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黎定定看向姜蕪:
“剛來的時候我身上並沒有玉佩,直到你出生,這個玉佩莫名其妙就出現了,但只有半個,所以我懷疑我來這裡與你有關,也許,棺槨裡的女子…是你!”
姜蕪呆愣住,頓時覺得汗毛立起:“這…這這這…。”
“這十幾年我一直在研究和尋找玉佩,如果能找到另外一半,說不定我就可以回去了。”
憋在心裡十幾年的話說了出來,鏡黎感到一陣輕鬆。
她們不敢休息太久,天亮後侍婢就會發現她們不見了。
他們騎馬,如果找對方向,很容易就會追上她們。
看著姜蕪臉色好了一點,鏡黎拉她起來繼續往前走。
到了下一個城鎮,鏡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造假符節進了城。
匆忙吃了早飯就直奔馬市,買了兩匹馬直接出城。
其實鏡黎對炎國並不瞭解,也沒有逃跑路線。
姜蕪生長在國都內,自小除了吃喝玩樂不諳世事,更不瞭解州郡。
鏡黎有些後悔把她養廢了。
她們不敢去繁華的州郡,上次姜蕪去過的州郡更不能去。
所以她們只能一邊打聽一邊往偏僻的小城鎮跑。
就算秦聿舉國通緝她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且姜蕪並不覺得秦聿會為了一個逃跑的姬妾全國搜捕,左不過她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若今晚他勝了,王權在握,美人享之不盡。
若他敗了…
距離她們逃跑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她們選了一個不太繁華的城縣安定下來。
這裡是炎國的最南邊,離國都很遠。
沿路聽聞六公子及其黨羽因謀反之罪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姜蕪想起柳聞煙,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柳衛尉早已暗中投誠,已是六公子黨。
只怕現在柳聞煙也是凶多吉少。
畢竟謀反之罪,株連九誅。
只是當時她也是自身難保,無法去救柳聞煙。
更何況,她是秦聿的姬妾,她是六公子未過門的正妻。
她們身後是各自的整個家族,早已是對立的立場。
新君平亂後擇吉日登基,釋出即位詔書。
國號改“元熙”
謹慎為上, 她們除了上街添置吃食與物品,幾乎不出門。
成日窩在家裡吃飽了睡,睡醒了又吃,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姜蕪腰身以肉眼可見之速胖了一圈。
未聽說新君下令全國搜捕人,上街也未見有外地來人,她們稍微安心了一些。
鏡黎再也坐不住,幾乎日日去城鎮裡的當鋪和首飾鋪逛。
她想尋找另外一半的玉佩。
一開始姜蕪會勸說她,這種極品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小城鎮裡?
黎鏡不理會她,覺得指不定會瞎貓碰上死耗子。
最後姜蕪乾脆任由她自已去折騰了。
許是天氣酷熱,近日她感到格外疲憊,嗜睡。
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餓醒了,就去城鎮裡最大的茶樓裡待著。
實在無聊,她就起身去街道上走走。
鏡黎已明令禁止她去賭坊,怕她把她們為數不多的家產輸光。
畢竟今時不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