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不是普通人家,不可能把嫡女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夏侯家……

“沈家怎麼會牽扯進去?”顧凜皺眉。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往常更迭一般和世家沒什麼關係,除非受到王朝的傾軋。

而沈家和大燕皇室也沒什麼血海深仇,

這就讓人費解了。

“或許背後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穆知許道,“也還有一個可能……”

“沈家嫡女下嫁的夏侯家,和鎮北王沒關係。”顧凜接過穆知許的話。

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這是一種直覺。

“還是要給宋姨再去一封信。”神影閣的閣主也是夏侯家的人。

穆知許速度很快,信送了出去。

另一邊,神影閣得到夏侯卿失蹤的訊息比穆知許和顧凜要早一些。

夏侯漠直接就炸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女兒的頭上。

“閣主,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夫人?”手下偷偷看了夏侯漠一眼。

夏侯漠一頓,還沒說話,宋弦凝就走了進來,“什麼事要不要告訴我?”

她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是她親手做的羹湯。

她沒發現,夏侯漠看到那羹湯臉色偷偷綠了一瞬。

手下偷瞄夏侯漠,然後溜之大吉

還是趕緊去找少主吧,等會兒閣主無法給夫人交差,最後受苦的是他們。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手下,夏侯漠“……”

他深吸一口氣,“夫人,這個訊息你聽了千萬不要激動。”

“嗯,你說吧。”宋弦凝閒閒的看著他。

“……那個,卿兒失蹤了。”他快速說完,又趕緊保證,“你放心,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人把她擄走的,我一定把她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就差指天發誓了。

宋弦凝沒有他想象中的大發雷霆。

但臉色冷到了極致,面若冰霜,“和鎮北王有關對吧?”

雖是疑問,但語氣篤定。

“嗯,應該是為了神影閣的勢力而來。”因為宋弦凝的關係,夏侯漠也一直關注著天下事。

自然知道鎮北王起兵,後面沒討到什麼便宜的事情。

“你放心,我絕不可能讓別人傷害咱們女兒一根汗毛。”

他心裡抑制住殺意。

敢動他夏侯漠的女兒,就要做好付出萬千代價的準備。

與此同時,夏侯卿被綁著雙手,雙眼蒙著黑布,扔在了馬車上。

馬車極速行走,顛簸得她都要吐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才停下來,經過這幾日的趕路,她也差不多摸出了規律。

這些人趕路就是一整天,只有晚上才會停下歇息一會兒,吃點乾糧。

也會解開她臉上的布和手,讓她活動片刻。

沒人知道她方向感極強,從京城出來,她大概知道這些人帶著她,一句北上。

她心裡就清楚了,這些人的目的地是北疆。

而北疆對她有惡意,又或許用得上她的,鎮北王府,她那個曾經的父王。

知道自己有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後,夏侯卿就放鬆了。

該吃吃該喝喝,一點緊張害怕都沒有。

看得人稀奇。

不過路上這些人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應該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瑪德這鬼天氣,已經陰雨綿綿十來天了。”突然,夏侯卿聽到一聲咒罵。

她不動聲色的看過去。

落腳的破廟裡,進來了男男女女一行十來個人。

破廟一下子就逼仄了起來。

外面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也是這麼多天,他們第一次天沒黑就停了下來。

進來的一行人發現夏侯卿他們這奇怪的組合,也沒多說什麼。

在江湖上生存最重要的規則,就是少管閒事。

幾個黑衣人見這些人沒有多話,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暗自警告了夏侯卿一眼,這才收回眼神。

“一場秋雨一場寒,冷死了。”其中一個女人搓了一下手臂。

夏侯卿看到她旁邊的另外幾個女人不屑的暼了她兩眼。

做作。

一行人一看就是江湖上的,或者是鏢局的人,總歸不是養尊處優,沒有吃過苦的。

這突然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嘖。

“公子,這裡有間破廟。”就在這時,破廟外又有了動靜。

破廟裡的兩撥人都警惕起來。

外面的人很快進來,夏侯卿下意識的往過去,領頭的青年彷彿來自雨中,破開雨幕,猶如利劍,出鞘必見血。

青年劍眉星目,俊逸瀟灑,他走進破廟,夏侯卿第一次深刻明白了蓬蓽生輝這四個字的意思。

沈君辭目不斜視,走到破廟裡還比較寬敞的地方,他的護衛立刻拿了一個墊子鋪著,他才坐下來。

又多了七八個人,破廟被塞得滿滿當當。

一下子,三方人互相警惕,各自為營。

綁架夏侯卿的幾個黑衣人此時心裡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冒雨趕路的。

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變故。

三方人一直相安無事到了半夜,突然,一道響雷劃破了夜空。

夏侯卿猛然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一雙冷漠的眼睛,她心頭狠狠一滯,咬牙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但下一瞬,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起來。

是那個做作的女人。

破廟裡的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黑衣人反應過來後,直接提著刀衝了過去。

沈君辭把夏侯卿塞給後面的兩個護衛,帶著其他人迎了上去。

雙方打了起來。

“快,快,我們出去,殺人了,殺人了……”破廟裡除了刀劍聲,就是女人尖叫的聲音。

夏侯卿皺眉,揉了一下額頭。

還真是吵。

她看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沈君辭,嘴角抿了一下,這人為什麼要救她?

有什麼目的?

“帶她走!”就在這時,沈君辭的聲音傳了過來,兩個護衛聞言一頓,但也沒有留下,“是,公子小心!”

話落,毫不拖泥帶水,帶著夏侯卿快速離開了破廟。

“姑娘,馬車……”

綁著夏侯卿手的繩子已經解開,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面無表情,“不用馬車,我會騎馬。”

兩個護衛聞言,還真有些驚訝。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驚訝的時候,外面馬匹不少,夏侯卿隨意選擇了其中的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利落的翻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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