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冷冷道,“莫要忘了,倘若不是慧兒,你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沒想到母親還記得當初的事情。”鳳如傾看向大夫人,“難道母親是想讓我代替四妹妹去死?”

“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字沒有顯現出來?”大夫人眯著眸子,沉聲問道。

“母親此言,難不成那上面的字是母親所為?”鳳如傾突然揚聲道。

大夫人臉色一沉,“休要在這胡說八道,這乃是天意。”

“是啊,既然是天意,我能有什麼法子?”鳳如傾慢悠悠道。

大夫人上下打量著她,左瞧右瞧,都覺得不對勁。

這丫頭,怎麼突然性子變了呢?

前幾日還好好的,對慧兒是言聽計從的,怎麼突然就對慧兒不鹹不淡的了?

難不成是她發現了什麼?

大夫人滿腹疑惑,可如今她要想法子將慧兒給撈出來。

看來,還得趁著朝廷來人之前,將這“妖女”的鍋甩給鳳如傾。

大夫人突然面露憂傷,“既然你忍心讓慧兒去送死,那權當是成全了這些年慧兒與你的姐妹情吧。”

鳳如傾見大夫人又來這招,她也只是淡淡地挑眉,“母親既然如此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她漠然轉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夫人用力地甩了甩手帕,轉身便走了。

春蘭目送著大夫人離去,擔憂地看向鳳如傾。

“大小姐,大夫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哦。”鳳如傾無所謂道,“她待我,又何曾和善過?”

“可她到底是夫人的親妹妹。”春蘭忍不住道,“倘若不是夫人走得早,擔心大小姐無人照看,這才從孃家選了大夫人續絃,大夫人怎麼可能有如今的風光呢?”

“是啊。”鳳如傾嘆了口氣,“可母親怕是也沒有想到,她這個表面上對她恭順的妹妹,卻如此苛待她的女兒。”

“大小姐,四小姐也不是大夫人親生的,為何不同呢?”春蘭忍不住地問道。

“她需要一個賢良的名聲。”鳳如傾又道,“很清楚,我的性子必定不會受她擺佈,可四妹妹便不同了,自幼便養在她的身邊,而且,親自調教,我自小便疼惜這個妹妹,用四妹妹來拿捏住我,比她陽奉陰違地來討好我,更省事不是?”

“大小姐,您何時看出來了?”春蘭先前便知曉,四小姐並非是真心視她為親姐,可偏偏大小姐對四小姐心存愧疚,只一味地愧疚疼惜,反倒助長了四小姐的氣焰。

在四小姐看來,大小姐不論為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

春蘭對於鳳如傾能夠及早地回頭,很是激動。

鳳如傾笑看著春蘭,“你瞧瞧,這回我便沒有栽跟頭。”

“是。”春蘭連忙將倒好的茶遞給她。

鳳如傾接過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轉眸看著屋外,等著大夫人進一步地算計。

畢竟,這次,她並未落入大夫人的算計。

只不過,為何偏偏是她呢?

鳳如傾徑自琢磨著。

前世,她被送去家廟之後,整整被關了三年。

三年裡,無人問津,受盡看守家廟婆子的欺負辱罵,她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怨憤?

可鳳慧清何曾來看過她呢?

至於後來的事情,反倒讓鳳如傾陷入了沉思。

她正在思忖的時候,鳳慧清身旁的丫頭翠香哭著跪在院門口。

春蘭連忙出去,看著翠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不止,她皺眉道,“你在這裡哭什麼?”

“還請大小姐救救四小姐。”翠香一面說著,一面叩頭。

鳳如傾聽著外頭翠香的哭喊聲,她勾唇冷笑。

這又唱的哪一齣?

這般吵嚷,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她將自己的親妹妹逼到了這等境地。

春蘭連忙讓兩個婆子將翠香拽起來,可翠香死拽著柱子,不肯鬆手。

“大小姐,您就看在四小姐當年因救您而差點沒了性命,饒她一命吧。”翠香揚聲道。

而此時,宮裡頭傳旨的太監正好過來,將翠香的話聽了個清楚。

他稍作停頓,轉眸狐疑地看了一眼二老爺。

二老爺一怔,到底也沒有想到,這突然還發生了這麼一出。

鳳如傾當時是直接被送去家廟的,自然不清楚,宮裡頭還來了人。

那傳旨的太監輕咳了幾聲,“早先便聽聞鳳大小姐性子野蠻,脾氣暴躁,倒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這……”二老爺無奈道,“還請公公隨我來。”

“大小姐,求您放過四小姐吧。”翠香抱緊石柱,瞧見不遠處一個小丫頭衝她使了眼色,她連忙又揚聲道。

春蘭見兩個婆子拽她不得,便氣得直跺腳。

鳳如傾聽著外頭翠香的叫嚷,她徑自出來。

“大小姐,四小姐當初為了救您,傷了身子,才落下了病根,您難道一點都不顧及姐妹情嗎?”翠香見鳳如傾過來,大聲嚷嚷道。

鳳如傾冷冷地看向她,“吵嚷完了?”

“大小姐,奴婢求您了。”翠香雙眼哭的紅腫,直接跪趴著上前,拽著鳳如傾的裙襬道。

不遠處,傳旨太監已經順著聲音走了過來。

這好巧不巧地便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他又狐疑地看了一眼二老爺。

“適才聽鳳二老爺說起,這神木顯靈,砸中的乃是鳳四小姐?”傳旨太監問道。

“正是。”二老爺連忙應道。

“既如此,灑家先瞧瞧這四小姐。”傳旨太監道。

“這……”二老爺有些猶豫,畢竟,這乃是後宅,倘若不是為了讓他親眼瞧見祠堂內石碑顯靈,必定不會讓他從這處過去。

“怎麼?灑家看不得?”傳旨太監突然語調一揚,冷聲道。

二老爺連忙道,“去喚四小姐過來。”

“是。”身後的管家應道。

鳳如傾正好抬眸瞧見了那太監。

她雙眸閃過一抹笑意,原來是舊相識啊。

畢竟,前世,眼前的人對她是惟命是從。

倘若不是他,自己入宮的那段日子,必定難熬的很。

她低頭看向翠香,當即便明白了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

大夫人想要利用宮中前來的太監,將“妖女”的惡名強加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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