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二郎媳婦這些年對三房的付出,眾人是打算當個睜眼瞎了。

有那麼一瞬間,韋夫人都覺得這三房的人真是狠毒。

她舍不了焦嬤嬤,所以才安排了這麼一出栽贓嫁禍。

可這些人舍起二郎媳婦來,真是眼都不眨一下。

於是譏諷一笑就說道。

“這三叔父有罪與否,已經不是我們能定奪的事情了,三叔母也別在這裡逼迫老爺了,他才剛回來呢。”

“話是這麼說,可若是玉寬能與上頭查案的人說一說,多少是能寬恕些的啊,你三叔父這把年紀,若是再在大牢裡頭待下去,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三老夫人哭得情難自抑,大有一種若是商玉寬不同意,她就要哭死在這裡的樣子。

商玉寬這人的性子從來都是吃軟又怕硬的,所以見平日裡叫囂厲害的三叔母如今哭的這般悽慘,也是頗為於心不忍。

隨後,哀嘆一聲就說道。

“罷了罷了,我去同查此案的人說一聲吧,左右我也安全回來了,又臨近年關,也不好真讓三叔父留在牢裡過年,只是……”

“只是什麼?玉寬你有什麼要求你就儘管提,我一定答應!”

三老夫人好不容易得來商玉寬的氣口,怎麼可能會放過。

所以便是商玉寬真的說出什麼她做不到的話來,她也會先允諾著不出聲的。

“只是,我的話未必有用,三叔母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了。”

他在外流落的這半個月,算是瞧出來了。

離開了這座國公府,離開了這些錦衣玉食,早已失去了在外頭生存的能力和本事。

且一路上他既無自保的能力,也無說服他人的本事。

有幾次,明明到遇見士兵了,可他怎麼自證對方都不相信。

說的狠了,還巴不得將他打死的好。

當時就覺得若是六郎在外,亦或者是家裡頭的兒女們在外,只怕過得都比他好上十倍,百倍,千倍。

所以,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無足輕重。

三叔母聽到這話,很是不滿意。

她要的可是絕對答覆,而不是模稜兩可。

張著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呢,就見韋夫人冷冷的插了一句。

“三叔母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她雖然沒有過多的將話講透,但三老夫人還是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

想了想這些日子,國公府裡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

連東苑都可以被大火一把燒個精光。

也難說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

所以三老夫人這才鬆了商玉寬的長袍,轉而對著韋夫人有幾分討好的說道。

“我知道,這麼多年咱們一直待在國公府裡頭,讓你們夫婦二人為難了,你放心,只要能將你三叔父救出來,我們一定搬走,絕不會再耽擱。”

聽到這裡,韋夫人的表情才略有舒展。

這可是頭一回她們來求人還知道用條件交換的,從前可都是用臉來抗的。

商玉寬嘴巴張了張,原打算說上幾句的,卻被韋夫人給攔下了。

她此刻的臉上才多有那麼一絲的好轉。

對著三老夫人就說道。

“三叔母既然如此說,那我們夫婦也就不強留了,叔父那裡能不能救得出來,就看三叔母的態度了。”

話已經說的很明朗,要救人可以,但必須先搬走。

三老夫人看著從前與她很是交好的韋夫人,此刻就跟抹了臉的妖怪似的,露出真面目來。

真是一萬個氣急敗壞。

但她手裡又沒有韋夫人的把柄,所以只能是任人宰割。

於是也不哀求了,板著臉就問道。

“若我們搬走了,你確定能將人救出來?”

“不確定。”

“那你還在這裡說什麼?”

“可抓走人的是我嫡親的哥哥,我若是認真的去說,只怕此事還真有轉圜的餘地。”

三老夫人看著韋夫人,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其他的東西來。

但此刻她早就是窮途末路,哪裡還能鬥得過韋夫人呢?

只好咬牙答應。

“行,我們搬!可你也知道,我們在外頭也沒個生計什麼的,若是搬出去活不了,最後不也一樣要來麻煩你們嗎?所以,你看著給點搬家使的費用吧,不然……”

“不然怎樣?”

“不然我就賴死在這國公府裡頭,一家老小誰也不離開。”

韋夫人聽到這話,不怒反笑。

一開始商玉寬還覺得自家夫人說話未免太尖銳了些,現在瞧來才覺得三叔母的嘴臉噁心。

於是,又如從前那般閉了嘴,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任由夫人去處置就是。

韋夫人端起手邊的茶,就泯了一口。

隨後淡定的說道。

“這些年三房上下零零總總的從國公府的中饋裡頭拿走少說也是幾萬兩銀子了,若不是我將錢袋子捂得緊了些,只怕你們還有由頭鑽出錢來,我是想著都是一家子親戚老小的,就不計較這些了。”

“可若是三叔母非要這樣與我說話,那咱們就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吧,公爹還在世的時候,家已經是分了的,這些年你們吃國公府的,用國公府的,花了多少,我都明明白白的記著呢。”

“倘若你不想好好的安生的自己搬出這府去,那我也有不安生的法子讓你們走,三叔父的事情若真是牽連起來,你說你的兒子還是孫子,亦或者是重孫子還能有什麼前途?”

韋夫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從前留著三房和五房那是用來噁心東苑的。

可如今東苑的人都走沒了,這些人留下來噁心的就是她了。

自然要清理乾淨。

三老夫人聽了她的話,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掙脫不了,要活命只能認栽。

於是,只能像鬥敗的母雞似的,灰溜溜的走了。

兒媳樊氏和商四娘,連話都沒插上一句,人也跟著離開了。

她們離開後,商玉寬才嘆息一聲說道。

“夫人也不好真的將路給堵死了,都是我的叔父,若真是出了什麼意外,日後叫我如何到地下去見父親啊。”

韋夫人笑了一下,人又恢復了從前的和善。

“老爺誤會我了,我這不是希望三叔母快些搬走才說的狠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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