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雙室無廳的合租房內,一位二十出頭,長相平平無奇的男子,正在電腦螢幕面前感慨萬分。

“天河雙目已瞎,菱紗早早離世,夢璃為了族人接手王位,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月才與天河相見,見過紫英時,紫英卻已滿頭白髮,見面第一句便是‘紫英,你們過得好嗎?’紫英抬頭望向天空,淡淡的回了一句‘無所謂好或好,人生一場虛空大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即逝,唯有天道恆在,往復迴圈,不曾更改……

你……他們等你很久了,一定有許多話要對你說,我先回劍冢……’”

“姓姚的,你太狠了,居然忍心寫下這麼悲慘的結局,仙劍三對完美結局。為什麼這裡只有悲慘結局?我不服,我一定要寫出完美的結局。還有你那些在仙劍四里面沒有做完的廢案,我也一定寫完去!”

說幹就幹,夜長風立馬開啟了Word文件,寫出要修改的故事大概……

三天後

“哈哈哈,這樣的結局不是更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悲歡離合?人生本來就很不完美了,為什麼故事還要不完美?”夜長風一陣大笑,故事終於寫完了。

夜長風感覺到口渴,立馬喝了電腦桌上的的白糖水。

“啊,真舒服,還是甜的好,人生本來就苦多了,還要看這些苦的有什麼意思,有情人就該成眷屬,好人就該長命百歲,正義的人就應該平平安安,不用受折磨。”

夜長風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感到肚子餓了,就準備下碗麵吃,突然站立想去拿自熱鍋,就感覺到一陣頭暈,倒在了地上,陷入了一片漆黑。耳邊彷彿聽到了一陣陣道家經文: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唯願仙道成,不欲人道窮。北都泉苗府,中有萬鬼群。但欲遏人算,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束誦妖魔精,斬馘六鬼鋒。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世界的分割線—————————————————

青鸞峰上,正是盛夏時節,峰頂一片碧綠,綠樹成蔭、鳥語蟬鳴,處處顯露著一股蔚然的生機。但凡峰頂,總有“高處不勝寒”之感,鮮有如此溫暖的地方。以黃山之大,如青鸞峰這般溫和碧綠、生意盎然的山峰,怕也找不到第二座了。

此地如此美景,正是那些出世之人居住的不二選擇。果然,青鸞峰頂,便修建著兩座木屋:一座較大的依山而建,背靠岩石,門前則是三棵粗大的松樹。黃山素以“奇松、怪石、雲海、溫泉”聞名於世,松排首位,足見**的雄偉壯觀。這三棵松樹雖非名種,卻也並非平平之輩,蒼翠濃密,幹曲枝虯,頗有一番古樸之美。另一座較小的木屋,建得甚是奇異,它並非建於地上,而是建在一棵極為粗大的松樹之上,以一根粗壯的樹枝為基礎,向樹幹內部略作擴充套件,半在樹幹之內,半在樹枝之上,甚是穩固。它的外形亦是因樹取形,雖不像其他木屋那般整齊規則,卻別有一種自然的美感。兩座木屋修建得別緻雅觀,而又不落俗套,可以想象,修建它們的也必是一個落拓不羈、瀟灑自如的人。

這少年名叫雲天河,自幼便在這青鸞峰上長大,以打獵為生,每日與飛禽走獸為伍,從來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是今日他卻恭恭敬敬地跪在這裡,神色頗為畏懼。

“爹,孩兒知錯了……”雲天河喃喃地道

“……孩兒不該貪睡,不該誤了上香的時辰,所以孩兒就給你多補了三柱香,一共六柱香,你老可數好,其實……說來說去,都怪昨晚山豬叫太兇,害得人直到半夜還睡不著,睡著了又醒不了……唉,春天早過了,也不曉得它們在亂叫個啥?”

“哦咿~哦咿~”一陣豬叫聲從供桌上傳來,原來是昨日被天河用陷阱捉來的小山豬在叫喚。天河看了小山豬一眼,心裡的害怕似乎減了幾分,得意的對山豬說道:“小豬,小肥豬,你叫再多少聲‘哦咿’也沒用,馬上把你烤熟了當供品!”隨即欣慰地想:“呵呵,爹看到香噴噴的肉,心裡鐵定高興,應該就會原諒孩兒了吧?”

“爹,你要是原諒孩兒,就讓這六炷香好好點完;要是、要是你不肯原諒孩兒,那就、那就讓一炷香,哦不,讓六炷香一起從中間折斷……”

說完這句話,雲天河小心翼翼地跪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供桌上新上的六炷香。在這之前,他每天都給過世的父親上香,可他從沒有感到香燃燒的時間竟然像今天這麼長。他的頭上滲出了滴滴汗水,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所幸,六炷香都完整的燃盡了,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天河高興地一躍而起:“哈哈,看來爹是原諒孩兒了,孩兒這就去烤山豬啦!”

