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著都快要到三月底,卻依舊不見姜黎的肚子有發動跡象,這日,蔡秀芬不由問:“你不會是算錯日子了吧?”

“……”

姜黎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直至看到蔡秀芬朝她高隆起的腹部指了指,方明白老孃所言何意,她笑了笑說:“沒有。”

“那怎麼還沒見動靜?”

蔡秀芬疑惑。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呢!”

姜黎說:“瓜熟蒂落,我是一點都不著急。”

聞言,蔡秀芬嗔眼寶貝閨女:“你以為我著急啊?我這不是擔心你算錯日子,萬一哪天突然發動,不得手忙腳亂起來。”

微頓須臾,蔡秀芬又說:“況且這生孩子又不是能著急的事,你娘我生了你們兄妹幾個,有啥不知道的?”

姜黎賠笑臉:“是是是,娘你最厲害了,什麼都不知道,不像我,就像井底的青蛙,在生孩子這件事上一問三不知。”

“就會拍馬屁。”

蔡秀芬沒好氣笑嗔姜黎一句,繼而說:“沒準孩子們是等他們爸爸來了後出生呢。”

姜黎聞言,先是一怔,旋即柔婉一笑:“你女婿工作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沒指望他能趕在我生產前到這邊。”

“晏清說了他會過來。”

說著,蔡秀芬頓了下,續說“自打知道你在這邊一切都好,晏清除過春節那會休了兩天假,就一直在單位忙工作,

這次我和你爹過來前,晏清說他手頭上的工作快接近尾聲,如今距離他說那話都過去十天,沒準他這兩日已經忙完,正收拾東西準備來這邊。”

姜黎:“你女婿工作性質特殊,我估摸著他過來不容易。”

蔡秀芬:“這可說不準。”

“你女婿能來,我會很高興。當然,來不了的話,我也不失望。”

姜黎笑得一臉淡然,熟料,蔡秀芬卻不信:“你就裝吧,我看要是晏清不過來,你在心裡不定得怎麼埋怨。”

“娘,沒您這麼說自家閨女的,我可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大氣著呢!”

姜黎嬌笑著說了句。

不料,蔡秀芬沒接話,而是換了個話題:“除夕那晚,文同志和他媳婦不知為啥吵著要離婚,我和你大嫂在院子裡不經意間聽了兩句。”

“文同志人不錯。”

聽姜黎這麼說,蔡秀芬點頭:“和晏清一樣不多話,但人家見人時常掛著笑模樣,看起來比晏清容易接近。”

“你這是嫌棄你女婿了?”

姜黎挑眉。

蔡秀芬瞪眼:“去去去,我幾時嫌棄了?我不過是說晏清平日裡不怎麼笑,給人感覺有點冷,還不好親近,這樣怕是交不到啥朋友。”

“天天忙工作,你女婿有必要交朋友?”

姜黎不以為然:“再說了,有交朋友的時間,你女婿應該更願意和你寶貝女兒我在一起時。”

“你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蔡秀芬滿目寵愛,禁不住笑出聲。

“哪有?!你女兒我最容易害羞啦,可見臉皮很薄哦!”

這麼說著,姜黎都快被自個肉麻死了,她抱臂不自主打了個冷顫,朝蔡秀芬扮了個鬼臉兒。

“你呀,都多大了,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聽似數落,實則語氣滿滿都是寵溺。

“在娘面前,我不就是沒長大的孩子嘛!”

姜黎神色傲嬌極了,見蔡秀芬一臉拿她沒辦法,不由抬起下巴:“難道不是?”

“是是是。”

蔡秀芬又無奈又好笑,她起身:“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這會已然臨近晚上九點半。

“娘,晚安!”

姜黎揮揮手。

蔡秀芬“嗯”了聲,出了姜黎的臥室。

國內。

中午十二點左右,洛晏清手頭上的專案終於完成。

“你確定要過去?”

宋所長問洛晏清。

“一早不就說好了。”

洛晏清神色淡漠,他與宋所長四目相接:“不批准?”

“也不是。”

宋所長搖頭,他神色凝重:“你的身份不一般,這一點我不用多說你是知道的。”

“小黎需要我。”

洛晏清知道宋所長是位他好,但他相信偽造個身份,於宋所長,準確些說,於有關部門的同志來說很容易。

再說,他出國時,身邊肯定有人陪同,如此一來,有什麼可擔心的?

直視著洛晏清的眼睛,宋所長靜默好一會,他從沙發上起身,走至辦公桌後:“這是你出國需要用到的所有證件。”

拉開抽屜,宋所長取出取出洛晏清的相關證件放到桌上,同時還有一張機票,他說:“明早九點的航班,是跟著北城這邊一觀光考察團出發,回去後,記得熟悉下你的新身份。”

洛晏清起身,收好證件和機票,隨口問:“多長時間?”

