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溪月谷存亡皆在陳鎮撫使一念之間!(二合一求訂閱!)

“飛龍軍副指揮使俞定國參見陳鎮撫使!”

俞定國恭敬的聲音在鬼市上空迴盪,久久不散。

周圍的一眾散修卻是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之色,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更有人甚至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陳……陳鎮撫使?

身後,溪月散人眼珠圓瞪,嘴巴大張,下巴都要驚得掉下來,一臉的懵逼與茫然!

那張發怒到一半的臉硬生生叫溪月散人給強行憋了回去,差點沒給他憋去世。

白臉憋得通紅,伸出一半的手僵持在半空,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可把溪月散人給尷尬壞了。

腦中卻是瘋狂思索靈州境內有哪個姓陳的鎮撫使。

鎮撫使,這可是監天司的高層,乃是一郡之地的最高統帥,靈州就那麼兩個郡,夷陵和蒼梧,外加靈州府城,沒聽說過有這麼年輕的陳姓鎮撫使啊?

忽然!

溪月散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猛一抬頭看向不遠處那身形筆挺的冷峻少年,眼中充斥著震驚、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他!

這時,人群中也有散修終是想起了這‘陳鎮撫使’是誰,立時驚叫出聲!

“啊!我想起來了!!!是他啊!就是那位我朝建朝以來最年輕的鎮撫使,冷麵神刀陳衍陳大人啊!!!”

“嘶——冷麵神刀!!!可是那位斬了正魔雙子詹玉明與司徒允的冷麵神刀?!!!”

“可不就是陳大人嗎!什麼靈山道門最年輕道基,什麼嶗山道鬼道傳人,自稱絕代天驕,嗤!不過是土雞瓦狗,被陳大人一刀梟首,雙雙斃命!”

“據說山溪那邊發生了妖魔動亂,就是陳大人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親手將之鎮殺……”

“嘶——妖魔!”

聽到這話,眾散修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之色,在武朝,妖魔可是近乎無解的存在,甚至到了‘談魔色變’的地步,妖魔二字,往往就代表著不死不滅,代表著恐怖與殺戮。

因而武朝鮮有斬殺妖魔的戰績傳出,蓋因妖魔一旦進化完全體,那便是煉精化氣的御氣真人遇上了也要退避三舍。

更別說一頭妖魔的存在,往往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魔潮誕生。

當聽到少年親手鎮殺一頭妖魔時,所有人看向少年的眼神都變了。

在這一刻,這名身穿樸素道袍的少年道士在這一刻彷彿化作了一座巍峨大山,直叫人高山仰止,無形的呀爬更是壓迫得眾人呼吸都似乎變得困難。

溪月散人也不由得呼吸一窒,心中泛起一絲悔意。

大意了!

早知道就不那麼早出頭了!

想想也是,明知他溪月散人當面還敢當眾殺人,沒點本事沒點背景怎麼可能?!

只是溪月散人萬萬沒想到這少年的實力與背景簡直大得嚇人。

他現在寧可眼前少年是靈山道門的真傳弟子,也好過是那大名鼎鼎的監天司新秀,武朝最年輕的鎮撫使‘陳大人’。

餘光瞥過少年腰間的宛若金龍般的長刀,溪月散人只覺嘴角泛苦。

鎮國神兵‘龍雀神刀’……

比起那些沒有眼界的散修,活了兩百年的溪月散人卻是懂得更多。

比起鎮撫使的念頭,這把鎮國神兵出現在少年手中,更是叫溪月散人感覺驚悚乃至恐懼。

他恐懼不是龍雀刀本身,而是龍雀刀背後代表的含義。

上斬昏君,下斬佞臣!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這裡的皇權,乃是太祖皇權!

這十六個字背後代表的含義太恐怖了,恐怖到溪月散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位傳說中的督公,那位監天司的最高統帥,如何會將此等鎮國神兵賞賜給一個才剛剛崛起不久的少年。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但溪月散人知道,手持這把鎮國神兵的少年,卻是掌握著武朝最大的生殺大權!

某種程度上,少年甚至代表的就是那位督公!

這也是為何俞定國明明是飛龍軍副指揮使,官職地位甚至比少年還要高,卻主動向少年參拜的原因。

因為,手持龍雀刀者,如太祖親臨!