天河高興地一躍而起:“哈哈,看來爹是原諒孩兒了,孩兒這就去烤山豬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山豬的怒吼聲,聞聲可知,這恐怕是個大傢伙。與此同時,屋裡早已叫得精疲力竭的小山豬好像又有了力氣,“哦咿~哦咿~”地又叫了起來。兩隻山豬的叫聲此起彼伏,倒似互相對話一般。

雲天河樂壞了:“哈哈,這倒好!抓一隻還引一隻!”隨即拿起床上的弓和長劍,高高興興地衝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看見一隻大山豬站在林邊,怒氣衝衝地吼叫著。看到天河衝出來,它似乎感到了危險,急忙掉頭向樹林盡頭的山洞跑去。

天河吃了一驚:“糟了,它要進石沉溪洞!”急忙追了過去。可惜天河雖然久在林中打獵,反應敏捷不遜鷹隼,畢竟是人非獸,奔跑縱躍則非其長,眼看著山豬就在眼前,竟是不能追上。等到自己跑到洞前,山豬早已沒了影子。

天河站在洞前,臉上的神色又轉緊張,心想:“爹交代過,那山洞不讓進的。不行,我得馬上跟進去看看!要是讓山豬打擾了爹,那、那可就……”不敢再想,連忙衝了進去。

洞內甚是昏暗,道路坑窪不平,更兼多有岔路,若是常人進得洞來,只怕要被絆個七葷八素,更遑論分清東西南北。但天河自小便常在青鸞峰周圍的山洞內玩耍,雖然之前從來沒進過這“石沉溪洞”,卻也走的毫不困難,不一會就來到了一扇開啟的石門前。

雲天河望著那扇開啟的石門,心裡吃了一驚:“這、這不是爹說過的機關嗎?爹說只要有這機關,其他人絕對不會闖到洞裡,可、可這扇門怎麼開著?”隨即大悟:“糟了,剛才闖進來的那隻山豬,難不成就是爹說過的‘妖怪’?……會開機關的‘豬妖’?……對了,一定是的!”

想到這裡,天河又氣又急,同時又有些害怕:“死豬妖,看我饒不了你!把你抓來烤上十遍八遍!……可是,又沒見過妖怪,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不行!打不過也要打,妖怪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爹生起氣來我可是知道的……”天河鼓足力氣,衝著門內大喊:“死豬妖,快給我出來呀!”可是洞中寂靜依舊,除了自己的回聲,連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顯然,豬妖沒聽到他的話,就是聽到了,也不會傻呼呼地跑出來送死。天河無可奈何,只得繼續向山洞深處走去。

走了沒多久,天河突然聽見前面似乎有響動,他心頭一喜,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果然看到前面沒多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紅色的影子。那影子面朝另一邊,似乎沒發現他,雲天河打獵多年,心知這便是出手的最佳時機,立即將長劍搭上弓,“嗖”的一聲射了出去。眼看長劍就要命中目標之時,那影子似乎吃了一驚,本能地躲閃了一下,長劍射偏了,“噌”地一聲,**了石壁裡,竟有五寸之深。足見此劍的鋒利,也足見天河這一射的威力。

那影子大怒,喊道:“喂!誰這麼卑鄙,居然放冷箭!”隨即又是一愣:“咦?!——喂喂喂,到底有沒有常識啊,把劍當箭射!”語音清脆嬌嫩,竟然是個女子。

天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影子已悄無聲息地跑到了他面前。原來是個少女,小巧的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緊身衣,下襬剛好沒過腰際,兩條腿完全藏在腳上穿的類似長筒襪的裝束中,兩隻手上也戴著手套,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可是她的一頭短髮上卻打著兩個紅色的包包式頭飾,這樣一種稚氣未脫的頭型,讓人對她年齡的猜想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來——她只是個少女。

只聽那少女氣沖沖地說道:“我說,你是誰啊?難道是住在這裡的山頂野人?居然趁別人不注意偷襲!陰~險~!”

天河吃了一驚:“你、你……不是吧?怎麼還會說人話?”少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奇道:“這可奇怪了,你還不是一樣站在這裡同我說話?還是說,你是野猴子變的妖怪?”

天河大怒:“你才是妖怪!我不饒你——”說著就揮動身上帶的一把木劍砍了過去。

天河射“劍”的水平著實不賴,但劍術方面就要略遜一籌了,更何況此時手中只是一把木劍,其威力與剛才的長劍相比自然相去不可以以道理計。那少女輕輕鬆鬆就躲開了這一擊,不過她見天河力大,還是有點害怕,只聽她喊道:“喂,你、你別靠過來啊!”

天河已經認定那少女是豬妖所變,自然不會聽她說話,一招招地逼了過來。少女連躲幾劍,眼看已無法脫身,突然後躍一步,喝道:“看招~煙雨奪魂!”

