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份銘牌佩戴在胸前,心中略微的浮現出一絲緊張。
待場中參賽人員都將銘牌別上之時,黑臉裁判站起身來。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麼就開始比賽吧,各位不要反抗,我來帶大家去比賽場地。”黑臉裁判說道。
這應該就是上面說的武裁判了吧。
眾人皆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裁判所說的不要反抗是什麼意思。
許恪沒有注意到,張隊長看著武裁判,眼底深處的些許嚮往。
正當大家思索竊語之時,武裁判一個響指。
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要將眾人帶走。
有人下意識的反抗,想起了武裁判的話,任由這股能量運作。
許恪眼前一黑,下一瞬,已經不在鳥窩競技場之內了。
短暫的適應了傳送之後的不適感,許恪睜開了眼睛。
“嗯?隨機傳送的嗎,怎麼周圍就我一個人。”
許恪看著眼前廣闊的平原,四下無人,喃喃道。
“不過這是哪裡啊,京都還有這地方嗎?也不知道王毅他們被傳到哪裡了。”
一同降臨的其他人,也是好奇的打量著這處場地。
足足有上千人分散開來,而且方圓幾公里內,都找不到第二個人,可想而知,這處地界有多大。
光是趕路就要花費不短的時間了。
手機也已經處於沒有訊號的狀態,想要靠手機聯絡隊友匯合的人也是打消了念頭。
“請各位參賽人員檢視對講機。”
那位主持人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許恪拿出對講機一看,對講機上的小螢幕出現了縮小版的地圖。
其中有一個綠色的小點,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綠色的小點指的應該就是許恪自己了。
整個地圖被分為五個部分,有溼地,森林,平原,山脈,還有沙漠。
這樣的構造,完全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地貌。
許恪思索片刻,朝著地圖上標註的森林方向走去。
原因無他,王毅那小子是木系的,應該會往森林那邊跑,在那邊他的戰鬥力增幅可是不小的。
等匯合之後,兩人聯手再去其他地方,搶奪其他人的身份銘牌,也會容易很多。
許恪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也不忘記欣賞沿途的風景。
突然,許恪感覺菊花一緊,一陣疾風從後背吹來。
一個側身向右方閃去,躲過了摸向他身份銘牌的一隻手。
“反應挺快的啊。”
只見一位染著紅色頭髮,雙腳離地,在空中漂浮的男子笑道。
許恪眉頭一皺,差一點就被這小子把身份銘牌給摸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自己搶了,識相點的話,自己給我,免得一會打的你哭唧唧。”
紅髮男子雙手抱胸,就差沒把囂張兩個字寫在臉上。
一個E級的風系異能者,就敢這麼說話了嗎?
許恪緩緩的豎起一根手指,表達了自己的友好。
“想要自己來取啊,大傻逼,裝尼瑪什麼大尾巴狼呢。”
“哥今天要是能讓你拿到,直接倒立拉稀吃三斤。”
一頓友好的問候,讓紅髮男子勃然大怒。
“操!”
手刀在空中一劈。
幾道風刃向著許恪飛來。
許恪不緊不慢,對著眼前的風刃輕輕吹了一口氣。
“散!”
風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髮男子瞳孔微縮,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的被對方化解。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轉過身來,準備腳底抹油,直接溜走。
“禁止飛行。”
許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紅髮男子好像瞬間失去了異能,從空中跌落而下,摔了個狗啃泥。
不斷嘗試著再次起飛,卻也無濟於事。
“大哥,有話好好說嘛,別必要這樣。”紅髮男子坐在地上,看著一臉壞笑,不斷逼近的許恪說道。
“就不要搞那些小動作了,太low了。”許恪突然開口道。
紅髮男子表情一僵,藏在背後的手中,有一道正在凝聚的旋風,只差擲出就能攻擊到許恪,成功反殺,再不濟也能拖延時間跑路。
許恪一句話,讓手中正凝聚的旋風直接消失。
紅髮男子到現在也沒有摸清楚,許恪的異能究竟是什麼,這才是最可怕的。
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自己的異能失效。
差距太大了。
“銘牌放下,你可以走了。”
許恪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紅髮男子竟意外的沒有繼續拖延,徑直摘下銘牌,遞到了許恪的手上。
站起身來,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越跑越覺得不對勁。
“臥槽,我特麼怎麼沒反抗就給他了,啥時候我特麼這麼聽話了,他又不是我爹。”
紅髮男子心想,卻也不敢回頭去要回來。
許恪看了眼刻著“劉某”兩個字的身份銘牌,隨手放到包裡。
這名字起的夠草率的啊。
“疊個千紙鶴,再繫個紅飄帶……”
一路哼著歌,向著森林的方向繼續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原本就是下午才進入的此地,太陽都已經要落山了。
平原與森林中間,還隔著山脈。
五大地形,山脈居中,其餘四個地形分居四個方位。
許恪眼前,已經能夠看到山脈的輪廓,不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按照這個速度,明天中午之前,應該能夠趕到森林。
“別,別打了,我的銘牌已經被搶走了,真的不是我藏起來了。”
山腳下傳開一陣哭喊聲。
許恪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匍匐在地,躲在一顆石頭之後。
一個看不清臉,但聽聲音應該是男的的人,正躺在地上,口中不斷的求饒。
身上騎坐著一個長髮女孩,身材火爆,穿著小短袖,完全不像是剛高中畢業一般,一拳一拳的錘到身下男子的臉上。
“臥槽,太勁爆了吧。”許恪擦了擦並不存在的鼻血,繼續吃著瓜。
“大姐,我真的沒有銘牌了,不信你搜,別打了哇。”
“大姐?你特麼叫誰大姐呢。”長髮女孩質問一聲,手上的力氣再次加重。
“錯了,真知道錯了,妹紙,我真的沒有銘牌了,放過我吧。”
長髮女孩停下了手,在他的身上仔細翻找著,還真沒有找見銘牌。
“呸,晦氣,沒銘牌了你不早說啊,浪費我的時間。”
“我早就說了哇X﹏X”
捱打男子欲哭無淚,他也明白,跟女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說不定還要再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