想到這,溪月散人不由得幽怨的看了少年一眼,那眼神就彷彿一個深閨怨婦,別提多惆悵幽怨了。

您說您來就算了,還微服私訪,要是早點顯露身份,哪會鬧這一出啊……

這邊的溪月散人心中翻江倒海,暗自幽怨。

另一邊陳衍將人皮面具收起,看向身前低頭恭敬行禮的魁梧大漢,笑了笑,收起長刀,雙手將俞定國扶起:

“俞將軍客氣了,早聽魏帥多言俞將軍神威蓋世,若是沒有俞將軍,這靈州境內少說要大亂一半,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

“嘿嘿。”

俞定國憨厚一笑,方才那魁梧威嚴的飛龍軍副帥在這一刻彷彿變成了老實憨厚的漢子,摸了摸後腦勺,俞定國一張黑臉露出一抹羞赧:

“陳大人過譽了,俺老俞就這三分力氣,全憑魏帥看重,當效死力,為報魏帥之恩。”

陳衍點了點頭,遂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俞將軍怎會來這溪月谷?當然,若是不方便透露就算了。”

“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俞定國笑了笑,直截了當的道:

“陳大人可知,昨夜不是發生了血月之事嗎?”

見陳衍點頭,俞定國又道:“陳大人可發現這血月會提升妖魔鬼怪的實力?”

陳衍點頭:“發現了。”

見陳衍點頭,俞定國臉色凝重起來,開口道:

“血月之後,各地妖邪鬼魅襲擊事件頻發,前線告急,督公下令各地境內修行勢力、武道門派俱要協助鎮壓,保境安民!”

“今日某家來此,正是為此事而來,召集溪月穀人手,鎮壓周邊妖邪!”

陳衍微微點頭,其實早在血月之初,他發現黑虎與發財實力提升後就猜到了這一點。

特別是後來賈秀才爺孫和黃十娘等皆從側面證實了此事。

血月蘊含的某種能量將武朝各地的妖魔鬼怪復甦,自那一晚後,會有越來越多的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冒出頭。

但從俞定國都親自來溪月谷這一散修勢力召集人手來看,恐怕武朝各地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危急得多。

這般想著,耳邊俞定國的話還在繼續,只見俞定國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抹冷意:

“當然,若是發現有勢力趁機從中作亂,當殺無赦!”

俞定國旁若無人的將殺無赦三個字說出,視周圍散修與身後的溪月散人如無物。

溪月散人心底驀然一寒,只覺冰冷的殺意縈繞在周身,直叫他汗毛倒豎,身體僵硬,張嘴想要說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心中一陣苦澀。

煉精化氣又如何?

在國家暴力機關面前,也不過是螻蟻!

俞定國說到這,斜睨的看了眼少年身後黃世全的那張人皮,而後旁若無人的恭聲問道:

“對這溪月谷,陳大人有何指示?”

“是殺?”

“還是留?”

是殺還是留?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就如同一柄利劍穿透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所有人無論散修也好,還是溪月散人在內,俱都是面色一白,手腳冰冷,只覺一股森冷氣壓席捲,壓迫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神情緊張,額頭冷汗如雨,溪月散人乞求的目光看向少年。

這一刻,溪月谷的生死,只在少年一念之間。

一時間,整個鬼市都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少年的身上,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陳衍抬頭,看了俞定國一眼,他能感受到俞定國態度的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俞定國也沒有必要說玩笑。

因為在飛龍軍的面前,區區一個溪月谷,當真算不了什麼,滅了也就滅了。

監天司成立這些年來,消滅的勢力又何曾少了?

不怕多一個溪月谷。

場面安靜,少年眸光清冽,環視一週,無一人敢與少年對視,只有溪月散人懇求的目光看了過來。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少年平淡的聲音終於是在鬼市上空響起:

“溪月谷……”

伴隨著少年聲音響起,溪月散人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年,神情緊張。

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陳衍看向俞定國,開口道:

“趕盡殺絕倒顯得我監天司蠻不講理,但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說到這,陳衍看向了俞定國身後的溪月散人:

“溪月谷中凡有作奸犯科、殺人放火者,格殺勿論,溪月散人你可有異議?”

溪月散人恭敬低頭:

“沒有異議。”

陳衍微微頷首:“之後,溪月散人你便聽俞將軍調令,戴罪立功,鏟妖除魔,保境安民。”

“是!在下定當竭盡全力,保一方平安”

溪月散人面帶感激之色,鄭重點頭。

俞定國斜睨了一眼,也是開口道:

“既然陳鎮撫使這般吩咐,那便按照陳大人的意思來好了。”

說完,俞定國便朝著陳衍抱拳道:

“陳大人,某還有其他勢力要去,便先走一步了。”

“俞將軍自便就是。”陳衍點了點頭。

俞定國點頭,又猶豫了一下,末了忍不住低聲提醒道:

“陳大人此去湘州,需多加註意,無論是湘州監天司還是州府……皆不可信。”

陳衍眼睛一眯,就連俞定國都這樣提醒,看來湘州局勢已經糜爛到了官匪沆瀣一氣,幾於土皇帝的地步,再加上血月之後妖魔鬼怪叢生,偌大的湘州簡直就是一片吃人的沼澤。

點了點頭,陳衍抱拳回道:

“多謝俞將軍好意,我知道了。”

俞定國笑了笑:“某家相信陳大人手段,相信不久的將來,湘州定能恢復朗朗乾坤!”

