖說這裡是片荒郊野嶺,但依山傍水的,確實算得上是塊不錯的地方。

“救姐姐!”

就在林凡還在觀察四周地形之時,懷裡抱著的這個小丫頭終於是有了意識,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已躺在一個寬大而又溫暖的懷抱裡,但她來不及多想,只是急忙感應著左手上的藥草,想知道它還在不在。

“你醒了!”

林凡感應到懷裡的動靜,也是一臉驚奇地笑著看向了那個小丫頭。

看著她不斷地在翻找著什麼,他也是笑道:“放心,你的藥草還在,我沒有動過的!”

聽到這話,小丫頭也是放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她卻對林凡有股莫名的感覺,就是那種可以完全信任的感覺。

“是你救了我嗎?”小丫頭睜開那有點冷漠的眼睛,開口問道。

“是你自已救了自已,要不是你為自已爭取到了足夠多的逃亡時間,我也趕不到那裡,同樣也救不了你!”林凡搖了搖頭,笑道。

“那還是你救了我,多謝!”小丫頭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

“不必,舉手之勞罷了!”

林凡擺了擺手,輕輕一笑道:“小丫頭,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小丫頭略帶冷漠地反問道。

“因為我會幫助你們的!”林凡回道。

“幫我們?”

小丫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凡,而後搖了搖頭惆悵地說道:“你幫不了我們什麼的,但還是感謝你救了我!”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閃婚後,豪門大佬獨寵我

易水嵐

當修真界死對頭,來到現代奪舍我

清風聽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