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一趟邊關。”鳳如傾還是覺得該去一趟。

“好。”君羨塵點頭應道。

鳳如傾看向他,“世子的身子,怕是經不住折騰吧?”

“這個……的確不好說。”君羨塵無奈道。

鳳如傾勾唇淺笑,“既然如此,那何必讓世子舟車勞頓呢?”

君羨塵皺眉,“比起跟娘子分開太久,這點勞累算不了什麼。”

鳳如傾盯著他看了半晌。

君羨塵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娘子為何這般看我?”

鳳如傾緩緩地湊近,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地熟悉與不同來。

君羨塵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雙手也跟著展開,寬大的袖袍散落在兩側,如此的姿勢,讓他顯得越發地慵懶。

可是,卻又帶著濃濃地蠱惑。

鳳如傾就這樣緩緩地靠近……

君羨塵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鳳如傾已經靠在了他的身上,雙手直接壓在了他腰身兩側,“世子還真是好看的很。”

君羨塵粲然一笑,“娘子喜歡?”

“喜歡。”鳳如傾對上他的雙眼,彼此的呼吸越發地清晰……

君羨塵的臉也跟著紅了。

鳳如傾反倒在最後的時候,直接離開,轉身走了。

等出了屋子,她抬眸看向遠處,是她想多了?

她捂著發燙地臉頰,深深地吸口氣,便出了院子。

琅芙與琅影適才低著頭面壁思過。

等瞧見鳳如傾離開,二人對視了一眼,才連忙跟上。

君羨塵靠在軟塌上,一臉得逞的笑。

鳳如傾剛出了院子,便收到了一封書信。

等她開啟看了一眼,出府去了。

待到了醉仙樓,她入了雅間,許久不見的徐然正坐在那。

她自然地坐在他的對面。

“這個時候找我,也不怕惹人非議?”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徐然親自斟茶,遞給她。

鳳如傾徑自端起,抿了一口,“碧螺春。”

“如何?”徐然問道。

“這個時候,還能有碧螺春,徐大公子果然不同。”鳳如傾直言道。

徐然淺笑道,“我就當是在誇讚我。”

“徐大公子特意喚我前來,不單單是喝茶吧?”鳳如傾看向對他。

“卓詩雨的死……”徐然倒也沒有隱瞞,“與徐家沒有關係。”

“此事兒,我不摻和。”鳳如傾坦然道,“一切等外祖父回來再定奪。”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嫁給君羨塵,並非是最好的選擇。”他說罷,隨即道,“當今太子,早已不是原來的太子。”

“所以呢?”鳳如傾問道。

徐然盯著她,“你到底在想什麼?”

“當初,你不是也想衝破世俗,想要拋棄所謂的責任,可是到頭來又如何呢?”鳳如傾反問道,“還不是屈從了。”

“獨孤鼎呢?”徐然反問道,“他是拋棄了,可是最後呢?”

鳳如傾勾唇冷笑,“所以,你我之間,只能如此。”

她的話,猶如一把刀刺中了他內心深處,這是他一直不願意面對的,哪怕最後,他用最極端的法子,去避開,可終究還是……被這樣戳破了。

徐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可是,在這世上,他已經活的沒有自我了,總該有一樣東西,他想要守護著,哪怕是遠遠的。

徐然看向她,“若有朝一日,你真的有需要,來找我。”

鳳如傾盯著他看了半晌,揚唇淺笑,“好。”

這笑容,像極了鬧脾氣的老朋友,如今和好了。

徐然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他報以微笑,一切似乎變得不重要了。

鳳如傾說道,“我收到了千機營的追殺令,寶華寺內,我見到了千機營營主,翌日,表妹的屍體便出現在了後山。”

“這麼巧?”徐然盯著她,“你為何會惹上千機營呢?”

“這個……”鳳如傾想了想,倒也沒有隱瞞,“最開始,我誤打誤撞,發現了千機營的所在之處。”

“怪不得呢。”徐然連忙明白了。

“什麼?”鳳如傾看向他問道。

“這千機營營主不輕易露面,除非你那真的有什麼讓他值得露面的。”徐然看向她道。

“嗯。”鳳如傾看向他,“你覺得會是什麼?”

“我?”徐然沉吟了片刻,“若是我覺得,便是你自己。”

“你說,我表妹到底是誰殺的?”鳳如傾又問道。

徐然倒也不覺得意外,思索了片刻之後,“反正不可能是千機營的人。”

“表妹的性子雖說不討喜,也也不至於如此死了。”鳳如傾直言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同情起她來了。”徐然突然打趣道。

鳳如傾淺笑道,“不是同情,而是就事論事。”

“是啊,這京城有多少人想著看你落難,可偏偏,你擁有了她們可望不可即的。”徐然又道,“你是不是該想想往後的路該怎麼走了?”

“我一直在想。”鳳如傾扭頭看著窗外,似是想到了什麼,“你說,我是不是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

“什麼?”他輕聲問道。

“這該死的宿命。”鳳如傾玩味一笑。

那語氣中透著無奈與嘲諷。

徐然似乎明白了什麼,“其實,我有件事兒很想知道。”

“嗯?”鳳如傾這才回頭,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或者說是刻意不想經歷,可你到底有沒有想好退路。”徐然認真地問道。

鳳如傾愣住了。

徐然的話,讓她又再次地陷入了沉思中。

其實,她也有那麼一刻在想,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麼?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逃脫?

那麼,上天讓她重生的意義又在哪?

那麼,她又這樣重新來一遭又有何用?

鳳如傾抿唇,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難道像你一樣屈從了?”

“這該死的宿命感。”徐然突然自嘲道。

鳳如傾挑眉,“那不就得了,我不想被成為,而是想成為。”

徐然突然笑了,“我等的便是你這句話。”

鳳如傾當然清楚徐然的用意。

其實在他的心裡,又何嘗不想拋開從他出生便揹負著的呢?

可是,不論他如何做,到最後,終究還是無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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