天河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只見面前突然升起一股粉紅色的煙霧,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他連忙上前一步,想突破這股煙霧,可是就在他邁步的一剎那,鼻子、嗓子均是一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隨後眼睛也是一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他心知是這股煙霧作怪,連忙屏住呼吸後退了好幾步,直到煙霧散盡才敢繼續呼吸。此時定睛一看,那少女早已不知去向。

天河急道:“糟糕,被它逃了……”再看對面的牆壁,突然愣住了。

原來被射進石壁的那柄長劍,此時竟發出了淡淡的藍光!雖然光芒不甚強烈,但在這昏暗的山洞之中卻甚是顯眼。正當天河詫異之際,那藍光突然又消失了。天河滿腹疑問,卻也不敢再多耽擱時間,只好拔出長劍,繼續前進尋找“豬妖”。

不多久,天河來到了洞裡一個寬闊的地方,這裡突然亮了很多,最深處的一個洞口向外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芒,和劍上發出的光芒一模一樣。天河剛想進洞,突然想起父母的墳墓就在洞的最深處,連忙退了出來。

“爹,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都怪那隻豬妖……我一定把它抓來烤了,給你當供品!你可千萬別怪孩兒啊……”

雲天河忐忑不安地祈禱著,不知不覺又想起了父親在世時的情景:

那一天,天河按父親的規定,練完了每天必須的三百下揮劍,來到崖前找父親雲天青,突然看見父親站在崖邊,獨自一人面對山谷在說著什麼。

天河很奇怪,在他的印象裡,父親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嚴厲的人,從小到大不知訓過自己多少次;父親又是很嚴肅的人,除了教自己劍術和打獵的本領,還有訓人之外,從不多說一句話。從來沒看他像今天這樣,獨自一人自言自語。天河起了好奇心,悄悄地躲在旁邊,聽父親在說些什麼。

“夙玉,”雲天青苦笑了一下,“你看這雲海霧松,當真是美不勝收,只是這世上沒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卻也無趣得很。呵呵,這道理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如今我大限將至,反而覺得心裡舒坦許多。待我死後,就同你合葬在石沉溪洞。”

天河聽到這裡,心裡沒來由的湧起一股難過。夙玉是他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天河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每次向父親問起她,父親總是一種悲傷的表情,有時好幾天都不說話,他漸漸的也就不再問了。今天聽到父親的話語,顯然父母二人感情極深,可惜天意弄人,讓父母二人早早就陰陽兩隔。

又聽見雲天青苦笑道:“石沉溪洞……洞悉塵世……哈哈哈,這世上又有幾人真能做到,求個問心無愧已是很不容易了……”

突然,雲天青語氣一轉,頗為嚴厲地道:“天河,我交代你的三百下揮劍都練完了?”天河情知父親發現了自己,只好從藏身之處站起來,訕訕地道:“練、練完了。”

雲天青“哼”了一聲,道:“好小子,什麼不學,學起偷看偷聽來了!你當爹和你獵的那些兔子一樣,耳朵不靈便吶?”

天河連忙解釋:“不是啊,爹!孩兒、孩兒肚子餓,想叫你一起吃飯。”

雲天青生氣道:“吃吃吃!你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還會想什麼?”

天河趕忙陪笑:“呵呵,爹~,孩兒還會聽你的話啊!”這種問答已經有過不知多少次了,天河早已找到正確的回答,每每答了這一句,父親就不會再訓自己了。

果然,雲天青嘆了口氣,道:“算了,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知道嗎?”天河連忙答應:“嗯!”

雲天青繼續道:“有朝一日爹離開人世,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裡。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洞口設有機關,尋常人絕對無法亂闖,你也不用費什麼心,如果想盡孝道,對我牌位早晚三柱香便是。至於你娘……多年來未曾給她立個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們都不要拂逆吧。”

雲天青注意到兒子難過的表情,不悅道:“幹嘛?瞧你一張苦瓜臉。”

天河哭喪著臉說:“爹,孩兒不要你離開……就剩孩兒一個,沒人陪著玩了!”到底是孩子,天河對生死之事並不十分放在心上,滿心裡想的只是以後自己孤單一人該怎麼玩。

雲天青沉默良久,嘆道:“小子,爹得去陪你娘,再說你整天上躥下跳,玩得不是很樂嗎?”看他還是一臉難過,索性換了個話題:“小子,記好了!爹教你的劍術,你練到不好不壞,足以自保就行。我雲天青的兒子,豈能受人欺負?”

天河囁嚅道:“爹,你說的話,孩兒有些不太懂……”雲天青擺了擺手:“聽不明白也無妨,記在心裡,你現在年紀還小,終有一日會明白的……”

天河只得應道:“是,爹。”雲天青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孩子,你先回木屋吧,爹一會就回去。”

天河覺得今日父親的性情似乎完全變了,但他也只好聽從父親的安排,自己先回了木屋。

目送天河離開,雲天青又是一陣浩嘆:“夙玉啊夙玉,我若離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這些年來,我從未讓他下過山,也不知是做對還是做錯了……夙玉,你告訴過我,死生在手,變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為我命在我也,不在於天,莫非早就料到今日之局?……唉,也罷,天河的命自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過問也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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