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還不等她開口呢,裡頭眼尖的夥計就請來了掌櫃的。

掌櫃姓曾,身子略有些富態。

但一看就是個笑臉人,做這迎來送往的生意最合適不過。

他一見杜景宜,立刻就上前來躬身說道。

“小的見過少夫人。”

態度恭敬,言辭清楚,隨後就將目光投射到了商霽身上。

杜景宜尚且沒開口呢,那曾掌櫃就跟著躬身說道。

“見過大將軍。”

這下子,倒是讓羅原都覺著有些奇了。

他們可從未在此地露過面,怎麼掌櫃的會認識他們。

曾掌櫃何其眼毒,一下子就瞧出來他的不解,立刻笑著就解釋道。

“大將軍凱旋迴城的時候,小的也去湊過熱鬧,雖然您沒有著鎧甲,但這面容和氣質,小的記得清楚。”

那一日,趕著去湊熱鬧來迎他們的百姓可多著呢,但今日一路走來,也沒見誰認出來啊。

由此可見,這個曾掌櫃的眼力不凡,腦子也靈活。

杜景宜對於掌櫃的表現很是滿意,也難怪了這酒樓在他手裡經營的很是紅火。

單單是每一年的分紅都有十幾萬兩。

不過僅這麼一家,也只是杜景宜手握嫁妝的一間酒樓而已。

所以,商霽對於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夫人所擁有的富貴,還真是一無所知。

曾掌櫃親自迎他們上了三樓一間不對外的雅閣,這裡風景獨美,且還有可歇息的隔間。

站在窗前遠眺,甚至還能看到小半個隨安城。

高低錯落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群。

落座後,曾掌櫃的就問了一句。

“少夫人,可還是從前的安排?”

“嗯,再讓後廚多做幾道菜,份量也加多些。”

“是。”

曾掌櫃半彎著腰就出了門,走的時候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屋子裡頭,連茶水都是剛送來的,熱騰騰的正合適。

他們逛了許久,自有些累了。

因此,櫻桃是想上前給自家少夫人鬆鬆筋骨的,但礙於將軍在,只能規矩的站著。

倒是商霽先開了口。

“杜家的產業?”

“嗯,後來父親做主送給我當嫁妝了。”

羅原聽到這裡,兩眼略略有些發光。

他跟著將軍可一次都沒進過這醉仙樓呢。

如今託少夫人的福,不但能進來,還直接能上雅間,頓時有一種雞犬升天的滿足感。

這模樣才剛流露出一點,就被櫻桃給瞪了回去。

羅原心中真是一萬個不樂意,臭丫頭,就知道跟他作對!

正想著呢,就見外頭有人敲門。

然後魚貫而入的送了菜進來。

一樣的菜式做了兩份,倒是也沒撇開櫻桃他們幾人。

商霽看著滿桌的菜,真是各地的風味都有。

無論是他偏口的金陵菜亦或者是策州菜,都在其中,略有幾道也常見,是杜景宜愛吃的。

不得不說,這菜雖然是同樣的菜,但不同的廚子做出來味道確實不一樣。

商霽這回有心細細的品了品,隨後給了一句評語。

“這味道,難怪隨安城中的貴人們趨之若鶩。”

聽到這裡,杜景宜也樂了,肉眼可見的帶著些自豪。

要知道當初她將酒樓的價格定得極高之時,她的一雙父母還不是很贊同,直到發現她另闢蹊徑的只做貴人生意之後,倒是越來越紅火了。

如今除去這間雅間,其他的也都被長期包了。

不是王府的,便是國公府的,總歸沒點本事在,還訂不了長期約。

因此,這裡的雅間一度成為了身份的象徵。

自然,養在這裡的廚子,和所用食材都會是最最好的。

二人正吃著飯呢,商霽就側眼看到了樓下停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通身華貴,一看就是王府專用的。

上面還高高的掛著個“岷”字,自然是岷王府所用。

“得來全不費功夫,你瞧,誰來了?”

商霽的一句話,讓杜景宜也跟著往下看了一眼。

人她倒是不認識,可字卻寫得清清楚楚。

“岷王府的人?”

“嗯。”

“誰啊?瞧年紀不像是王妃,也不像是世子妃啊。”

“是岷王的庶子夫人,行三,外頭人都稱她做祺少夫人。”

杜景宜一副瞭然的樣子。

她自嫁入國公府後,門少出,宴席也很少參與,自然這些名門貴眷的都不認識。

可落在商霽耳朵裡頭,卻覺得並不妥當。

日後她也是要掌家之人,這些個夫人小姐的都不知道,怎麼相處呢?

於是想了想便開口說道。

“再有二十日,便是父親的生辰,到時候韋夫人定會相邀各府的夫人小姐入府,你只管去認便是,竇嬤嬤跟在母親身邊多年,想來都是知道的,你記個臉熟也是好的。”

杜景宜點點頭,她也覺得此舉甚有必要。

否則,人都站在跟前了,還是一個都不識,那才叫出醜。

話說著呢,那位祺少夫人便入了醉仙樓的門。

岷王府在醉仙樓裡頭也是有雅間的,她知道了,夥計自然也知道,引了她便也上了三樓。

可瞧她身邊除了丫鬟婆子打扮之人,並無其他。

難不成真那麼簡單就是來吃個飯,喝盞茶的?

杜景宜和商霽對看了一眼,都露出一副定要聽聽秘密的表情來。

於是商霽看了羅原一眼,他就立刻懂事的站了起來,走到外頭,一溜煙兒的就消失了。

看到這裡,櫻桃倒是對他有那麼一絲改觀。

別的不說,這本事瞧著倒是不弱。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曾掌櫃讓人特意送來的甜瓜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別說是櫻桃等人,就是杜景宜都等得有些著急。

她並不知道羅原的本事,還想著不會是失手被擒了吧。

可瞧商霽卻鎮定自若的喝著茶,絲毫沒有任何的擔心。

見此,杜景宜才稍稍的淡定了些許。

果然,沒一會兒那羅原就從外頭竄了進來。

若不是她們幾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門口,只怕還真發覺不了他這動靜。

杜景宜見此,對羅原的本事,或者是說對自家夫君商霽的本事都是有些欽佩的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沒點真功夫在手,怎麼收復那邊關十三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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