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家的日子會變得好起來了,我想就算他們兩個感情不好,但至少不會再拳腳相向了。
直到某天,何瑞年打牌回來的晚了,在街口碰巧遇上了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許秋怡,何瑞年躲在角落,看著許秋怡脫下高跟鞋,換上工廠裡才會穿的平頭鞋,又把披著的頭髮紮起來,套上一件藍色的工廠外套,一時間怒火中燒。
但是他沒有現場發作,他後腳緊貼著許秋怡進了屋裡,然後一把捏住她的肩,欣賞著她害怕的表情。然後我就聽見許秋怡的哭喊,我跑上前去抱著許秋怡,拳腳在我身上的力度也絲毫未減。
“你們兩個賠錢貨,敢騙老子。”他踢累了,又開始用皮帶。
“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我看誰替你打工!”許秋怡吼叫到。
“我把你們兩個賠錢貨賣到山裡去難道不夠我瀟灑一陣嗎?敢騙我!”
皮帶一下一下的打下來,許秋怡還是挺不住了開始求饒:“求求你了,我就是聽別人說,那裡掙錢多。我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
“為了家就去賣?髒東西。”何瑞年朝著許秋怡的腳吐口水。
“我沒有賣,只是給客人推銷酒……”她跪在何瑞年的腳下。
“真的瑞年,我怎麼敢啊……”
許秋怡央求了很久,何瑞年也許是累了,把許秋怡當著我的面脫光了,然後關在了小房間裡,然後看著我說:“兩個臭娘們。”便倒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了。
我便蜷縮在小房間的門邊,靜靜地守著許秋怡。
“何今,何今。”天矇矇亮,許秋怡知道在我在門外,小聲的喚著我。
“媽媽,我在。”
“你去打這個電話…去找找舒意阿姨。”許秋怡從門縫中給我遞來了一張名片,我如獲至寶,從匣子裡拿了一點零錢,偷偷跑了出去。
到了小賣部,撥打了那串電話,才6點,我真的不想打擾舒意阿姨,但是現在的情形我也顧不上了
滴……滴……滴……響了好幾聲,舒意阿姨才接,聲音明顯睡意朦朧。
“喂,你好。”
“舒意阿姨……”我聽見舒意阿姨的聲音一下就哭了出來。“快救救我媽媽吧……”
“今今,你彆著急,阿姨馬上過來。”我就在家門口蹲著,等舒意阿姨,沒一會她就到了,我跟她說了情況,她眉頭一皺,思考了一會就出去打電話了。
沒一會就來了好幾個身形高大,壯碩有力的男人,他們西裝革履,像電影裡的保鏢。
舒意阿姨跟領頭那位交涉了什麼,他們便一起朝我家走去了。然後舒意阿姨給我買了早飯,帶著墨鏡,一起在小賣部等訊息。
“糟了!”我突然意識到什麼
“我媽媽沒穿衣服!”我以為那些大漢是舒意阿姨叫去救我媽媽的,那肯定會像電影裡一樣,許秋怡會被抱著出來,那不是光溜溜的全部被人看見了。
舒意阿姨聽著立馬拉著我,跑回來了我家。
這個時候,何瑞年正被大漢門圍在中間。
“把許秋怡交出來,媽的,敢賣給我假酒,害我跑了一晚上廁所,叫她出來賠錢!”
“大哥,多少錢啊……”我從未看見何瑞年如此害怕的模樣。
“本來想說讓你賠個10萬,但我看就你家這水平,拿個1萬,就了事,但是許秋怡必須出來當我面道歉!”
“1萬!”何瑞年張大了嘴巴,昨晚上才輸了,別說1萬,2千他都拿不出來。
“快把許秋怡給我交出來!”大漢催促到,何瑞年望著小房間,掏出鑰匙,怯怯的走過去。
他剛一開門,舒意阿姨立馬衝進去將自己的風衣外套脫下蓋住許秋怡,然後許秋怡趕緊拉緊。
舒意阿姨立馬錶明身份:“聽說我手下的人賣假酒給顧客,陳哥,這就是許秋怡,您看這個事情怎麼解決。”
“賠錢啊。”被稱作陳哥的人點燃了一支菸,舒意阿姨背對何瑞年給許秋怡遞了個眼神。
“陳哥,對不起,我們家這個樣子,怎麼拿得出錢啊……”許秋怡會意哭訴到
“拿不出來錢?那你說怎麼辦?老子拉了一宿。”陳哥把煙掐滅“老子也不差那點錢,但是氣必須要出,這樣吧,你去把剩下的半瓶幹了,我就放過你。”
就這樣許秋怡被帶了出去,何瑞年愣是一聲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