“你就不會自個看看?”

給洛晏清一個白眼兒,宋所長到底還是說出期限:“兩個月。”

“知道了。”

輕頷首,洛晏清就準備轉身走人。

“回家好好好好睡一覺,再把自個收拾收拾,可別邋里邋遢出現在黎寶面前,免得嚇到小丫頭和她肚子裡的寶寶。”

一聽宋所這這略帶嫌棄的話,洛晏清把自個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繼而面無表情說:“我每天有洗澡,身上的衣服也是今早剛換的。”

他哪裡邋遢了?

洛晏清暗自嘀咕句,不再理會宋所長,毅然轉身走向辦公室門口。

“別忘了第一時間報喜。”

望著洛晏清即將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宋所長急忙忙補充一句。

沒做回應,但宋所長知道,洛晏清肯定有聽到。

大院。

洗過澡,洛晏清即便不想入睡,但還是趟床上好好睡了一覺,而今個是週六,等他睡醒,去學校將明睿三隻接回家。

傍晚時分,姜大嫂拎著一條魚和一斤新鮮五花肉,還有幾樣蔬菜過來。

晚飯是姜大嫂做的,而姜大哥在晚上九點也到了大院這邊。

“明一早就走?”

客廳裡,姜大哥問洛晏清。

“嗯。”

洛晏清頷首:“九點的航班,六點多我就得去往機場。”

姜大哥:“去了幫我和你大嫂向爹孃和黎寶問聲好。”

洛晏清點頭“嗯”了聲。

“那你早點睡。”

說著,姜大哥起身,去了客房。

而洛晏清則來到明睿明涵哥倆房間。

“爸爸……”

明薇在哥哥明涵床邊坐著,她看著洛晏清,有點猶豫說:“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國外看媽媽呀?”

“洛明薇,這話是我要說的!”

明涵瞪眼妹妹明薇,接著他把目光挪向洛晏清,可憐兮兮說:“爸爸,你帶我去吧?我好想好想媽媽,想得夜裡睡不著,白天吃不下飯,上課都沒精神!”

“二哥哥你討厭,是我先讓爸爸帶我去看媽媽的!”

明薇鼓起腮幫子,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媽媽肯定想我了,我去了媽媽絕對會特別特別高興!”

“鬧什麼鬧?”

明睿發飆:“爸爸去看望媽媽,是因為媽媽快要生弟弟妹妹,你們去做什麼?”

“好了,你們別吵。”

洛晏清面無表情安撫明睿三隻,他說:“你們都要上學,如果因為要去看望媽媽耽誤學習,你們覺得媽媽可會開心?”

明涵和明薇齊齊不做聲。

“好好上學,我會告訴你們媽媽,說你們都很想她。”

洛晏清說到這,把目光落嚮明睿:“你是大哥,要監督弟弟妹妹學習,等你媽媽生了弟弟妹妹後,我會打電話回來。”

明睿點頭,表示知道了。

“要是有話和你們媽媽說,你們可以現在就寫信,明個走的時候,我會帶上,等見到你們媽媽,幫你們轉交。”

明薇第一個表態:“我這就去給媽媽寫信。”說著,小姑娘回了她自個房間。

“我也給媽媽寫信。”

這是明涵的聲音。

“洛明睿,你呢?”

洛晏清問大兒子。

“我一會就寫。”

明睿話不多,但行動力一點都比弟弟妹妹慢,他坐到他的書桌前,從抽屜拿出信紙和鋼筆,想了想,就開始認真書寫起來。

洛晏清見狀,悄然離開。

可就在他走至客廳中央的時候,隔壁文家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聲,不過,這哭聲驀地又中斷,就像錄音機被人“咔嚓”一聲按下暫停鍵。

文家。

“哭啊!怎麼不哭了?你不是喜歡發神經嗎?繼續!”

文思遠眼神冷漠,凝視著妻子蘇曼,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不對,他其實應該想到,就蘇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上學模式,

被校方勸退是遲早的事,可他沒想到的是,之前校方打電話到家裡,好巧不巧被他接到,人家只是提醒家屬注意下,

也就是俗話說的警告,這次,就在今個午後,他休假回家,再度好巧不巧接到蘇曼學校來的電話,叫他去一趟,將蘇曼帶回家。

“你為什麼不幫我?”

忍著滿心怒火和無助,蘇曼死死地盯著文思遠:“看著我被退學,你是不是很高興,可這樣我臉上沒光,難道你臉上就有光了?”

“我如何幫你?”

文思遠冷漠的目光中染上一抹嘲諷:“你就說說你這兩年多時間在學校上了多少節課,又參加過幾次考試?”

