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肖慎冷漠的眼神變得有些嘲諷:“你從小就心思不純、又自私自利、蠻橫霸道,你說像你這樣的女人,有幾個男人會喜歡?一心只顧著追求自己的私慾,對自己的孩子長達數年不聞不問……”

“他們都是孽種!”

女人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我沒剝奪他們來到這世上的權利,已經算是對得起他們了,憑什麼我還要因為他們搭上自己一輩子?”

“說完了就請離開。”

不想再多言語一句,肖慎的眼神恢復冷漠,他從女人身上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別想甩開我!”

抹掉臉上的淚水,女人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肖慎的嘴角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他這輩子只喜歡過一個女人……她叫秦蓁,是他的妻子,奈何他們情深緣淺,到農村沒幾年她在為他生孩子時遇到難產,導致一屍兩命。

由於失去她,他在他們曾經待過的地方實在是痛苦,才透過家裡關係回到北城,可他沒想到會被一個瘋子再次糾纏上。

不得已之下,他選擇到滬城工作。

誰知,對方竟然追到這邊,並和他成為了同事……說實話,如果不是念著兩家是故交,他早對她動了手。

可不會管她是不是女人!

至於他和雪兒之間的事……是他對不起對方,那日是他亡妻的祭日,他不免多喝了點酒,不料老師的孫女,即雪兒不知何故找到他這,然後他們便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過程他不記得,只知道在他清醒時……雪兒正在穿衣服,看到他睜開眼,小姑娘像受驚的兔子似的,拔腿就從他眼前消失。

如若不是被單上那抹殷紅,他真得不會想到他會對雪兒做出那種事。

想過要負責,也有付諸行動,奈何雪兒不見他,並寫信要求他不許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出來,包括她爺奶在內,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見小姑娘態度堅決,他想著用迂迴的法子,在老師面前把事情道出,請求老師把雪兒嫁給他。

熟料,等他再去老師家裡,已然是人去樓空。

這一別就是數年,前不久遇到老師,他本想問問雪兒這幾年過得可好,但一看到老師頭上的白髮,和明顯不如當年的身體狀況,禁不住把到嘴邊的話咽回腹中。

再等等吧,等老師一切都穩定下來,他再打聽雪兒這幾年的生活狀況,若果她已嫁人,夫妻和睦,那麼之前她和他之間那件事便成為永久的秘密。

但要是她仍單身,或是嫁了人過得不好,他會擔起他該承擔的責任,會幫助她離婚,照顧她一輩子。

暗歎口氣,肖慎斂起思緒,卻又想起他在北城的家人,想起他的父母和兄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北城。

肖家。

書房裡,肖父和長子肖謹談完正事,不由想到多年未見的次子,不由說:“你抽空給老二撥個電話,

問問他今年過年回不回來,這都在滬城待了好幾年,每年春節都不回家,難不成是忘了他還有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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