說到這,俞定國玩笑也似的道:

“說不定到時候就不是陳鎮撫使了,而是陳指揮使了。”

指揮使乃是監天司一州之地最高長官,如魏山河,便是靈州監天司指揮使,靈州境內所有官方勢力皆要聽從魏山河的調令。

湘州由於其特殊性,朝廷一直沒有設立指揮使一職,只在湘州各郡設立了鎮撫使,因而俞定國才會有此一言。

陳衍聽了笑了笑,他到沒有想那麼多。

官職大小在他看來並不重要,歸根結底,這一切的根本還是看他陳衍的實力。

但他還是笑了笑,拱手道:

“那就借俞將軍吉言了。”

“此間事了,某先告辭了!”

俞定國同樣笑著抱拳,而後,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等到俞定國離開,溪月散人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

“陳大人是否移架小府,在下還未感謝大人法外開恩。”

陳衍似笑非笑的看了溪月散人一眼,道:

“不勞溪月道友麻煩了,本官還要趕赴湘西赴任,就不多做停留了。道友還是多看顧看顧溪月谷吧,那些如黃世全等作奸犯科者,還望溪月道友不要縱容。”

一聽陳衍要走,溪月散人心中鬆了一口氣,聽到陳衍接下來的話,又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陳大人請放心,對這些人,在下絕不姑息!”

說完,溪月散人眼裡寒芒閃爍,他是真下了狠心。

“如此最好。”

陳雅笑了笑,沒有急著騎上黑虎離去,而是又轉身朝著黃世全的攤位走去,來到那些鐵籠前,袖袍一揮,法力湧動掀起一陣狂風,將鐵籠上的鐵鏈解開。

當然,陳衍解救的都是些被黃世全抓來當奴隸賣的人類女子,至於那些妖類、鬼魅,若是身有血煞,沾染了性命,陳衍也是揮手消滅,沒有血煞的清靈之妖,陳衍也沒有再造殺業,放其一條生路。

最後來到關押慶忌的鳥籠前,陳衍屈指,一陣勁風吹過,貼在鳥籠上的符紙脫落,沒有符紙禁錮,溫婉女子帶著女孩脫身而出。

一出來,便立即朝著少年低頭行禮:

“小女子慶瑤,這是舍妹慶雯,多謝陳大人救命之恩。”

陳衍微微頷首,開口道:

“不必謝本官,本官救你等,也並非沒有私心。”

“聽聞伱這一族可一日往返千里可是如此?”

慶瑤點頭:“正是。”

陳衍眸光閃爍,直截了當的說道:

“本官不日將赴湘西任職,需要你等為我做事傳遞訊息,時間暫為十年,期間我護你姐妹周全,保你姐妹修行,你可願意?”

慶瑤沒有任何猶豫,拉上慶雯一起跪在地上,恭敬回道:

“當為大人效力,報救命之恩。”

陳衍滿意的點頭。

慶忌的能力其實陳衍他眼饞許久,一日往返千里,這放在沒有電話的古代,簡直就是傳遞訊息的神器。

縱使是有天罡法‘潛淵縮地’神通在身的陳衍也比之不如。

沒辦法,這是人家的種族天賦,上天賞賜,比不來的。

有了慶忌,這樣一來,哪怕他與徐吉等一千龍雀軍相距再遠,也可隨時聯絡,極大方便了陳衍的遙控指揮。

這般想著,陳衍想試一試效果,便將一封書信拿了出來,同時又將代表他身份的湘西郡鎮撫使令一起遞到了慶瑤跟前:

“你可將此信交到徐吉等人手中?”

這封信實際上也沒寫什麼,只是交代徐吉他們路上不要停留,也不必等他,直接朝湘西郡去。

慶瑤接過信封和令牌,又問了一句:

“大人手中可有徐校尉身上親近之物?”

陳衍想了想,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金丸,這是秦衝的鐵指金丸,問道:

“這個行嗎?秦衝與徐吉應是在一起。”

慶瑤接過閉目感受了一下,而後睜開眼,點頭道:

“可以。”

說完,只見慶瑤揮手,那銅像鑄就的迷你車隊再次出現,又朝著少年行了一禮,帶上書信和令牌,慶瑤、慶雯兩姐妹再次縮小成三寸上了馬車。

護衛策馬前驅,樂人敲鑼打鼓,小廝挑擔,青牛拉行李,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陳衍的視線當中。

此間事了,陳衍也沒有再做停留,在一眾散脩敬畏的目光下,在溪月散人恭送的目光下,騎上黑虎,望著西邊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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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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