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出突然,但該給你的見面禮不可少,待會兒為父就讓人送去熙棠院,望你們夫婦二人今後平安喜樂,白頭到老。”

溫和的笑容,讓杜景宜想起了家中的爹爹。

於是。

她也回以一個溫婉得體的笑容說道。

“多謝公爹。”

另一頭。

那韋夫人已經正襟危坐好了,就等著下一杯的婆母茶。

可惜,杜景宜卻起了身。

站到了商霽後面半步距離的位置。

裝得一副規矩體貼又唯唯諾諾的樣子。

韋夫人的笑意還停在臉上呢,就聽商霽毫無感情的說道。

“母親已經過世多年,這杯婆母茶便讓杜氏對著母親的牌位敬吧,待會兒兒子自會帶她去祠堂就是。”

此話一出,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而平日裡得了韋夫人不少好處的三老夫人,此刻也不怕得罪商霽了。

耿直了性子便說道。

“怎的不敬韋夫人?再怎麼說,她也是這國公府裡頭名正言順的當家夫人。”

這話一出,商國公的臉色也有些複雜。

蹙眉看著眼前那早已剛毅的兒子,似也覺得不妥。

但看著他輕輕抿起的嘴唇,和不屑一顧的態度。

商國公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妥協的說道。

“行吧,記得給你母親和大哥都上柱香,讓他們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如今也是有家的人了,他們也能跟著高興高興。”

“嗯。”

話到此處,韋夫人即便是再難看,也只得收回。

繼而裝作一副賢良的模樣,笑著便說道。

“對對,姐姐等這杯婆母茶,可是好些年了,從前喝的那些……不說她們了,都是些福薄之人,倒是你是個旺家的。”

說完這話。

便從手上褪了個成色頗好的翠玉鐲下來,遞給了旁邊的焦嬤嬤。

“雖說這見面禮來的遲了些,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且收下吧。”

焦嬤嬤手捧那翠玉鐲。

就來到了杜景宜的面前,恭敬的遞了過去。

商霽噁心她,她就噁心杜景宜。

話裡話外的聽著是惋惜,但卻實實在在的告訴了杜景宜。

別以為自己是什麼金貴身份。

也不過和自己一樣是個繼室罷了。

杜景宜心中冷笑不止,但面色上卻愈發的穩重大氣。

正當她準備伸手的時候。

卻聽到外頭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何管家眉色大喜的跑了進來。

高聲就說道。

“老爺,宮裡頭來人了,說是要宣聖旨。”

一聽到這話,整個廳裡頭都熱鬧了起來。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

定是給商霽的御賜之物送來了。

往年商老國公還在世的時候,也因戰功彪炳得過幾回御賜的嘉獎。

那時候,整個國公府上下與有榮焉。

雖說大部分的錢還是進了公賬。

但三房五房的腰包也肥了不少。

只可惜。

自商玉寬承襲公爵位子之後,這樣的好事便不在有了。

因為他文不成武不就,只是在朝中掛了閒職而已。

若不是有這蔭封的公爵位子護著。

只怕早就成為隨安城中的一抹過往。

但現在不同了。

得了商霽的勢。

眼看整個國公府又要重新成為御前的紅人了。

他們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想到,束手束腳的日子有了盼頭。

個個都眉飛色舞的厲害。

國公爺商玉寬率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

而後便有些神情激動的看了商霽一眼,欣慰的說道。

“走吧,去接聖旨。”

“好。”

而在其身後跟隨而去的,便是韋夫人。

她這家當得正頭疼呢。

如今中饋若是得了這麼一筆銀子入庫,倒是能解不少燃眉之急。

因而也算是真心實意的高興了。

正屋之中的三房和五房眾人,也都是抖擻了精神。

彷彿那聖旨是頒給他們似的。

跟著一樣激動的出了門。

尤其是三老夫人,扶著那三老太爺。

走得比誰都快些。

若是不知底細的,恐怕都不清楚。

這二位平日裡可是日日哀嚎著腿腳不便。

要用金貴藥材吊著的古稀老者呢。

反倒是杜景宜,和顧氏夫人所出的子女們,落在了後頭。

一嫂,一侄,還有一未嫁之小姑子。

三人的眼中多有為商霽的高興。

但同時也不乏有擔憂。

如此的潑天富貴,想也知道,定是要鬧出些事端來的。

杜景宜往日裡與她們的來往也不多。

只不過大家都住在東苑裡頭。

也不好推諉。

於是便上前說道。

“嫂嫂請。”

寡居了十年之久的劉氏,在聽到這話的時候。

彷彿隔世之舉。

略愣了愣,而後才開口說道。

“弟妹客氣。”

之後,拉了兒子在身邊,又看了一眼小姑子。

與杜景宜一併出了屋門。

等她們來到正院之時。

那裡已經烏泱泱的站滿了人。

為首的自然是商國公和商霽。

而在他們父子旁邊的則是韋夫人。

韋夫人下首則是她所出之血脈。

至於三房和五房的四位“老骨頭”則齊整的跪在商國公父子後頭。

倒是把杜景宜和顧氏夫人所出的國公府嫡出血脈之位,給佔了個底掉。

商霽回首就看到了夫人,寡嫂,幼侄和親妹。

而後又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討厭之人。

當即就對著羅原說道。

“去,將夫人和大嫂他們請上來。”

“是。”

她們幾人堂堂正正的走了上來。

三老太爺和五老太爺等人自然要讓位。

雖然十分的不情願。

但宮裡頭來人看著,他們也不敢造次。

只能起身往後挪了挪。

那樣子,看著委實像尾大不掉的累贅。

等他們都齊刷刷的跪在青石板上。

臺階上首,負責宣旨的劉公公才定了定心神。

這商家三房和五房依附著商國公府之事,他也略有耳聞。

從前只以為是玩笑話。

但今日瞧見了,才有些驚訝。

雖說大興立朝才兩代皇帝。

因此朝中上下有諸多窮親戚的也不止商國公一家。

但如這般在了幾十年還不肯搬走的。

倒是隨安城裡頭的頭一份。

突然想到,手中這旨意。

一時間心似明鏡般,便開口說道。

“國公爺,大將軍,老奴要宣旨了。”

“劉公公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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