“可這也不是學校勸退我的理由啊!而且他們那是勸退嗎?是直接取消了我的學籍,不讓我在學校繼續待下去。”

蘇曼眼裡滿是淚水:“再說,我沒好好上課是為了誰啊?我是為了這個家!”

“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文思遠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家裡的開支和孩子們上學的費用全是我在出,你擺攤掙的錢,家裡花過一分?”

謊話被拆穿,蘇曼臉頰發燙。

“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而且我也沒窮到要你掙錢貼補家用,你倒好,眼裡心裡全是錢,假期跑去南方進貨,

回來趁著假期擺攤做生意不夠,竟然連正常上課時間都佔用,之前你們學校領導打電話到家裡,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你在學校好好學習,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現在好了,直接被校方退學,我看被大院裡的人知道,你的臉將往哪放!”

想到下午去蘇曼學校領人回來時人家校領導說的話,文思遠就忍不住臉紅,且在當時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家校方把退學理由擺得明明白白,蘇曼卻不知羞恥,反倒在校領導辦公室大吵大鬧,質問人家為什麼要她退學。

他在瞭解情況後,腦中只有兩字“丟人”!

“不行,你得去找我們校領導幫我說情,我不要被退學,這眼看著就要畢業,我不能沒畢業證!”

蘇曼淚眼中寫滿懇求:“算我求你了成嗎?你就幫幫我,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學習!”

“有用?”

文思遠神色冷凝:“你被退學已成事實,你覺得你們學校會收回這個決定?再說,你可別忘了,你的學籍已經被登出,就別再做美夢了。”

“文思遠,你好狠!”

知道回學校沒了可能,蘇曼淚眼中的懇求被憤怒和痛恨取代:“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順眼了?在隔壁那個狐狸精來大院後,你就看我不順眼,

動輒就和我吵架,說我哪哪都不如那個狐狸精……文思遠,你不是人,看上那個狐狸精你明說便是,做什麼總是找我事?”

“有病就去醫院看看,別在這像瘋狗似的亂咬。”

文思遠的目光裡充滿厭惡:“給我戴綠帽子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清楚,這會兒你又想汙衊我,蘇曼,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卑鄙又噁心的女人!聽好了,我和你離婚是離定了,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和你離婚!”

音落,文思遠欲離開臥室,去書房睡,不料,蘇曼驀地撲過來,對著文思遠又是撕扯又是捶打:“你說誰卑鄙?說誰噁心?我怎麼就卑鄙了,又怎麼噁心了?文思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需要我去醫院當著我表姐的面問嗎?”

文思遠眼裡的厭惡幾乎要溢位:“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是哪裡對不起你,要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有你和別的男人鬼混前,就沒想過一旦事發,要鵬鵬以後怎麼辦?”

“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你為什麼不信?我看是你心虛才是,你喜歡隔壁姓姜那個狐狸精,所以才給我扣屎盆子!

文思遠,你說那狐狸精有什麼好的?她是破鞋,你知不知道?她去年就和野男人跑了,是咱大院裡所有人都知道的破鞋!

而你竟然喜歡一個破鞋,文思遠,你腦子有病,你才應該去醫院看看!”

就在蘇曼音落之際,文思遠揚手就是兩巴掌,他冷聲說:“別用你骯髒的心把別人想的齷齪,人家姜同志是受國家委派出國深造,你要是再敢滿嘴噴糞,詆譭他人名聲,就等著去勞改吧!”

夫妻倆深恨著彼此,但都儘可能壓低聲音,可夜色實在靜寂,加之房間窗戶沒關,他們的吵鬧聲還是傳到了兩隔壁。

“大哥大嫂你們要去做什麼?”

聽到客廳裡有動靜響起,洛晏清走出房門,就見姜大哥和姜大嫂臉色很是不好,正欲出客廳,而沒等姜大哥姜大嫂做聲,洛晏清又看到明睿三隻一個個氣呼呼從房間出來:“洛明睿,你們為什麼還沒睡覺?”

“爸爸!你沒有聽到嗎?隔壁文叔叔和文鵬他媽媽吵架,他媽媽罵我媽媽是狐狸精!”

明薇攥著小拳頭,眼眶泛紅,幾乎是咬牙切齒說了句。

洛晏清正欲說些什麼,發現姜大哥姜大嫂已經出了客廳,情急之下,洛晏清看向明睿三隻:“去睡覺,大人的事和你們小孩子無關。”

說著,他追向姜大哥姜大嫂。

文思遠聽到院門被拍得啪啪響,他一把推開蘇曼,冷著臉走出臥室,等他開啟院門,藉著月光看到門外站著三個人,心中疑惑,可一瞧見其中一人是洛晏清,心下當即暗道不好。

然,沒等洛晏清做聲,姜大哥就沉聲問:“你們夫妻吵架,說誰是破鞋?”

