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鄧遠華已陷入絕望,白晚寧決定開門見山。“命債?”這兩個字讓鄧遠華陡然冒出冷汗,之前找的所有人都未曾揭開這個秘密,而白晚寧竟能……

鄧遠華與白晚寧那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睛對視,彷彿看到了浩渺深邃的海洋掀起狂濤駭浪,令他內心悸動不已,眼前的女子似乎真的有些非凡之處。

白晚寧慢悠悠地斟茶,給鄧遠華留足了思考的時間:“只要你如實告訴我,並答應我事成之後去自首,我就能幫你。

否則,你的行為屬於違法亂紀,按照師門規矩,我不能插手,否則不僅會加重你與他人的業障,我自己也會受到懲罰。”

“而且,你既然來找我,就說明你內心深處明白,除了我,無人能助你。”白晚寧一語中的,幾乎將鄧遠華心中的所思所想全盤托出。

鄧遠華在白晚寧面前如同透明一般,坐立不安。在經過劇烈的心理掙扎後,他終於決定坦白:

“是我當年不慎害了我的大哥,但那真的是個意外,我一直深感愧疚,每晚都夢見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辦法彌補……”

“不,你沒說實話。”白晚寧搖頭,眼神犀利如法官審視被告。

鄧遠華開始痛哭流涕,述說往事:“我大哥很有商業頭腦,家裡人都讚許他,並計劃將家族產業交給他繼承。我和大哥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自然為他高興。”

“有一次,我們在酒後回家的路上,是我駕車。途中我因尿急停車,卻忘記拉手剎。大哥在車上休息,前方是懸崖,車子滑下崖邊,當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鄧遠華雙手緊握,面容痛苦不堪,“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雖然我為大哥燒了很多紙錢,希望他寬恕我,但逝者已矣,我也無能為力。”

“不,你沒有完全說實話。”白晚寧再次搖頭,她的直覺告訴她,鄧遠華隱藏了部分真相。前來求助卻有所隱瞞,那她也沒有義務全力相助鄧遠華。

當白晚寧起身準備離去,鄧遠華心中大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白大師,白大師,請您先幫我,我真的萬分焦急。

我承諾您,等事情解決後我一定去自首,我確實隱瞞了部分內容,但我會主動坦白,這件事就交給警方來查明真相,可以嗎?”

鄧遠華終究還是無法當眾揭露所有的事實,唯恐真相過於殘酷難堪。

白晚寧看著他那懊悔的神情,似乎帶有幾分真誠,於是再次嘗試解析他身上的因果關聯。

然而,詭異的是,每當白晚寧試圖追溯鄧遠華的過往時,總會有一層濃霧遮蔽視線,令她無法看清。

她試圖再度探尋,卻發現自己力量猶如撞上無形的結界,被反彈回來。這種情況她前所未遇。

白晚寧轉換思路,發現鄧遠華身上彷彿覆蓋著一層無形的屏障,遮蔽了至關重要的部分資訊。也難怪她上次無法推算出任何內容。

白晚寧取出一張符紙,貼在鄧遠華手腕的虎口處,囑咐道:“別動。”

她用食指和中指合併,口中默唸咒語,一股力量自指尖湧出,注入符紙之中,符紙頃刻間融入鄧遠華體內,那層屏障隨之破裂,鄧遠華的秘密暴露無遺。

白晚寧驚訝地發現,鄧遠華的命脈中有一段灰色的片段,之後恢復正常,只是仍有些許異樣。

仔細觀察後,她發現那段灰色片段中融入了另一個人的命格,而這命格所屬之人正是他已故的大哥!

鄧遠華的命運本應在十幾年前終結,但卻因為未知的原因奇蹟般地存活下來。那灰色片段就如同有人強行延續了他的壽命。

白晚寧詢問道:“在此之前,你家裡是否曾為你做過什麼特別的法事?”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是不會發生的。

見識過白晚寧的本領,鄧遠華不敢再撒謊,誠實答道:“沒有。我家雖然相信這些,但通常只是在建房封頂時舉行法事,平常很少接觸這些。”

這下白晚寧更為困惑。她讓鄧遠華保持不動,又在其身上貼上一張追蹤符,閉目感應他的靈海。

“你的生命本應在多年前結束,但你大哥以某種方式為你續命,我不知道這是他自願的,還是另有他人操控,但結果就是你活了下來,你的命格中摻雜了你大哥的血氣。

同時也繼承了你大哥的部分天緣和運勢。”白晚寧根據鄧遠華的靈海狀況分析道。每個人的靈海都記錄著過去的經歷和未來的運勢命格。

而在鄧遠華的命格中,卻糾纏著兩個人的運勢,那與鄧遠華緊密相連的運勢正是他大哥的。

順著鄧遠華大哥遺留的氣運軌跡,白晚寧得以窺見一些零星片段,這其中揭示了幕後操縱者的身影。她豁然開朗,睜開眼睛,長吁一口氣,對鄧家這複雜的家庭矛盾感到頭痛不已。

鄧遠華注意到白晚寧臉色不佳,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詢問:“白大師,您能看出是誰在背後搗鬼嗎?”他記得白晚寧說過並非鬼神作祟。

白晚寧直言不諱:“是你大哥的妻子。”她實際上還看到了更多,但這些內容並未告知鄧遠華。

鄧遠華的大嫂多年來一直在蓄意報復他,由於鄧遠華身上承載著他大哥的氣運,她不忍對其下手,所以並未請玄學之人,而只是採取人為方式逐步實施報復。

儘管鄧遠華只瞭解到這一點,但已足夠令他震驚和憤怒:“竟然是她!我這些年對她不薄,她享有的待遇與我毫無差別,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滿腔怒火,對白晚寧深深鞠了一躬:“感謝白大師指點迷津,日後我一定專程登門拜訪表達謝意,家務事讓您見笑了,我現在就回去處理。”

白晚寧點頭,目送鄧遠華離開,沒有多言。沈靖安走過來詢問:“這次怎麼沒讓鄧遠華送錦旗呢?你不是一向都這樣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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