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為避免下鄉,截胡本屬於她的親事。

哪怕當時她猶豫不決,尚未定下那門親,也改變不了被親妹妹截胡這一事實。

現在回過頭想想,她依舊恨親妹妹不做人,憑藉一張長輩們都喜歡的喜慶臉、及一張巧嘴,自幼壓她這個姐姐一頭,更是在去年年底把家裡給她說的親事截胡。

尤其是當她見到男方時,幾乎悔青腸子,同時對妹妹心生惱怒、嫉恨。

離異二婚男,有三個女兒,分別是六歲、五歲、三歲。

在研究院工作,月收入不少。

身量高,長得好,溫潤儒雅,一看就是高知分子。

而這些她一開始知道得不多,也沒見過媒人,只聽她媽說對方離異、有三個女兒外,旁的條件都很不錯。

想到她一個堂堂高中畢業生,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年長整整十歲的二婚離異男,進門就要做後媽,她心裡是排斥的,甚至覺得她媽這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就哭著說她寧願下鄉,都不要嫁給對方。

誰知,在她這麼表露態度,在媒人親自來她家,她的好妹妹直接站出來,說她願意這門親事。

那一刻,她蠢而不自知,還向妹妹道喜。

結果……在男方隨同家人、媒人上門定親時,她一看到對方,當即就悔的腸子青。

然,妹妹好像知道她會後悔似的,根本就不給她後悔的機會,甚至不經意阻止她靠近文思遠,且自來熟和文思遠有說有笑。

文思遠,即男方的名姓。

他似乎也很滿意妹妹,走的時候,隨手就送妹妹一塊近兩百塊的女士手錶做禮物。

嫉妒一瞬間吞噬著她!

面對家人,她哭鬧,她指責,說她媽偏心,說妹妹搶了她的物件。

回應她的是——你自個不同意怨誰?及她妹妹的滿臉委屈。

“你自個不同意怨誰?”

這是她媽沒好氣說的。

僅一句話,就這麼一句話,她無法反駁。

妹妹委屈,說她只是要了她不要的親事,說她根本沒想過和她搶什麼。

在這種情形下,她有苦說不出,終不得不拎著行李,從北城大老遠來到大西北,來到凹裡村插隊。

塵土飛揚,住宿簡陋,吃的是粗麵饅頭、鹹菜疙瘩、玉米糝子粥,就這還頓頓吃不飽。

日日除過上工還是上工。

她受夠了!

終於在堅持三個月後,想法子改變自己的處境。

而周為民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她的視線範圍。

本地青年,具體點說,是凹裡村周家的小兒子,高中畢業,在鎮供銷社上班,正式工,月工資起碼有二三十,且個高腿長,濃眉大眼,雖不比文思遠那般俊秀,氣質上也不像文思遠那般溫潤儒雅,但周為民的條件在農村算是一點都沒得挑。

其實就相貌而言,兩人根本沒什麼可比性。

周為民屬於俊朗型。

文思遠是白面書生型。

氣質上,周為民陽光,文思遠溫潤,亦沒什麼可比的。

就在這樣暗自比較後,她拿定主意,要嫁給周為民,哪怕對方有定親物件,哪怕對方的物件是大隊長家的么女,且長得如同仙女一般,她也要將人勾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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