“這……”

文思遠張了張嘴,表情既尷尬又抱歉。

“是沒說過,還是不想承認?”

姜大哥冷著臉質問。

“誤會,都是誤會,同志,你們誤會了!”

文思遠想解釋,可又不知從哪解釋,他把目光落到洛晏清身上:“洛組長,真得純粹是誤會,我家那位她……”

後話尚未出口,文思遠一側臉頰就迎來洛晏清一拳頭,接著,洛晏清的拳頭就沒停下來,一拳又一拳朝文思遠身上招呼。

“洛叔叔!洛叔叔你別打我爸爸了,不是我爸爸說的,是蘇阿姨……是蘇阿姨罵姜阿姨是破鞋,還罵姜阿姨是狐狸精……”

文悅從客廳跑出來,喊洛晏清停手,幫文思遠解釋:“蘇阿姨被學校退學了,她嫌我爸爸不幫她去說情,就扯出姜阿姨,讓我爸爸臉面上難看!”

動靜這會鬧得不小,不多會,本已睡下的鄰居,有不少跑到文家院外看熱鬧。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蘇曼聽到院子裡的動靜,一出客廳,就在文悅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下。

不料這時姜大嫂忽地疾步走過來,抓住蘇曼就連抽巴掌:“說啊!你說誰是狐狸精,說誰是破鞋?我小姑子明明是出國深造,你卻惡意中傷,死三八,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蘇曼想還手,可她哪裡是姜大嫂一個農村婦女的對手,不多會就被姜大嫂撕扯得狼狽不堪,且騎在身上,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朝臉上、嘴巴上招呼。

“臭不要臉的賤人,我小姑子招你惹你了?讓你有事沒事拿我小姑子說事,你這麼嘴碎,你爹孃知不知道?”

姜大嫂又是打又是罵。

蘇曼用手護住臉,姜大嫂就抓扯她的頭髮,她去解救頭髮,姜大嫂就朝她臉上甩巴掌,總之,蘇曼在姜大嫂手上沒討到半點便宜。

“瘋婆子,你放開我!嗚嗚……”

蘇曼回嘴,渾身疼得失聲痛哭。

文鵬被吵醒,跑出客廳,看到蘇曼被人壓著打罵,嚇得哇哇大哭:“不要打我媽媽,壞蛋,不要打我媽媽……”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上前拉開姜大嫂,而洛晏清也被人拉開。

文思遠這會兒也是渾身疼得直喘粗氣。

“洛組長,我承認是我沒管好我家小蘇,你這打也打了,總該出氣了吧?說實話,我家小蘇確實嘴碎,她是因為嫉妒姜同志方方面面比她優秀,

又因為今個被他們學校退學,所以和我發生爭吵,把姜同志給扯出來說了兩句,為這,在你找上門前,我已經收拾過她……”

洛晏清打斷對方:“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兩口子有任何矛盾隨你們怎麼攻擊對方,可你們不該一次又一次把我愛人扯進你們的矛盾中說事,

尤其是你媳婦,我管她是不是因為嫉妒,她說我愛人的不是,那就是她不對!我可以不打女人,但你是她男人,就不要怪我找你算賬!”

目光淡漠疏離,語氣冷若冰霜,洛晏清逼視著文思遠:“我愛人透過一年半時間修完兩個專業的大學課程,在去年九月份,她是國家委派出國深造,

這都有正規手續在,誰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可就是這麼件事,從你媳婦嘴裡出來卻完全變了味兒。”

這番話洛晏清不僅是說給文思遠和蘇曼兩口子聽,也是說給那些看熱鬧的聽,他知道姜黎去年被江家人帶走的得太突然,

即便齊女士和人閒聊時,有放出話,說姜黎是出國深造去了,但不乏有那愛說嘴的持懷疑態度,基於此,洛晏清借現在這個機會,索性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免得有人再造謠生非。

“不會吧?洛同志家的姜同志去年就大學畢業啦?”

“你是沒聽清楚還是怎麼地?人家洛教授說得明明白白,姜同志不僅在去年畢業,而且是修了兩個專業都拿到了畢業證。”

“嘖嘖!這也太厲害了吧?!”

“姜同志和洛教授是兩口子,洛教授本來就厲害,姜同志也厲害,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

看熱鬧的聽了洛晏清說的,湊到一塊低議不斷。

“小蘇,你是真得太不講究!這你被你們學校退學,關人家姜同志什麼事?就算你嫉妒姜同志,也不能詆譭人家的名聲啊!”

文家右隔壁徐梅徐嫂子數落起蘇曼:“自打姜同志住進大院,你可沒少針對人家,我還想著你吃了幾次教訓,會管住自己的嘴,結果你可真是讓咱們左鄰右舍大開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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